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刹和鑨泠月她们对峙的时候,周围的气温忽然骤降。
地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霜,就连周围的海水都开始结冰。
镜流从鑨泠月身后走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握紧了自己的剑,她能感受到符华和鑨泠月二人很强,特别是鑨泠月。
“原来是在等同伙吗。”
“还有同伙吗,没有的话就都跟我走吧,幽囚狱才是你们永远的家。”
镜流仍然没有说话,但是战意暴涨,随后她直接出手,将手中的剑全力刺向鑨泠月的心口处,打算一击必杀。
符华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动静,她连挪步都没挪步,这就是对鑨泠月绝对的信任,她知道镜流根本伤不到鑨泠月。
镜流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鑨泠月,因为符华虽然很强,但是还没到她无法正面抗衡的地步。
但是鑨泠月的强是自己无法正面抗衡的,只有偷袭才有可能截取一线胜机。
只不过镜流的全力一击,并没有对鑨泠月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最引以为傲的剑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镜流的剑被鑨泠月死死的抓住了剑尖,随后她一发力,镜流的剑便断成了两截。
鑨泠月掂量了一下这截断剑,是由冰构成的,这让她想起一位故人,也是一位玩冰的高手。
镜流见一击未成,便迅速退开,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战胜鑨泠月的可能,所以她想要看看自己和她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哈哈哈,你够强,那么这一剑呢,你接的下吗?”
“我以月色为剑。”
“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镜流摘下带在眼睛上的黑纱,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鑨泠月,随后一把更加坚硬的冰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再次高高跃起,这一次她动用了全力,这一剑要比打向彦卿的那一剑更加恐怖,剑上所带的寒气冻结了周围的海水。
鑨泠月并没有去防御,而是随意的挥了一下手,无数白色的冰刺冲天而起,整个波月古海都被鑨泠月散发出来的寒气冻结。
毕竟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这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勇猛,哦原来是我家月姐啊,那没事了。”
“谁尿黄快呲醒他,糖尿病的别上我怕他尝到甜头。”
“我尿黄,我来。”
“我尿毒,我来。”
“我原本以为丹恒开海已经很了不得了,现在月姐更加牛逼,直接将整个海都给冻上了。”
镜流看着向着自己而来的冰刺,她再度挥出几道剑气,想要斩破这些冰刺。
不过她的攻击并没有起效,甚至无法阻挡冰刺的前进,她的攻击只是斩断了几道冰刺。
后续紧跟着的冰刺,瞬间将镜流牢牢的束缚在原地,不对,束缚到了半空中。
“非要打一顿才老实,魔阴身都是这样吗?”
鑨泠月能够看出来,镜流早已陷入魔阴身,只是她并没有出手救治,毕竟镜流现在可是潜入仙舟的罪犯。
鑨泠月将波月古海解冻,刚才的冰刺一部分打向镜流,另一部分冰刺打向罗刹,此时罗刹也在一间冰做到牢房中。
“一介普通行商,可笑,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如果你真是一介普通行商,那我就是一位普通的命途行者。”
鑨泠月看着罗刹那张和奥托一模一样的脸,总想狠狠的朝他脸上给他一拳。
这张欠揍的脸,比看照片的时候更加欠揍,差点让红鑨泠月接管身体,不过鑨泠月把她压了回去。
罗刹还不能揍,要是给他揍出毛病了,他反过来讹自己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他们两个带到幽囚狱。
“来,说说你来仙舟的目的吧。”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被冻起来了,说不了话。”
鑨泠月通过羽渡尘查看了罗刹的记忆,越看越像,这就是一个翻版的奥托,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星核还真不是罗刹带进来的,但是他棺材里放着的东西,却比星核还要危险。
鑨泠月犯起了难,这么危险的东西到底要不要交给仙舟,毕竟仙舟此时刚经历过一次大乱。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鑨泠月还是决定将这东西交给仙舟。
鑨泠月将封着镜流和罗刹的冰牢切了下来,一手一个朝着幽囚狱飞去。
彦卿在长乐天散完心之后,发现这个月的零用钱用完了,想要找景元再要一些。
可是当他来到神策府的时候,却被告知景元去了幽囚狱,作为景元的骁卫,彦卿觉得自己需要前往幽囚狱。
当彦卿来到鳞渊境的时候,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和一股陌生的力量。
当他看到满地的冰渣和前面的冰刺时,他回想起被镜流那一剑支配的感觉。
“如果真是那个女人的话,不好,将军!”
彦卿加快脚步,迅速来到幽囚狱之中,此时景元正在和罗刹、镜流对峙。
符华和鑨泠月站在一旁看着,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镜流竟然是景元的师傅,这下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就是囚徒,阁下是哪一种?”
景元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冰封住四肢的罗刹和镜流。
亲自审讯自己的师傅,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会好受,但是谁让景元如今是罗浮的将军,这个位置不允许他念及旧情。
“在下不过一介普通的行商而已。”
罗刹还在嘴硬,不过有鑨泠月在,他的嘴硬似乎有那么一些好笑。
景元已经从鑨泠月这得知了罗刹和镜流的所有计划,这件事情牵扯的势力众多,脉络也是错综复杂,并且实在是太疯狂了。
所以仅仅一个罗浮,还不足以对此事妄下定论,需要通知其他五艘仙舟的将军与元帅共同商讨此事。
“唉,没想到这么多年再次见到师傅,竟然是这般场景。”
景元是既悲伤又无奈,看着再一次站在自己对面的镜流,发出一声长叹。
“景元,别阻碍我们。”
“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以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站在胜利的那边,就是输家。”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