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缓缓驶向码头,张楚站在船头,海风撩动着他的发丝,他的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随着游艇稳稳停靠,张楚背上渔具,步伐轻快地从游艇上下来。
刚踏上码头,那熟悉的租船老板就满脸笑容、热情十足地凑了过来,眼中透着关切与好奇,笑着说道:“怎么样啊,老弟,我给你说的那地方有鱼吧?”
张楚嘴角上扬,真诚地回应:“是有鱼,而且个头还不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渔具调整了一下位置 ,接着又补充道,“老哥你推荐的地方可真是太棒了,这次出海钓鱼体验超棒!”
租船老板听闻,胸脯拍得震天响,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那地方我可是去过老多次了,每次去都是满载而归,收获满满!我给你推荐的地方,肯定不会差!”
突然,租船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疑惑,开口问道:“对了,老弟,你钓的那些鱼获呢?咋没见你拿下来?”
张楚不紧不慢地回答:“在船上呢,鱼有点大,我跟我女朋友两个人不太好拿下来。”
“哦?什么鱼啊,到底有多大?”租船老板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中满是探寻的光芒。
“是金枪鱼,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品种。大概有个几十斤重,看着可壮实了。”张楚比划着大小说道,“老哥你在这一片混得久,你知道附近有没有比较识货的人,能帮忙看看这鱼的价值?”
租船老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拍着张楚的肩膀说道:“老弟,你这可就问对人了!我在这边都待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鱼没见过,什么样的鱼没钓过?走,你赶紧带我去看看!”
张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那可太好了,请老哥帮我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品种,我心里也能有个底。”
“那还等什么,老弟,快带我去看看!”租船老板迫不及待,拉着张楚的胳膊,就快步朝着游艇走去。
游艇甲板上苏明月看着眼前这条金枪鱼束手无策,太大了水箱放不下只能让它躺在甲板上。
张楚领着租船老板,沿着游艇内部略显狭窄但整洁的通道,一路来到宽敞的游艇甲板上。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将甲板照得亮堂堂的。
租船老板一踏上甲板,目光瞬间就被那尾静静躺在特制支架上的金枪鱼吸引住了。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喊:“老弟!你这可是走大运了啊!这分明是蓝鳍金枪鱼!”那声音在空旷的甲板上回荡,惊起一群停歇在船舷边的海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张楚闻言,眼中满是疑惑,凑近仔细端详着这条大鱼,忍不住开口问道:“蓝鳍金枪鱼?可我看这尾鳍怎么不是蓝色的呢?”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手指轻轻点着下巴,反复打量着眼前的鱼。
租船老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耐心解释道:“你们刚钓上来的时候,这鱼的侧线是不是蓝色的?”说着,他蹲下身子,手指沿着鱼身一侧比划着。
张楚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好像是蓝色的,当时我还觉得挺新奇,这鱼身上怎么会有蓝色的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这就对了!”租船老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兴致勃勃地科普道,“蓝鳍金枪鱼最大的特点,就是身体两侧那两条醒目的蓝色侧线。死后随着时间推移,侧线颜色可能会慢慢变淡,但这就是分辨它的关键特征。老弟,你们这运气可真是好到爆棚啊!”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苏明月,嘴角上扬,轻声说道:“是我运气比较好。”
张楚满脸骄傲地看向苏明月,又转头对租船老板说道:“老哥,这鱼是我女朋友钓到的,她第一次钓鱼”
“啊?”租船老板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叹,“你这女朋友的运气简直逆天了!这该死的新手保护期,他连连摇头,眼中满是羡慕。
张楚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老哥,你也看到了,这鱼太大了,我们两个人实在吃不完。你认识有能处理鱼的人吗?”
租船老板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我认识的还真有!老弟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说着,他已经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拨起了号码。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壮实,身着黑色皮围裙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码头。
“老刘,这儿!”租船老板站在甲板边缘,高高地扬起手臂,大声呼喊着。
老刘听到呼喊,加快脚步,几步就跨上了游艇的舷梯,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问道:“这么火急火燎地叫我来,到底是啥好货啊?”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赶来有些匆忙。
租船老板满脸笑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张楚,然后对老刘说道,“这位兄弟跟他女朋友出海海钓,钓上来一条起码几十斤重的蓝鳍金枪鱼,想出手,这不就把你喊来了!”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仿佛自己也钓到了这条珍贵的鱼。
“什么?蓝鳍金枪鱼?你没弄错吧?”老刘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怎么可能弄错!就在甲板上呢,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租船老板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
“就在这儿。”张楚走上前一步,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放置金枪鱼的位置。
老刘快步走上前去,围着那条蓝鳍金枪鱼绕了好几圈,眼睛里满是惊喜与贪婪。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鱼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真是蓝鳍金枪鱼啊,这品相可真不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张楚说道:“这鱼我要了,价格的话,就按照现在的市场价算,你看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几分紧张。
“成交!”张楚几乎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能以市场价卖出这条鱼,他心里也十分满意。
“不过这重量得我带回去称,我那儿有专业的秤,称得准。”老刘紧接着说道,同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老刘心急如焚,招呼着众人赶紧将蓝鳍金枪鱼搬抬下船,他又打电话摇人来帮忙抬。
一进仓库,老刘就像上了发条一般,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愣着,赶紧搭把手!”
