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心中疑惑,此人是谁?再一看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身法快如鬼魅,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快。
向问天给任我行说了毒水的事情,任我行不禁皱眉,然后随即哈哈大笑:“有曾老弟在此,他必定是有办法对付这毒水的,我们四个人这就冲进去,将那杨莲亭给捉了来!”
张无忌摇头道:“我只能护住我自己,倘若毒水射向你们,只怕会有闪失。”
“我不信这毒水有这么厉害,我们冲上前去,将那些弓箭手先给杀了,谅他们也挡不住,今天这机会可是好的很啊!错过了就不再有了!”任我行冷哼道。
“爹爹,不如等他们睡着了我们再去偷袭?这样也不怕他们的毒水了,成功的机会也大些。”任盈盈建议道。
向问天也认为这样比较稳妥,他们看了看张无忌,看看张无忌是不是要和他们一起追踪杨莲亭,张无忌却在低头沉思。
他好像想到了一些关键点,现在正好将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
先是田伯光,相貌装束、言谈举止突然变得奇怪,后是左冷禅,二人神情装扮颇为相似,都是练了辟邪剑谱之后变得不正常了。
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同宗同源,辟邪剑谱比葵花宝典缺失一些,但大同小异。
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会不会也像田伯光和左冷禅那般,变得举止异常?
“曾老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向问天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杨莲亭,对于东方不败真的很重要吗?”张无忌不回答,突然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任盈盈闻言,突然扭捏起来,向问天笑道:“这个杨莲亭可不简单,他是东方不败的好朋友!”
“好朋友?!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张无忌诧异问道。
“那杨莲亭年纪跟曾老弟差不多,别看他长得威武雄壮,只怕比曾老弟大不了几岁,这东方不败没有妻子儿女,却对这杨莲亭信任有加,教中兄弟都按暗中猜测东方不败喜欢娈童,有龙阳之好!哈哈!”向问天笑道。
“嘿嘿,此中另有缘故,我却是知道,不过现在不能说,等我们见了东方不败自然会明白。”任我行笑的甚是奇怪。
张无忌心中一凛,这任我行是前任教主,自然知道葵花宝典的来历,他可能知道练了葵花宝典之后人的诸多变化,他自己却没有修炼,显然知道这东西害人不浅。
“我刚才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影,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人好像在观察我们,又好像在看着杨莲亭他们。”张无忌说道。
向问天和任盈盈闻言只是惊诧了一下,任我行却甚是吃惊,他忽然皱眉道:“我们还是不要冒险捉那杨莲亭了,此人身份不明,若是那东方不败,只怕我们贸然出手,反而容易被人埋伏了。
东方不败这厮城府极深,工于心计,若此人真是东方不败,我等此刻便要先行离开,回来找机会商量好对策再与之对敌。”
任盈盈说道:“此人身穿红衣,不一定是东方不败,我虽然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但我记得,他不喜欢红色。”
任我行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我以前喜欢吃咸,现在却喜欢吃甜,口味的变化也就是这年之中,嘿嘿,东方不败想必是不放心杨莲亭,但又怕别人认出他来,所以偷偷的出来看他的‘小朋友’了!”
他对张无忌说道:“曾老弟,你先在恒山派等着,过不了一个月,我们就上黑木崖,到时候你要是还想当我女婿的话,就跟着我们一起跑一趟。”
他一会儿“曾老弟”,一会儿“女婿”的称呼张无忌,让张无忌不由得苦笑不已。
张无忌看了一眼任盈盈,任盈盈却红着脸转向了一旁。
张无忌看着她雪白的脸蛋突然飞满了红霞,不由得心中一呆,心想我若是娶了任盈盈,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却听得任我行要离开,任盈盈对张无忌低声说道:“你跟着一群尼姑和女流,可要管好你自己,不要让别人嚼舌根子!”
张无忌心想:“你怎么心里尽想这些事情,我自然会洁身自好的。”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任盈盈又低声说道:“你可不能和那个美貌小尼姑天天纠缠在一起。”
张无忌一愣,对任盈盈说道:“仪琳已经不在山上了,她父母把她带走了。”
任盈盈闻言心中一喜,和任我行向问天一起转身走了。
张无忌怔怔的看着三人离开,心里却在想:“要和东方不败交战了吗?他有龙阳之好,喜欢的人是男人,那田伯光和左冷禅行事诡异,难道也会变成这样?”
他转身向恒山走去,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整个天空都是红彤彤又带着些金黄,他一边走一边欣赏,走到恒山脚下之时,看见一个人站在夕阳下。
此人身穿一袭红衣,手持一柄长剑,背对着夕阳,让张无忌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你就是恒山派新任掌门令狐冲?”这人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又有些粗哑,让人分不清男女。
“在下就是令狐冲,阁下是……?”张无忌问道,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东方不败!这个人莫非是东方不败?”他心头一凛,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哼哼!你武功好的很啊,连贾布和上官云联手也打不过你,毒水也奈何不了你,是我的疏忽,不该让莲弟冒险的。”这人先是冷哼一声,又突然惆怅悔恨的说道。
张无忌心中一惊,听这人话里的意思,此人就是东方不败无疑了!
听这人的意思,好像对杨莲亭颇为宠溺,而且埋怨自己伤到了杨莲亭,他心中做好准备,防止这东方不败暴起伤人。
他换了一个角度,光线起了变化,已经看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庞,此人剑眉星目,一张脸英气逼人,但又偏偏梳着女子的发型,头饰也是女子平时戴的那种样式,涂着脂粉,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也看不出他的年龄,感觉倒像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妇人,只是这妇人有些太过硬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