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墙上都是放书隔出来的洞,攀爬倒也方便,苏夏身手灵活,没一会就上了三十来米的高处。
她的双脚牢牢的踩在两个孔洞的边缘,左手扶着墙壁,右手飞快的快看书籍,一看不对立即放回。
同时身体不停的向右边移动,最高层的书就有价值多了,大多是一些武技,前人修炼精神力的心得体会,精神力图腾,云家所属秘境介绍之类的书。
苏夏翻阅的速度很快,藏书阁顶层一圈都快转完也没发现有关于记载传承的书,苏夏的嘴叼耀晶手电筒都叼酸了。
她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快凌晨三点半,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天亮前离开云家,如果翁诩醒的早那她得离开的更早。
其实她后面也反应过来了,之前没有杀翁诩是对的,翁诩来参加宴会定然带着保镖,如果他失踪或是死亡,肯定会引起云家的重视。
如果没找到翁诩的尸体还好,找到了尸体就会发现他的戒指不见了,云家定然会加强对藏书阁的守卫。
就算翁诩被毁尸灭迹,他们也很快就会猜想翁诩失踪的缘由进行调查。从而联想到戒指头上,藏书阁也免不了被重视。
还好上官曦出现并弥补了苏夏的计划的漏洞,苏夏对上官家的人好感倍增,能复刻成功治愈系的人果然还是好人多。
也不知道翁诩什么时候醒来,如果他提早醒来发现戒指不见了,苏夏就危险了,很可能现在藏书阁外面就被层层包围了,苏夏一出藏书阁就会被秒。越想苏夏肾上腺素越是飙升。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冒险作死的体质,虽有些紧张,却没觉得有多少害怕。
现在头疼的是很可能这一趟要无功而返,最顶上一层没有,难道在中间层吗?按常规来说应该不至于吧。
难道在天花板?苏夏右手拿着耀晶灯对着天花板照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天花板与墙壁一样都是浅茶色,看起来严丝合缝一片光滑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难道是地板?苏夏原路返回地面,举着耀晶灯一寸一寸的仔细观察地面,地面砌着一块块云朵花纹的奶白色瓷砖,苏夏没时间一块块的敲击瓷砖去验证是否空心。
便走到藏书阁最中心位置,她蹲下敲了敲瓷砖,听起来像是实心的,云朵花纹也与别的瓷砖没什么不同。
难道有关传承的记载不在藏书阁吗?那会是在哪里?据说云家这座藏书阁已经存在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来云家出了五个继承人,除去自己的妈妈,那也还有四个继承人记载的心得体会尽皆存放在此,难道是谣传?
这还是苏夏花了大价钱从地下情报组织万通楼买的消息,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现在是九月中下旬,天色亮的早,再不走便来不及,苏夏正犹豫要不要先离开以后再做打算,想想到底不甘心。
死马当活马医般,割破右手手指,把鲜血滴落到戒指上,同时对戒指输入精神力,指望戒指能给自己指引,让苏夏失望的是,戒指没有丝毫反应。
突然精神海书似乎闪烁了一下,苏夏心中一动,故技重施,精神海书发出了莹莹的微光,苏夏关掉耀晶手电筒,与此同时,天花板离中心点西北的位置也透出了微光。
苏夏心中一喜,从背包中取出一根两边带着钩子的长绳。
此时的翁诩刚懵懵的从客房醒来,他准备抬头起身,突然感到后脖颈一阵疼痛,顿时惊醒,他被暗算了!忙运用精神力释放异能,精神海和异能都运用如常,周身除了脖子外也并没有别的不适。
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松了一半,他迅速起床出了房门,房门口站着他带来的两个保镖,见他出来忙向他问好。
他才发现自己还在肖家庄园,另一半提起的心也松了下去,习惯性的去转动手上的戒指,才发现戒指竟不见了。
顿时又惊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自从大半年前他从道一学院毕业,云家老夫人亲自把戒指交到他手上开始,戒指一直戴在他手上从没摘下来哪怕片刻。
云家拥有这款戒指的人屈指可数,加上他也只有五人,这一直是他在云家受重视的荣耀的象征。
虽然现在即使没有这枚戒指云家任何秘境他也都去得,虽然即使拥有这枚戒指没有云老夫人带领他也进不了云家的藏书阁,但丢失这枚戒指还是让他心惊肉跳,恨不得再次晕倒过去醒来发现是一场噩梦。
他想发一通脾气,让云家和肖家一同负责追查此事,又怕被人知道了会被笑话连枚戒指都护不住。
深吸一口气按耐下来,问保镖道:“昨晚出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客房?”
一个保镖道:“昨晚上官小姐搀扶您上来,说是与您斗酒,您喝醉了。”
翁诩好不容易安耐下来的气瞬间又涌上来,骂道:“蠢材!这种鬼话你也信!”
保镖也不辩解,实在是与上官曦斗酒还斗输了这件事会是翁诩做的出来的事,而且翁诩一身酒味,保镖才没有怀疑。
翁诩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上官曦问清楚是不是她恶作剧般的拿了他的戒指,心里恨恨的骂了几句上官曦。
又对其中一个保镖道:“你回去老宅看看藏书阁有没什么异常,你随我去上官家。”
交代完便急冲冲的出了庄园,显然是要去找上官曦质问去了。
虽派了保镖回去看看藏书阁有没异常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心中却并不怎么担心藏书阁会出事,首先云家守卫森严,并不是那么容易进入,再者想要进入藏书阁光光有戒指可还不够。
还要有云家嫡系的血脉,即使云墨和云镜这两个姓云的旁系的血都没用。
所以他心中认定肯定是上官曦与他恶作剧拿走了戒指,平时斗嘴打架也就罢了,这次上官曦实在太过分了,这一次他定不会轻易饶了她,不把上官家扒一层皮他绝不善罢甘休!
至于昨夜一起赏花的美人他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在他的记忆里,他昏迷前看到的是女子弯腰轻抚花瓣与自己谈话的一幕,定是有人从背后偷袭自己!而这人不用说定是上官曦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