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是小孩子心性,看给人姑娘都惹的落泪了。”周氏又点了点朱慈烺的额头,嗔怪不已。
“呵呵,儿臣的错,儿臣的错。”朱慈烺赶紧认错讨饶,他也没想到,这小妮子脸皮这么薄。
“你们两个呢?”转头朱慈烺赶紧问剩下的两人。
话音刚落,右边浅蓝色的那位上前行礼,开口道:“民女高二姐。”说完她就停住了,眼睛定定的盯着朱慈烺,而朱慈烺也不负她的期望,嘴巴微张,随即转而想笑,但看着这一脸高冷长相的美人儿定定的盯着自己,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把牙咬的咯咯响,脸上肌肉不停抽搐,他左右扫了一眼伺候左右的小宫女都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其他的女官和周氏、张氏倒是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不知道是她们的素养高还是早就知道这个名字,已经免疫了。
调整好心态,朱慈烺这才借喝茶调整一下自己的尴尬状态,回头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完美面庞,依旧不苟言笑,也没多余的表情,好像猜到自己要笑她似的,竟然说完名字就不说话了,等着他反应。“何故停下来啊,继续。”
“民女直隶顺天府人氏,崇祯二年生人,家父是燕山左卫百户,落家于冀州镇。”也是少顿,接着道:“民女选第二户。”说完盈盈一拜,退步回去了。
‘好个高冷的妞啊,长的高冷,性格也高冷,让人满满的征服欲,果然武人老爹,起的名字坑女啊,这么漂亮个冷美人,竟然叫着名,让人啼笑皆非,从性格来看,第二个出来,看来是有些城府,不愿强出头,但竞争欲不强,唉,看来只能是第三个了,不知道性格如何,可不能太软弱啊,不然就只能冰美人了。’
“嗯。。。”沉吟一下,朱慈烺想了一下措辞,这才点评道:“令尊不错。”此话一出,原本低头退回去的高二姐又抬头盯了朱慈烺一眼,黛眉微皱,低下头去了。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张氏嗔怪一声。
朱慈烺报以顽皮一笑,他就是逗逗这个高冷女;转回头,最后一个女孩已经上前行礼,抬头看向朱慈烺,目光没有怯意,也没有清冷,目光温柔且好像带着一丝爱慕,配上那初恋般的无暇脸庞,圣洁且带着一丝笑意,没错,她确实在笑,朱慈烺在她温馨的笑容直视下,沦陷了。
想起前世初恋不是太顶级的颜值,依然留给他不可磨灭的印象,今天,他又感觉到了这种初恋般的感觉,让人心动,再搭配这顶级颜值,在这三张各有千秋的顶级颜值当中,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张脸,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给人感觉就想跟她谈恋爱,纯纯的恋爱。
“殿下。。。殿下?”突然听到这女孩竟然在叫他,赶紧回过神来,聚焦一下,老脸一红:“咳咳 ,何事,不是自我介绍吗?你叫我干什么?”朱慈烺掩饰一下尴尬,赶紧找回主动权。
她踌躇一下,嘴角一挑,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殿下,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刚才听了高小姐的闺名,殿下目漏差异,想必是没想到会叫这个名字,民女想请殿下猜一猜民女的名字,不知殿下可否能从提示中猜对。”说完又左衽福礼,恰到好处的表示惶恐。
‘呵呵,有够城府,有够心机,有够大胆。’朱慈烺心中评价道,“emmm,补充一个,有够漂亮,嘿嘿。”
“哦?难道你的名字也够差异?有意思,说来听听,孤先说好哈,提示的明显点,可别让孤在母后和皇伯母面前丢人了,哈哈。”
“殿下聪慧,定能猜到的,家父乃是本县生员,且生性淡泊名利,崇尚宁静致远的追求,所以民女生下后,家父以此取名,不知殿下以为,民女应当叫什么?”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有点少女做弄人的小期待。
“呵呵,孤让你提示明显点,你这提示的还真够明显的,宁静这个名字确实不错,不过以孤看来,倒是并不怎么符合你的性格。”这个名字让他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女明星,想到了玉儿,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真的再和多尔衮鬼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要是能弄到床上,那就更美妙了,想着想着,朱慈烺差点笑出声,赶紧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
就在这时,只听下面的粉色少女声音悠悠传来:“殿下猜错了哦,民女名叫宁致远呢。”宁致远娇憨的说道,说完调皮的眯起眼睛想看看的朱慈烺错愕的表情。
“噗”的一声,确实被她欣赏到了,心中还在想着宁静的大玉儿和他摆什么姿势的朱慈烺,被这一声宁致远给反差到了,惊愕的一口茶没咽下去,呛出口喷了出去。
“咳咳、咳咳、。。。”被茶水呛的朱慈烺狼狈的弯腰猛咳,还好只是茶水,不是辣椒水,咳几声就缓了过来,周氏拍着儿子的后背,凌尚仪拿着丝帕在给朱慈烺擦嘴,一通折腾,总算好了。
坐好之后,被两个长辈说了一通,朱慈烺只好连连讨饶,这才抬头向宁致远看去,只见她此刻已经跪伏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
“好了,起来吧,孤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站起来,接着说。”
“民女知罪,民女不敢,请殿下责罚。”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传来,楚楚可怜,让人怜惜。
“好了,别装了,心里要乐死了吧,起来说话吧,不许再推辞。”朱慈烺懒懒的说道,心里打定主意,这妮子绝对是装的,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本帅哥成功被她捉弄到了。
“民女惶恐,心中也是惊慌,绝对不敢笑话殿下。”宁致远起来之后,还楚楚可怜的擦擦眼泪。
看着这一出,朱慈烺也不确定她是真害怕了,还是演给人看的,不过无所谓,不管哪种他都喜欢,刚才被呛也没有啥生气的心理,反而觉得挺好玩的,这调皮的女孩以后不会太闷。
“宁静。。。致远,额,宁致远,接着说吧。”
“是,民女宁致远,陕西渭南县人氏,家父乃本县生员。”
“等等?陕西渭南县?凌尚仪,十五年选妃有在陕西选吗?”
