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宴清真人带着渝江又敲响了苏郁家的门。
“砰砰砰... 砰砰砰...”
“谁呀,这大冷天的一大早来捶门。”苏林海本准备上山挖地鼠,谁知还没出门就听见敲门声。
“你这大手,下次敲人家门轻的时候轻一点。”宴清呵斥着渝江。
“哦。”渝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两位...?”苏林海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人。
只见这两人一个仙风道骨,穿的锦丝缎白袍倒有几分玉树临风,另一个就是上次来他家的像肉盾一样的渝江,一点没有修道的样子,苏林海还有几分印象。
师徒两人一起朝苏临海拱了拱手。
“上次我这徒弟冒昧前来,恐有很多事没说清楚造成了误会,今日我携小徒一起前来向你们道个歉。”宴清拿着劲尽量保持着修道人的形象向苏林海说清来意。
“真人请进来吧。”苏林海让开身请二人进来,看着也要走过来的苏老太和苏娘子,摆摆手让她们把苏郁喊起来带到堂屋。
苏郁睡懒觉惯了,平日里她祖母和她娘都不会来她的小房间。
俩人推门声没有吵醒苏郁,倒是让锦桉提前预警起来,心里默念几句迅速隐了身,这些时间积攒的灵力足够他维持隐身诀。
苏娘子看着床头小桌子上的簸箩已经换成更大的一个,上面还盖着一个针脚歪歪扭扭的小方被。心想着苏郁不会又养了什么仙君吧,抬手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这边被祖母哄起来的苏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被祖母往身上套衣服。
被带到堂屋的苏郁眼角挂着眼屎,嘴角还有一道白色口水印。
“师父,这就是郁儿。”渝江朝苏郁挥了挥手,转向他师父介绍起苏郁。
宴清不想吐槽,可是他这傻徒弟是真的傻,傻就算了,那嘴巴还一天到晚叭叭的,那么多废话。
苏郁迷糊的看了看渝江,又打量起宴清来。这人看着比她爹还要年轻就自称真人,恐怕真是个骗子,苏郁摸了摸脖子上的石头坠子想着一会就把它丢掉。
只见宴清起身来到苏郁面前蹲下身子。
“你我有一场师徒之缘。”他慈眉善目想给苏郁留下个好印象。
“上次那个大哥来我家说他命有一劫,那劫与我有关,这次你又过来说与我有师徒之缘,我看你们俩真是来骗人的吧!”说着就把脖子上的石头坠子扯下,往宴清的手里一塞。
“这石头我也不要了,你拿去,可别想要我家一个铜钿。”苏郁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师徒两人。
渝江着急了,快步走过来,“郁儿乖,这石头你可不能不要,我这小命可还捏在你手里呀。”
看着渝江快要急哭的样子,苏郁想伸手去拿那坠子,可她还是放下了手。
“那你们且说说,你的劫怎么就与我有关了,你又怎么与我有师徒之缘了?”苏郁小大人一样,指了指渝江,又指了指宴清。
“是呀真人,我们也跟郁儿一样,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林海附和着,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
宴清捋了捋下巴的那一撮羊角胡,开口道:“此话说来话长,而且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你家这小女娃可不是凡间俗人,她有她的造化和机缘,我与她的师徒缘分也是天定,这缘分说不定也能救她一命。”
听到这话全家人一脸惊恐,担忧又不解的看向他们的郁儿,那句“说不定能救她一命”在几人心中回荡。
“真人这意思,郁儿有可能会...”几人都想到了这话,可他们不敢说出口,更不敢去问。
苏郁听到这话,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她认定这俩人是来骗她家钱的。
“哦,能救命!那你说说我们得付多少银钱呢?”苏郁只等着宴清狮子大开口。
宴清摇了摇头,把手伸了出去,“你只需带着这坠子,只要你真心的认我当师父我就是你师父。”
苏郁迷糊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是这坠子能吸人精魂助他修炼?可我戴了这么久没有半点感觉,而且我好像还挺喜欢这石头的。”
宴清见她没有点头的意思也不着急。
“没关系,你再好好想想,等你真的想拜我为师了,我自会出现,但这事有时间限制,必须在三年之内,不然...”接下来的话宴清咽了回去,他不说想必苏郁的家人也知道。
苏郁点了点头说道:“好。”
“郁儿你一定要认真的想这件事,千万千万要认真。”渝江生怕苏郁应付完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又对她叮嘱了一番。
“嗯,渝大哥你放心,我真的会认真的去想这件事的,我保证。”苏郁抬起小手向渝江保证。
“既如此,我们师徒二人就不再叨扰了。”说罢两人拱了拱手就此离去。
送走了宴清师徒,苏家人各怀心事的散开做事。
苏郁跑回了屋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习惯性的先看了看锦桉,
“丫头,这石头你安心戴着,那道士没说谎。”脑中传来锦桉的声音。
“锦桉,你又可以说话了!”苏郁开心的直拍手。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快把那石头戴上。”锦桉催促道。
苏郁乖乖拿出那坠子,戴了回去。
“锦桉,你怎么知道我家来了道士?他还说我会死掉。”苏郁撅着小嘴。
锦桉不说话了,苏郁又戳了戳他。
“那道士肯定是骗子,可是他到底想骗我家什么呢?”苏郁思索起来。
锦桉已经能使出锁声咒,这些日子他从苏郁那里获取的能量已经可以让他使出简单的咒。
“丫头,你信不信我。”锦桉决定对她透露一点点小秘密。
苏郁点了点头。
“那道士说你不俗...你确实不俗,不仅你不俗,我和你那个平安哥都不是俗人。”锦桉圆溜溜的小眼睛闪着精光四处飘,他怕呀,怕那个老东西突然来捶他。
苏郁不能理解锦桉口中的不俗是什么样的不俗,她只以为是能听懂他说话这一点比较不俗,至于平安哥,可能是他语出惊人的不俗吧。
苏郁点了点头,可锦桉明显感觉到她的敷衍。
“算了,就她这小脑袋瓜子,她这见识,肯定难以理解,等她大一些再说这事吧。”锦桉给这句施了咒,他不想让苏郁徒增烦恼,先开开心心的玩两年再说吧。
一人一蛇又东拉西扯说了几句,就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