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正处于震惊中,听到外面的声音,她飞快地点了一下“朕就是朕”后台的私信,对话框里刚才还显示未读的信息立即变成了已读。
于是系统不再因为提示有未读的信息而“嘀嘀嘀”地响了。
然而她刚要把玉佩放在原来的地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无奈之下,只好随手先把玉佩塞在了床榻之下。
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和进来的四阿哥请安。
她刚屈膝,四阿哥就把她拉了起来:“怎么不多歇会儿了?”
清妍既紧张又不好意思:“清妍歇好了。”
而四阿哥却盯着他看了许久:“可你的脸色看起来还不大好?”
闻言,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颊额:“是吗?”
余光扫到四阿哥还在盯着她看,她咬了咬嘴巴,嗔怪:“还不是怪爷!”
四阿哥本意是关心,可现在哪怕知道她的撒娇是故意的,也有点难以自持。
咽了咽嗓,胤禛喉结滚动,瞥了视线不再去看她,生怕自己再控制不住了。
于是越过清妍的肩头看向她后面,发现不管是床榻上,还是旁边的春凳,全都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觉察到他的注意力果真被自己转移了,清妍稍微松了口气。
可当注意到他的视线在看哪儿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幸好手里拿着帕子呢,稍微遮掩了一下出汗的手心,清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爷是在找什么吗?”
“啊?”四阿哥一僵,不过很快就敛好了情绪,神态自若道:“没事儿。”
本来紧张的清妍见他比自己还紧张,她反倒轻松了,也意识到是自己想差了。
玉佩是他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他却瞒着自己和自己互动,该紧张是他。
“主子,膳食准备好了,是现在就摆膳呢,还是等会儿呢。”
听到外面香荷的声音,清妍说:“现在就摆吧。”
之后她挽上四阿哥的胳膊:“爷,一起用膳吧。”
因为还想着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的玉佩,四阿哥无心用膳:“爷在府衙那边用过了,趁着这点功夫来看看你,一会儿还有别的差事呢,该走了。”
清妍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爷就这么走了吗?”
四阿哥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见状,清妍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娇嗔道:“清妍是该说您贵人多忘事呢,还是该说您故意耍着清妍玩呢。”
四阿哥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爷的字啊?昨儿个爷不是说不拘什么,都会给清妍一幅你亲手的写的字吗?要知道为了能拿到爷的字,昨儿个夜里清妍可是都要受不住了,也没阻止爷呢,”
四阿哥脸色变了变,瞥了眼已经进来摆膳的香荷,凑近清妍耳边:“你是真的受不住了,还是要升天了呢?”
气得清妍攥着拳头就要去捶他,可却被他抓住了。
她忍着因为不好意思滚烫的脸颊,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反正……爷答应了清妍的事情,不能不做数,字清妍是一定要的,还有爷答应的扇面。”
“扇面……爷说了,只要你跟着爷一起回京,爷自然不会食言。”
回京还没想好。
不过清妍觉得自己没把玉佩给他作对了,至少能利用这茬儿,暂时拿捏他一会儿了。
于是她以退为进:“那也要先给清妍一幅字,套用爷的话,没人愿意做无利可图的事儿!”
因为清妍只是在重复他自己的话,所以四阿哥纵然是生气也无可奈何。
“不过呢,清妍也知道爷来省城不是玩的,皇上肯定交代你了不少差事,所以清妍理解爷忙。
如果爷真的抽不出时间写字的话,不写也成,直接给清妍三千两银子就是了。”
四阿哥紧张到双唇紧紧抿在了一起,总觉得清妍是意有所指。
而清妍见他这样,实在是觉得有趣。
有钱不赚是傻子。
身边有这么肥的一只羊,不薅更是脑子进水了。
而且凭什么他总是威胁、拿捏自己啊。
清妍决定反击:“还有,爷不是说了你正在抄经书吗?抄完之后也一并给清妍吧。”
终于,四阿哥冷静了下来:“经书抄好了给你就是了,字就……”
“那不行,经书要,字也是要有的,而且清妍很着急的,今儿个就要。”清妍说:“难道爷想做系起革带就翻脸不认人的登徒浪子吗?!”
四阿哥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深深无力感!
“爷直接给你三千两银子。”
“今儿个能拿到吗?”
四阿哥咬了咬牙:“当然!”
见他转身走了,清妍故意冲着他的背影扬声道:“清妍可等着了啊,爷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千万不要食言了。”
脚步顿了顿,四阿哥沉默了须臾,终于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找到玉佩才是当务之急。
香荷等四阿哥走了之后,担心地问:“主子,是铺子里的买卖不好了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问爷要那么多银子啊?要是铺子的买卖不好了,奴婢虽然没大钱,但是平日里主子赏赐给奴婢的东西放到当铺子里能当不少钱呢。”
“傻姑娘,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问爷要钱,和买卖无关。”
清妍心想,他现在拿不到玉佩,没办法按照他在私信里答应的转给自己三千万,而自己却只问他要了三千两银子,够为他着想了。
不过呢,如果玉佩一直找不到的话,自己就没办法让他生气但还给自己刷礼物了。
虽然道具刀片是有点瘆人,可一想到四阿哥以什么心情来刷这些道具的,清妍就觉得那点算不上恐怖的瘆人也能接受了。
于是她问香荷:“先前那会儿爷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问你什么了?”
“爷就是问奴婢是不是每天收拾主子住的卧房,还问奴婢今儿个收拾了没呢?如果收拾了,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如果没收拾的话,看到玉佩、扳指之类的东西收好,爷说可能是他忘记的。”
“那你怎么说的?”
“奴婢就说主子您还歇着呢,今儿个就只是简单归置了一下主子丢乱的东西。”
香荷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呀,坏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