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江临和蒋大龙向着电梯走去,准备直上医院顶楼。
突然,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皮衣的中年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去,看着江临和蒋大龙也是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江临?”
一听对方说出江临的名字,蒋大龙藏在身后的手猛的一拉,一把短刀已经握在手中,向着中年男子一刀砍去。
咯噔!皮衣男伸出手掌挡住短刀,被刀具击中的手掌竟诡异的发出了金属撞击声,被对方牢牢握在手中。
一边挡住蒋大龙的袭击,皮衣男另一只伸向江临的脖子,想要直接秒杀江临。
而一看这架势,江临怎能不知道对方是敌人,对方叫他时便已经在后退了,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对方的手。
见对方还想继续攻击,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此时的蒋大龙也是怒火中烧。
“喂喂喂!你在看哪里呢?”
随着蒋大龙眼中蓝光一闪,金属控制能力瞬间发动,周围窗户上的栏杆顿时如利剑一般射向皮衣男。
对于蒋大龙的突然攻击,皮衣男露出一丝冷笑。
只见他单手一伸,攻击在他手上的护栏顿时如同面条一般软了下去,渐渐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蒋大龙也是一惊。“是金属吞噬能力!”
金属吞噬能力顾名思义,便是吞噬金属强化己身,也难怪对方能徒手挡刀,显然身体已经被高度强化过,硬如钢铁。
见对方有些扎手,蒋大龙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同时对着江临开口道。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江临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顺着楼梯向楼上走去。
而随着两位超凡者开始战斗,市医院中也传出了避难铃声,整个医院一度陷入了恐慌之中。
砰砰砰砰!硬拼数十下,蒋大龙渐渐被皮衣男压制住了。
随着又是一下激烈碰撞,蒋大龙不禁单膝跪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呵呵,你还有什么本事吗?可以尽情使出来。”
看着已经无力再战的蒋大龙,皮衣男露出了不羁的笑容,仿佛嘲笑着蒋大龙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没有理会皮衣男的嘲讽,蒋大龙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看向皮衣男同样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传说中的赏金猎人吗?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强大呢!”
蒋大龙说着,隐藏在走廊之中的金属框架也是鱼贯而出,化为手掌一把抓住皮衣男。
见对方居然还用金属对付自己,皮衣男顿时更乐了。
“怎么?怕我中午没吃饱?准备给我加餐?”
皮衣男说着,束缚他的金属手掌已经在渐渐融化,他的皮肤表面也泛起了金属的光泽。
见对方不知所谓,蒋大龙也是故作惊讶道。
“是吗?那就希望你的午餐已经被彻底消化了吧,否则摔出米田共可就不好看了!”
一听蒋大龙说出这句话,皮衣男猛然一愣,随后面目狰狞道。
“你……”
没等皮衣男放出狠话,金属手掌裹挟着皮衣男已经飞出了市医院大楼,向着楼下坠去。
暂时搞定皮衣男,蒋大龙马不停蹄的向着楼上赶去,转眼便消失在了楼梯间。
而当蒋大龙刚走不久,一位身穿皮衣,身材高挑的女人也是从楼下走了上来,看着蒋大龙和皮衣男的战斗痕迹微微驻足,随后更快的向着楼上而去。
在江临和蒋大龙不知道的时候,赏金猎人已经将整栋医院包围,并且每一层都派遣了超凡者巡视,刚刚解决的皮衣男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另一边,江临沿着楼梯一直向上,已然到了市医院的第十八楼,距离顶层三十三楼还剩十五楼的距离。
“呕……”
激烈活动之后,一口黑血从江临的嘴里吐出,也使得江临更加虚弱了。
看着周围层层叠叠出现的幻影,江临已然虚弱到产生了幻觉,无力继续向上。
知道自己的身体即将达到极限,彻底被剧毒压垮,江临挣扎着继续攀爬着。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虽然这么不停告诫着自己,但江临的速度却不可避免的越来越慢,整个人到了生与死的边缘。
就在江临即将失去意识,任由自己昏死时,一道软糯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我看您的状况很不好,您是需要帮助吗?”
听到这道声音,江临仿佛又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尽全力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来。
“麻烦你……送我去往最顶层……谢谢。”
说完这句话,江临只感觉眼睛已经开始黑了,耳边也传来了轰鸣的杂音,嘴里无法再吐出半个字。
恍惚间,江临能感觉到有人搀扶起了自己,继续向着楼上移动着,笨拙且吃力。
但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比植物人还要严重的状态,只能隐约感受到自己还在动,仅此而已。
另一边,蒋大龙此时也陷入了险境。
在击退皮衣男后,他的意识再次开始混乱,整个人抱着脑袋瘫倒在地。
而在这个时候,后来居上的皮衣女也发现了状态不对的蒋大龙,冷冷注视着。
“你就是击退铁手的人吗?未免太弱了一些。”
皮衣女嘴中传出对蒋大龙的评价,左右手中两把怪异的匕首相互摩擦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刽子手砍头前的磨刀一般。
听闻皮衣女的话,蒋大龙挣扎着抬起头,凌厉的竖瞳望向皮衣女,虽然如同野兽般扑了上去。
噌噌!两道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蒋大龙的双臂瞬间齐肩而断,整个人一头栽到了皮衣女脚下。
随着蒋大龙依旧剧烈挣扎,皮衣女抬起锋利如刀的高跟鞋,对着蒋大龙的脑袋重重踩下,一切都仿佛回归了寂静,不再有一丝杂音。
随着蒋大龙彻底陷入寂静,皮衣女重新抬起脚,对着蒋大龙的脑袋又多踩了几下,随后才迈着优雅的步伐,继续向着楼上走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