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犯嘀咕,老王这是怎么了,说事就说事,卖什么关子?
“多汁这孩子真的很体贴!”
老王揭晓谜底,
“她让我坐在椅子上,捶背又揉肩,得知我的腿有毛病,她二话不说又给我做了一套腿部按摩……”
老王情不自禁笑出声来,他看着被夸得不好意思的李多汁,笑眯眯地说,
“多汁啊,你现在是小川的同学,将来没准是媳妇,咱们成为一家人,哈哈哈……”
又板着脸冲王川说,
“你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多汁真不错,你要多帮助她,多照顾她!”
“我打算一个月给她开2000元工资,你觉得少不少?”
王川头都大了。
这个老王,可真大方啊。
但又没办法解释,自己已经给李多汁支付了两个月薪酬。
他的6000元,加上老王的4000元,李多汁在王家超市打两个月短工,共得元。
堪比都市白领了!
“可以啦,不少啦。”
王川苦笑。
同时给李多汁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别告诉我爸,我已经给过你钱了,不然很麻烦。
李多汁非常聪明,接收到王川发出的信号,
立即站起来给老王鞠躬:
“谢谢王叔!”
“我一定努力干活!”
“好孩子!”老王欣慰地看着她,感慨道,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有人天天烧高香盼着生儿子,结果生的全是女儿。”
“有的人呢,比如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可老婆给我生了两个儿子……”
“这哥俩,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说完,
到仓库整理东西去了。
留下王川和李多汁两人在外面看店。
“累不累?”
王川蹲下来,和她一起分拣商品,完成以后再按照品类的不同,摆放在所属的货架上。
“还好吧。”
李多汁眨眨眼睛,
“第一次上班,还挺新鲜的,干啥都充满激情。”
“累不累的,只有下班的时候才能深刻体会。”
“哎,”王川好奇地问道,
“你这身工服哪弄的?穿起来怪怪的。”
“哦。”
李多汁甩了甩几根刘海,
“王叔找来的,说是很耐脏,穿上它起码像个干活的样子。”
“王叔还说,是你妈妈以前穿的,你没见你妈穿过吗?”
王川摇摇头:
“我妈从事过太多工作了,家里光工服都有几十件,我哪记得有没有这一件?”
“哎,你啥时候学的按摩啊,我爸说你按的很好,有机会给我按一下呗……”
“想的美。”李多汁嗔怪,
“我才不给你按呢!但凡有所接触,你肯定不老实!”
“其实我不会按,看到电视上有人教这个,觉得有意思,随便学了几个手势。”
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王川,
“你爸又给了我一份工资,是不是不太合适?不行的话,他左手给我,我右手再还给你……”
“算了,老王给你,你就收着。你不收,他不高兴!”
“你收了钱,心情变好,老王的心情也会很好,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
“理解。”李多汁点点头,
郑重其事地说,
“小川,谢谢你们一家对我的帮助,等我大学毕业有了正式工作,赚到钱之后,一定报答你们。”
“唉,跟你讲点正事!”
“昨天深夜,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又和姐夫吵架了。”
“这次情况更加严重,不是冷战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离婚的层面。”
李多汁深吸一口气,
继续道,
“姐姐说,夜里她睡的正香,忽然听到客厅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姐姐的睡眠比较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的好梦!”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突然想到,姐夫还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呢,不会出事吧?”
“因为闹别扭,她不准姐夫到卧室里睡,毕竟夫妻感情还在,如果真的进了贼——”
“姐夫的生命受到威胁,姐姐一定会伤心自责!”
“姐姐抄起一个花瓶当作武器,万一与贼人正面撞上,手里有东西和没东西,所激发的勇气程度是不一样的。”
“她赤着脚,正想开门,客厅传来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虽然他们捏着嗓子说话,但依然比较清晰地传到了姐姐的耳朵里。”
“他们一开口,姐姐就听出来了,男的是姐夫,女的是他们厂的女工袁婆惜。”
“姐夫和那女人的关系不清不楚,姐姐认为他们有一腿,但一直找不到证据。”
“当姐姐知道袁婆惜来了,激动又亢奋,暗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这次,一定抓个现行!”
“姐姐告诉自己,稳住不要慌,等他们箭在弦上,再大喝一声,冲出去——”
“姐姐思虑再三,还是改变了主意,不能直接冲撞他们。”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真把他们惹急了,一个对付两个,胜算不大……”
“姐姐想,不如偷偷潜入,躲在沙发后,用手机拍下来!”
“有证据在手,吴用和袁婆惜想抵赖不承认,也不可能了。”
“打定了主意,姐姐把耳朵附在门板上,屏气凝神,听他们讲什么坏话。”
“姐夫说,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胆子也太大了!我老婆还在家呢,她要是发现了你,一定吃了你……”
“袁婆惜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这样才勇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姐夫骂道,你特么真疯了,不知道我那个婆娘有多泼辣难缠吗?若丑事败露,不光你吃瓜落,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姐夫又说,上次在车间的事,我的交代材料还没写完呢。
李多肉虽然生气,但只是一阵子,毕竟没堵到你!你可倒好,居然跑家里来了,这叫羊入虎口!”
“袁婆惜听了,不以为然,她哼了一声说,她李多肉是母老虎,难道我袁婆惜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吗?
笑话!
我也是老虎,我不怕她!
既然我敢来,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一山不容二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袁婆惜说完,望着姐夫。”
“姐夫很理智,他抗拒道,家里绝对不行,咱去外面吧。”
“袁婆惜来劲儿了,说要么在家里,要么她走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