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方案虽说最终结果相同,可墨白提出的方法尽管契合当下情形,却也伴随着不确定性。朱无视如今对墨白仍心存疑虑,实在难以全然相信他。毕竟,若达不到墨白所承诺的效果,便会徒增风险,更何况目前天香豆蔻的下落还毫无头绪。究竟要不要冒险一试,这着实让朱无视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墨公子的方法,可行性究竟有多少?你能确定不会伤到素心吗?”朱无视满脸担忧,眼神中满是对素心的关切。
墨白心里明白朱无视此刻还无法完全信任自己,也十分理解他的这份担忧,于是诚恳地说道:“就目前神侯所描述的情况来看,我仅有五成把握。但要是能见到伤者,且实际状况与描述相差不大,我便有八成把握。”
“既然如此,本王这边先斟酌一番,也需做些准备。待一切准备妥当,本王自会再来邀请墨公子出手救治。”朱无视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本王还有些公务亟待处理,墨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海棠说。这枚令牌代表着护龙山庄,你们在京城有它,行事也能方便些。”说着,朱无视郑重地取出一块刻有“护龙”字样的令牌,递给墨白。
墨白双手接过令牌,恭敬地拱手谢过朱无视。待朱无视离去后,他转身对上官海棠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多留了。往后若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
“那也只好如此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吧。倘若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在这京城之中,护龙山庄还是有些薄面的。”上官海棠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关切。
上官海棠将墨白几人送出护龙山庄,分别之时,还依照之前的约定,把那把精致的刀送给了墨白。林诗音看着手里的刀,眼中满是喜爱之色,一路上不停地把玩着,爱不释手。
几人回到花家后,发现花满楼还未归来,陆小凤也不知去向。于是,他们便回到花家特意准备的侧院。刚一进去,小麒麟就迈着圆滚滚的小短腿,欢快地跑了过来。
墨白轻轻抱起它,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家伙,现在可是越来越胖了,哪还有一点神兽该有的威风凛凛的样子。”
小麒麟在墨白怀里不停地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似乎在对墨白的话表示强烈抗议。黄蓉见状,笑着从墨白怀里抱过小麒麟,说道:“墨哥哥就会乱说,你看它现在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多可爱。谁说神兽就一定要威武霸气的,你说是不是,诗音妹妹?”黄蓉一边温柔地摸着小麒麟,一边转头看向林诗音。
林诗音微笑着轻轻点头,十分赞同黄蓉的说法。小麒麟见有人帮它说话,得意地扬起脑袋,看着墨白,仿佛在说“你瞧,还是有人懂我的可爱的”。
墨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她们都喜欢小麒麟这副模样,他也就随她们去了。现阶段小麒麟对他的帮助确实不大,只要她们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墨白一直专注地教导林诗音无二刀诀的修炼。黄蓉有些百无聊赖,便静下心来对自身的武学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梳理。在此期间,陆小凤与伤势逐渐好转的司空摘星前来向墨白告辞。
他们二人本就是浪迹江湖的浪子,平日里若无要事,绝不会在一个地方长久停留。花满楼也回来过两次,每次回来都只是跟墨白简单地聊上几句,便又匆匆离开了。
看得出花满楼在某些事情上十分重视,一时之间还脱不开身。不过,墨白如今并不想过多地牵扯其中,所以也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花府的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外面有东厂的人求见墨白。下人也说不清楚来人究竟是谁,只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墨白心里虽不想见,但对方都已经堵到门口了,若是不见,似乎也不太合适。
墨白只好随着下人来到客厅,只见一位面白无须、神色冷峻的公公端坐在那里,身后笔直地站着两个随从,一看便知来头不小。
“不知这位公公找在下,所为何事?”墨白微微拱手,礼貌地问道。
见墨白称呼他们为公公,随从身形瞬间一动,就要动手,却被那位公公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那人缓缓起身,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杂家乃东厂曹正淳,这位想必就是墨公子了吧。杂家有幸听闻墨公子来到京城,特来拜访一二。冒昧前来,还望公子见谅。”
墨白心中一凛,他早就料到东厂的人会找上门来,却没想到竟是曹正淳亲自前来。不愧是被人称作最有礼貌的反派,不管面对的是不是敌人,他总是能以礼貌的姿态与人沟通,哪怕他心里清楚别人都在背地里骂他是腌臜太监,他也依旧会以公子、大侠相称。
墨白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不知曹督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杂家来得突然,未曾送上拜帖,怎能怪公子呢。”曹正淳脸上笑容不变,目光却如鹰隼般打量着墨白。
墨白心中暗自揣测着曹正淳的来意,随后开口问道:“曹督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在下有什么能为督主效劳的吗?”
曹正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墨公子不必多虑,杂家听闻公子大名已久,今日得空,特来一睹公子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知公子师承何人,说不定杂家还认识呢。”
墨白心里明白,曹正淳这是来探他的底细,还想趁机拉拢他,于是谦虚地说道:“都是些传言罢了,不足为信。在下不过是有些奇遇,家师也没留下名讳就仙逝了,无奈之下,这才出来闯荡江湖。”
曹正淳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虽然他心里清楚墨白有可能没说实话,但这也正好给了他拉拢的机会。
“墨公子好运气啊。不过在这江湖之中,个人的实力终究是有限的。不知公子是否有意来我东厂任职?”曹正淳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墨白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心想:“卧槽!东厂那是能随便进的吗?我还不想穿越了还要去修炼那劳什子葵花宝典。”
于是,他赶忙说道:“多谢督主美意,在下如今还想四处游历,增长见识,就不去东厂了。”
曹正淳看出墨白神情有异,知道他心里有所误会,便解释道:“墨公子误会了,只是我东厂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不会要求你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而且想来公子也知晓我们与护龙山庄的关系,真正用得上公子的地方,也正是在这方面。”
墨白听出曹正淳话里隐隐有逼迫的意思,若是自己直接拒绝,恐怕只会给自己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今天若不表个态,这事还真没法善了。
墨白沉默不语,暗自思索着对策。虽说他有能力直接杀了曹正淳,但这对他之后在大明这边的一系列安排极为不利。
曹正淳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墨白答复,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考。就在墨白沉思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曹正淳,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感觉这个想法的可行性颇高,心中当即做出了决定。
“曹督主的美意,按理说我不该拒绝,可我还是不能同意督主的提议。”墨白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曹正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正要发火,却又听墨白接着说道:“不过,我却可以跟督主做个交易,督主不妨听一听,我想这对督主而言,并无坏处。”
“哦?那不知墨公子有什么交易要跟本督主做?”曹正淳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