“回殿下,并未,选秀大致在直隶地区,最多到山东或山西,并未到陕西。”
“呵呵,奇了怪了,宁氏,你说说,你在陕西渭南县,怎么就被选入宫中的?”朱慈烺倒是有些好奇。
“回殿下的话,民女本籍确是陕西渭南县,崇祯十四年,西北大旱,加之贼寇横行,所以家父便带着全家逃荒至京城,彼时恰逢新军召人,而我们当时正是饥寒交迫,无处落足,父亲便决定带着全家投奔新军,从此便在天津卫落户了。”
“父亲因是生员,故而被召入靖宇军校授课,弟弟因年幼进入军校就读,而民女当时年纪已长,父亲说是马上就到了婚嫁的年纪,去军校也没什么效用,这才陪母亲做一些手工贴补家用。”宁致远娓娓道来,看着朱慈烺的眼神又有些不对了,感觉要被爱慕包围了。
“哦?有如此巧合之事?你们竟是新军家眷,那岂不是天作之合?哈哈,孤去了好几次天津卫,你之前见过孤?”看着宁致远的眼神,朱慈烺这才大概读懂,她应该是之前就见过他,或者之前就喜欢他。
“民女未曾见过殿下,殿下每次都是只在军营和军校露面,民女无缘得见,不过倒是时常听父亲和小弟称赞殿下,民女亦对殿下心慕已久,故而参加了选秀。”
为了皇后的位置,宁致远将自己和太子颇有渊源的优势抛出,又大胆的表达爱慕,这时候可不能胆小,皇后和皇贵妃,差距仅一级,不过天差地别。
当选之后,父亲可是拖母亲进宫,再三教自己遇到各种情况的可能,如何表达,如何展现自己的优势,为的就是要一举拿下太子妃的位置。
朱慈烺确实心情大好,心里跟喝了蜜一样,自己喜欢的对自己也是爱慕已久,上天所赐,这段良缘。
“好,好,好,母后,皇伯母,儿臣决定了,太子妃就选宁氏,侧妃沈氏和高氏,不知可否?”
‘呵呵,皇儿都选好了,母后能有什么意见,以后是你们一起过日子,你喜欢就好,待会儿你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父皇,也让他高兴高兴。”
“这。。。儿臣遵命。”朱慈烺无奈的敷衍道,这被选妃的事情一打扰,他来这里的本来目的倒是还没说呢,这一时还真有点找不到开口的合适机会。
“好了,凌尚仪,你带宁氏她们回去休息吧。”周氏欢喜的吩咐道。
“慢着。”朱慈烺沉吟再三,还是决定现在翻牌,自己的计划需要尽快实施,时不我待啊,等唐通和李自成谈妥条件,大军入关,稍作休整,几天时间就能从居庸关杀到京师,到时,拼死可能也只能逃人了。
“殿下有何吩咐?”凌尚仪询问道。
“不用麻烦了,等会儿本宫直接带她们回钟粹宫。”
“春哥儿不许胡闹,这名位虽然已定,但不可同居,待确定婚期,宫里会送她们回家,再娶进太子府,如此方符合礼法,不可乱也。”
“母后,儿臣自然是懂的。”朱慈烺先对周氏回应一声,转头对大殿众多的宫女太监说道:“王宝,你去殿外将王大伴叫进来,尚宫、尚仪留下,其他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