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震慑】四个大字浮现在【纸】的面前,被击倒在地的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其实没有什么不可置信的,坦白来说,甚至有没有这个所谓的震慑都影响不大。
他已经是半血了,这个距离被一个闪现追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确切来说,能够浪费掉对方一个闪现,已经算得上对队伍有着极大的正面贡献了。
【纸】很清楚这句话只不过是在在我安慰,倘若逼对手用掉一手闪现,那当然是大功一件,但这闪现难道是被逼出来的?
别开玩笑了,【纸】轻轻闭上了眼睛,哪怕是他自己都对此心知肚明——这个本就不是由于自身的牵制导致洛温不得不交出的闪现,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想要提速罢了。
想要早一些的干掉自己,想要早一些地将胜利握在手中,想要早一些的……结束比赛。
哪怕对方什么都没说,就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纸】感觉得到,那张肃穆的脸上,宛若平静的冰面之下,所隐藏的情绪。
叫作“无趣”。
他们,未能让对方尽兴。
双倒,这就是最糟糕的场景,只能寄托于自对方找不到病患……但这可能吗?
在被挂上狂欢之椅后,【纸】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无论是哪个职业选手,都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吧?
………………
冷汗,冒了出来。
明明优势大大的有,但是看着眼前辽阔的,一望无际的月亮河公园,洛温感觉心哇凉哇凉的。
怎么会呢?不应该啊?
她对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似乎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妈的人呢?
刚刚好不容易才击倒在地面的病患,怎么突然和飞了一样,一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这还能跑到哪去?
自己不会找不到了吧?
眼前,影域铺就,灰黑色的阴影铺天盖地,让洛温看的有点眼花缭乱。
那穿着灰蓝色,不显眼的病患服的患者藏匿其中,这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
尤其是,倒地的人可是没有耳鸣的!哪怕想要通过垂径定理派人,也不可能做到。
洛温有些茫然地扫视着周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想要找到病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就这么大点地方,花力气去找,总归能找到的,但问题是值吗?
答案是不值,因为在背后,挂上入殓师的地方,野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总不能两头都顾不着,至少先要把还在手上的,给牢牢握住。
………………
“洛温的排人能力好像不咋地啊。”劫半摸着下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做出了点评,如果派人准一点的话,这时候已经减员一人。
虽然现在也优势不小,但也没大到可以足够浪的地步,这样的小失误,倘若赢了那还没什么,倘若输了,那刚刚没找到病患的事情绝对是彻彻底底的伏笔。
“等到比赛结束之后,我回来给洛温特训一下排人的。”许澈安笑了笑说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好像有着几分淡淡的……心虚?
“不对。”敏锐的名侦探栖木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大步走上前去,来到了许澈安的面前,指着他,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练邦邦了?”
此言一出激起千层浪,观战席上的诸位连比赛都不看了……洛温的虐杀局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有比这样的道德审判更有意思的事情嘛?
“怎……怎么会!”许澈安故作镇定的说道,“比赛前我不是已经和大家说好了嘛,为了保证比赛的视力和排人安全,邦邦只会适当的练习保持手感,一天也就两三把,而且你们当时都在身边的!”
这话说得在理,司辰回忆起来,前两天,许澈安练习邦邦可谓是当着众人的面,更是给大家表演了一手精妙的【三连雷】,而其他的时间,他都在练习别的角色,似乎,可能,也许……他真的没有偷练邦邦。
正当司辰这么想的时候,只听见自己身边的那位男人,栖木,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没有练邦邦?”栖木满脸写着不相信,“我有证据!”
苍白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他看着栖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司辰则显得自然多了。
只见她一蹦一跳,眉眼间的对于八卦的渴望都要飞出来了,“什么证据,快说快说!”
而许澈安更是眼神游移闪躲,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咳咳。”栖木轻咳两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好像是马上就要公布自己的所见所闻。
“前天晚上,我可是看见你,凌晨一点多了,偏厅的灯都还开着,你和洛温小姐两个人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栖木神色如常的说道,全然不顾自己的话语在备战席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巨浪。
“干了什么!快说!你快说呀!”司辰的脸涨得通红,兴奋地就像一个烧开的水壶,好像下一刻就能冒泡那般。
“还能做什么!”栖木一副名侦探的模样开口说道,“一男一女共处一室,难道除了一起玩第五人格还有别的可能性吗!为什么要背着我们玩第五人格?肯定是因为他偷偷玩邦邦了。”
房间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栖木,你别说了。”苍白抽了抽嘴角,率先说道。
“为什么?”栖木一脸茫然地说道,“难道除了玩第五人格还能干别的事情吗?”
“不……栖木,没关系,这不怪你。”司辰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栖木的肩膀,叹了口气。
“以后我还是帮你试着找个对象吧,你这样子,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