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急忙整理了一下军装,大步迎了出去,脸上堆满了久别重逢的激动。
“乃超兄!自27年一别,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快快请进!”楚云飞热情地招呼着,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两人相互敬礼,常乃超迈步走了进来,风度翩翩,脸上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
“云飞兄风采依旧啊!哪像我,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参谋罢了。”常乃超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这次来,是受校长之托,特意来看看王睿。”话音刚落,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楚云飞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一想到王睿那副臭不要脸的样子,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刚说完再也不见,现在却要主动去找他,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堂堂一个团长,竟然沦落到给人拉皮条的地步,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校长发了话,他又不能不去。楚云飞咬了咬牙,“乃超兄啊,你真不应该来!王睿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
“二战区司令给了他10万大洋,连女儿都许配给他,还授予少将军衔。”楚云飞越说越气,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他竟然还让我给他一个营长当助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要是去了,也会被他羞辱,你我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楚云飞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
常乃超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直属营的装备比一个师还要精良,确实值得拉拢。”
“二战区不行,那就看看我们山城的诚意。”
常乃超语气中带着自信,“以校长之尊,他总得给几分面子吧?”
“至于我……”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只是个小小的参谋,可没有你老兄那么声名远扬。王睿定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楚云飞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王睿这家伙,胃口大得很,就怕你山城也拿捏不住他啊!”
心里却真想给常乃超这个同窗一巴掌,这不明摆着笑话我二战区不行吗?
方立功还在这儿呢,连二战区司令的脸都一块儿打了。
这情商,是怎么被选来拉拢王睿的?
第二天,一行人来到了直属营。
王睿一见到楚云飞,立刻满脸堆笑,夸张地张开双臂,,“哎呦,云飞兄,快快,里面请!这位是?”
楚云飞内心疯狂吐槽,笑得真够恶心的, 但只能强忍着不适,“这是我的同学常乃超,奉校长之命来看看你。”
王睿热情上前握手,“哎呀,原来是常兄,久仰久仰!校长对我真是厚爱啊!”
楚云飞内心继续疯狂吐槽:厚爱个屁!王睿这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肯定是又想捞好处。
常乃超与王睿相互敬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王营长,真乃英雄也!校长对王营长可是赞不绝口。”
话音刚落,常乃超向身后摆了摆手,一支军乐队缓缓走了过来。
前面一位拿着指挥棒,轻轻挥动,音乐响起。
乐手们身着笔挺的军礼服,神情肃穆而专注,节奏沉稳有力,音符铿锵,如战鼓擂动,号角齐鸣。
庄重旋律回荡,空气中弥漫着肃穆与威严,象征无上荣耀的时刻已然降临。
常乃超拿出任命书,郑重朗声宣读,“王睿直属营重创鬼子第九旅团,打下鬼子3架飞机,兹:任命王睿为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
话音刚落,他又从随从手中接过一枚二等云麾勋章,亲自为王睿佩戴在胸前。
整个流程庄重而严谨,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非常隆重,给足了王睿面子。
授勋仪式结束后,众人移步屋内。
常乃超微笑着拍了拍王睿的肩膀,“校长对王营长可是非常看重啊!”
王睿一听,立刻豪爽地大声喊道,“上好酒好菜,今天我要好好招待乃超兄和云飞兄!对了,不知道校长这次带了多少大洋来?”
正高兴的常乃超顿时一愣,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心中暗自叫苦:校长也缺钱啊! 干咳了几声,掩饰住尴尬,语气一转严肃地说道,“王营长乃国之栋梁。”
“金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王营长何必自染一身铜臭呢?”常乃超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只要王营长能立下更多战功,校长定然不吝赏赐。”
王睿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乃超兄,二战区司令已经给了我10万大洋,连女儿都许配给了我,少将军衔也给了。”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这么上赶着投到校长门下,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王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楚云飞在一旁心里暗骂:王睿这家伙,真是厚颜无耻,太能演戏了,装,接着装。
不禁瞥了王睿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常乃超则直接懵了。
这次来根本没带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有勋章和任命书啊! 他心中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
常乃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咳了几声,”校长的关爱才是最重要的。”
王睿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校长何其大气,怎么如此吝啬。”
“按校长的性格,大洋肯定不会少于10万,乃超兄……,不会是你自己私吞了吧?”
常乃超一听,顿时鼻子气得差歪了, 自己好歹也是高级参谋,军职比王睿这个营长可高多了,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怒吼,“住口!”
“鄙人1927年毕业于黄埔,1931年于陆军工兵学校深造,1935年又进入陆军大学深造。”
“1938年担任师部高级作战参谋,现任集团军作战参谋, 我常乃超岂能做这种腌臜之事?”
常乃超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王睿却瞪圆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乃超兄,你我并不熟悉,你说的这些谁能作证?”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是云飞兄能证明你没贪,还是能证明校长太抠,一分钱都没拿来?”
“我郑重问乃超兄一句,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