日本境内,
伊藤博文刚检阅完委托英国制造的新式铁甲舰,
向井以登陆战中成绩荣升横须贺海军基地第一舰队司令,
担任初濑战列舰舰长,
向井汇报此次攻占顺顺港的计划,向井询问伊藤与俄国开战的原因,
他认为选择的主要方向应该是侵蚀种花家为主要战略任务,与俄国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伊藤回道:
“人弱被人欺,英吉利与德意志的矛盾终归要我们弱小的同盟来开第一枪...”
以朝日、三笠战列舰的第一舰队第一梯队启航,向井的初濑战列舰携带装有陆军的登陆舰为第二梯队在身后随行。
此时的波罗的海舰队还在西欧乱晃,完全没有感知到危机感,
同样,向井舰队司令也完全没有意识到种花家带来的威胁...
...
月没栖禽动,霜晴冻叶飞,
这座天然不冻港的四座炮台在漫天大雪的覆盖下仿佛正在小憩的雄狮,
驻守在港口内的俄军士兵还在享受着一片雪白下的舒适与宁静,
日寇无论在什么形式的作战上,都有着亘古不变的战术,那就是夜袭,
每到夜晚俄军驻守在顺顺港的太平洋舰队都会照亮出入口,并且收起防鱼雷网
日寇派出的小型铁甲舰趁着夜色对准军港将鱼雷依次射出后,
立马调转船头再次借着夜色离开,
军港内要塞中的俄军军官还在烤着炉火喝着红酒唱着歌,
忽然听到外面不断的巨响,
不紧不慢的问着属下,
属下懒得查看,胡诌说是实弹训练,军官便没有在意。
然而被炸的大型铁甲舰的海军士兵却理所当然的以为港口内军官已经得知消息,
全力抢救舰船的士兵谁也没有想到去港口内汇报,
被多枚日军鱼雷击中的大型巡洋舰很快便翻了肚皮,
数不清的俄军海军士兵游向港口...
直至清晨,
三艘停泊在港口最大的战舰全部沉没的消息传到军官的耳中,
俄军海军军官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同时逛街的波罗的海舰队收到支援顺顺港的命令,
杰文斯为舰队司令命令舰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太平洋,
收到消息已经是次日夜间,
杰文斯得知已经与日寇翻脸,
舰队非常警惕海面上的情况,
怕日寇在西洋的海军部署趁机偷袭波罗的海舰队...
不断有营津渡的斥候向仲权汇报着顺顺港的现状,当收到顺顺港被袭击的消息后,
营津渡的水师舰队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顺顺港的方向开去...
在日寇次日的猛攻之下,
俄军损失驻守的四门炮台,
退守到山后的要塞之中,
久攻不下,
日寇使用最新研制的280毫米攻城榴弹炮向着要塞不断炮击,
进攻数日的向井非常警惕波罗的海舰队的到来,
但俄军舰队的支援最少也要二十几天,
便将注意力重心放到陆地之上。
在这个没有雷达的时代,两艘营津渡潜艇已经潜伏在日军舰队数海里外,
仿制潜艇加装更多的鱼雷发射口,
两艘潜艇舰长交换意见后,
立马瞄准三艘大型巡洋舰同时发射了16枚鱼雷,
三笠防护巡洋舰上的观察哨发现鱼雷时,已经感知到这种接近率的鱼雷的结果,
在喊出“鱼雷!鱼雷!动起来!撞击准备!”的时候,
两艘大型巡洋舰的炮弹仓瞬间爆炸,初濑巡洋舰内舱室的进水量恐怖如斯,短短十几秒,底仓已经被海水灌满...
向井只是在鱼雷击中巡洋舰时头部磕到指挥台,
鲜血在军帽间渗出,
游上岸的向井抓着手下嘶吼着: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俄军潜艇什么时候来的?”
潜艇撤出危险距离后正在装填第二轮的鱼雷,
仲权下令舰队加速开到日寇舰队的船尾,准备左舷接敌。
在失去指挥的日军舰队面前,
营津渡舰队像是面对一支手无寸铁的部队,
饱和打击让日军舰队无法抬头,
驱逐舰的105舰炮的弹底引信在日军铁甲舰底仓爆炸,正在抢修舱室的海军士兵瞬间被爆炸吞没...
当仲权率领的舰队足足轰了15分钟,向井才在刚拿到的单筒望远镜里看到插着黄龙旗的舰队,
向井口中不断默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被一名少佐拉进港口内...
营津渡的潜艇与驱逐舰缓缓靠近再次发射一轮鱼雷,
日寇剩下苟延残喘的铁甲舰在被击中时颤抖几下后全部沉入这异国他乡...
要塞内的俄军都静静地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炮声,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期待,
要塞口架着马克沁机枪的俄军士兵看到山顶的日军慌张的行动,大喊一声:
“我们的舰队来了!我们的舰队来了!”
只有顺顺港的几个将级军官没有参与士兵们的呼声,他们知道这不可能是波罗的海舰队,
仲权在巡洋舰上下令:
“主炮换装榴弹,炮击日军阵地,打半个基数。”
主炮内的水兵打开炮闩,更换下220口径的穿甲弹,炮手正在闭着一只眼睛微调着测距仪,
随着炮手一声:
“开火!”
向井还在望着海面上的舰队不断在手中写着什么,
几秒钟后顺顺港山头上出现数团爆炸的焰火,来不及躲藏的日寇陆军士兵的尸体在天空中飞舞着...
仲权满意一笑,下令驱逐舰抢救泡在水里挣扎的日寇士兵,
潜艇浮出水面暂时担任舰队的侦察任务。
整个儿舰队打完半个基数的弹药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
在这种饱和攻击下,日寇的伤亡已经无法统计,
仲权命令停火后,
用驱逐舰上的探照灯照亮港口与舰船旁的海岸线,
准备明天一早一轮炮击后上岸。
俄军指挥官无法确定是谁在这个时间节点来援助自己,
在国内回复的电报中得知,
波罗的海舰队还在印度洋,
且表示陆军的援兵正在赶去,并没有其他海军支援,
俄军指挥官就这样忐忑不安的度过这个难眠的夜晚。
清晨,一轮火炮过后,
营津渡水师士兵上岸,此时营津渡还没有正式设置海军陆战队的编制,
只是在舰船上随机分配士兵下船上岸,
到达港口的日军阵地时,除日寇的断臂残肢外,早就没了日本人的影子,
仲权过来问道:
“倭寇呢,跑了吗?”
一旁看到仲权的士兵立马敬礼道:
“副总督,没有发现活口。”
仲权简单地回礼,
此时要塞门口出现一名俄军旗兵,用旗语表示两军进行谈判,
仲权看完后,
吩咐让旗语兵过来,
水师的旗语兵跑来问:
“副总督,我们要跟他们谈吗?”
仲权拿着单筒望远镜不假思索道:
“种花家地盘,谈个屁,你发旗语,告诉要塞里的士兵,只给三分钟,要么出来投降,要么死在里面。”
旗语兵打完旗语后,
要塞内的俄国将领脸色非常难看,简单商量几句后,俄军将领决定继续抵抗,
他们认为要塞的坚固程度,足以撑到援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