几个穿着防水服、戴着橡胶手套的工人闻声匆匆赶来,众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金枪鱼抬到一台巨大的电子秤上。
老刘的眼睛死死盯着电子秤的显示屏,大气都不敢出。随着数字的跳动,最终定格在“102斤”。
“102斤!”老刘扯着嗓子喊出这个数字,声音在仓库里回荡。
“这么大?”苏明月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地往张楚身边靠了靠,似乎被这庞大的数字惊到了。
老刘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笑着说道:“这算轻的啦!我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最大的蓝鳍金枪鱼有400斤。”
“这么大,有将近五个我那么重!”苏明月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吃惊,脸上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张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是你太轻了,才九十斤不到。”
苏明月佯装生气,轻轻捶了一下张楚的肩膀,娇嗔道:“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经长胖了几斤,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减肥了。”
张楚不以为然地说:“才这么点,还好意思说长胖了。你这就是正常长肉,多吃点才健康,减什么肥。”
这时,老刘端着一盘精心切好的金枪鱼刺身,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来,帅哥、靓女,快尝尝你们亲自钓上来的鱼。”说着,将盘子稳稳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还贴心地配上了刺身酱油跟芥末。
“谢谢!”张楚笑着接过,礼貌地回应。他动作优雅地拿起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浅浅蘸上酱油和芥末,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新鲜,够润!”张楚忍不住赞叹。
老刘在一旁自豪地介绍着:“吃鱼就要吃刚钓上来的,够鲜够好味。你们吃的是金枪鱼大腹,这是金枪鱼身上最好吃的部位,油脂分布最完美的。”
老刘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悠悠地在海风中飘散。他抬眼望向苏明月和张楚,脸上带着几分感慨,语气中满是羡慕,“你们运气也是真好,现在可不是钓金枪鱼的最佳时节,居然还能钓到,这运气太好了”说着,又吸了一口烟,这该死的新手保护期。
苏明月听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抬手捋了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钓到。当时鱼竿猛地一沉,我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挂到什么东西了,根本拉不动,要不是他帮我,我可能被它拉下去了。”
张楚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调侃笑容,目光带着几分打趣看向苏明月,半开玩笑地说道:“就你那小身板,钓这么大的金枪鱼,没被它拉进海里喂鱼已经是万幸了。” 苏明月一听,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去掐他,两人笑闹成一团。
第二天,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温柔地洒在房间里,整个屋子都被染上了一层暖黄色。
苏明月早早地就从床上翻身而起,精神抖擞,随后径直走到床边,伸手用力地摇晃着还在睡梦中的张楚。
“快起来啦!”她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急切 。
张楚睡眼惺忪,从床上慢悠悠地爬起,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活力满满的苏明月,一脸疑惑地问:“今日你怎么醒得这么早?”因为海南气候温暖,没有冬日严寒的束缚,他睡觉没有被厚重的被窝“封印”的困扰。
苏明月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说:“今天要去我老祖宗在海南的故居,我一想到这个就激动得睡不着。” 说着,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张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说不定你们只是同姓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未必真有什么渊源。”
苏明月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反驳道:“我家可是有家谱的,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我家是东坡先生的后裔,因为躲避灾祸迁到浙省,两百年多前又从台城迁到湖城的,肯定没错!”
张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照这么说,你还真是东坡先生的后人?怎么感觉不像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明月,眼神里满是玩味。
苏明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手抱在胸前,眉毛一挑,反问道:“哪里不像了,你说!”那架势,仿佛已经准备好要和张楚来一场激烈的辩论。
张楚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开口:“东坡先生文采斐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留下了那么多千古名篇。你呢,写个文案都绞尽脑汁。”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苏明月的反应。只见苏明月的脸微微泛红,正欲反驳,张楚又接着说:“不过,你倒是遗传了他的嘴硬和嘴馋。”说完,张楚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明月一听张楚这话,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服气,立刻反驳道:“我哪里没有文采了?你可别小瞧人!我大学的时候,那可是有名的才女!学校里谁不知道我的名号,再说了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