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陆妈紧接着道,“你也是才从那边回来,见的比陆秋还要多,哪怕你再厉害,也是有感情的人,你也要多注意注意自己呀,越是心肠好的人,就越是容易折磨自己的心,如果感觉不对劲,你可一定要跟阿姨说,阿姨这边有很多很厉害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或者找一个可以诉说的人,总之不要憋着。”
夏晚歌一愣,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抱着盒子的指尖紧了紧,莫名的有些无措,半晌她才道:“阿姨你放心,有事我会直接说的。”
“陆秋的事......”陆妈妈温柔道,“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他很喜欢你,不想看你为他太过于操心,只要正常来就好,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我和他爸爸都是接受的,从他五岁开始,那个大师看过之后,那个大师说他十八年后会有大劫,其实我们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现在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你拼命帮他了。”
“嗯?”夏晚歌一愣,“五岁?那个大师说了什么?是什么样的大师?”
她都没有办法窥探气运之子的命运。
“那个大师就是给陆秋改了个名字,原本陆秋叫陆怀瑞的。”说到这,陆妈妈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至于大师什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了,我还真的记不清了,就是那段记忆模模糊糊的,回想起来也断断续续......”
夏晚歌拧眉,这个描述,怎么感觉跟她师父那么像,师父她老人家也是每次跟普通人接触完,对方就只能记住重点,越是时间隔的长就越是忘记的多。
“但是没关系。”陆妈妈道,“我当时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到时候去储藏室翻一翻日记本,说不定有记,到时候找给你看。”
说完,陆妈妈就去找日记本了。
看着陆妈的背影,夏晚歌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而上楼了。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想着等会可能要用到那个金缕玉衣,于是转移到了地上。
毕竟是汉代最高规格的陪葬品,都是包在尸体身上的。
夏晚歌握着那根细线道:“我要开始了,疼了就说。”
“好。”陆秋点头。
凝神,夏晚歌用气带着那个细线一点点往下,很快,陆秋就发现了自己的腿没有知觉的那一块,开始变了,从轻微的疼痛变得越来越疼。
“开始疼了。”陆秋颤声道,他伸手触碰着自己的大腿,跟随在夏晚歌的手后一点点移动,“随着你的手向下,这里就恢复了知觉。”
“现在呢?”夏晚歌又慢慢的往下移动了一些。
“很疼,但还是可以忍受。”陆秋闭上了眼睛,“跟当时你第一次帮我缓解时比较,还差很多。”
夏晚歌点点头,“我再往下一点点。”
说完,夏晚歌又用玉里的气,将那根细线往下带一点,那根线,已经无限接近膝盖了。
陆秋低哼了一声,面色惨白地咬着牙低头忍耐,额上瞬间布满了汗,他轻轻抬了抬手指,表示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时候,夏晚歌快速的将盒子里的泛着黑气的玉拿了出来,将陆秋的腿包裹在里面。
这个玉席很容易就能看出是由两种玉拼接成的,应该是盗墓的将原本的金缕玉衣拆开,又拼接了别的玉在上面,想要蒙混过关。
玉席上源源不断的黑气在扩散,在陆秋包裹上玉席的那一瞬,便把他的双腿完全吞噬了,这个时候陆秋只感觉到双腿一凉,所有的疼痛感都瞬间消失了。
可下一瞬,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变得灼热起来。
而在夏晚歌开了天眼的视角里看,就是浓郁的黑气想要侵蚀陆秋的双腿,然后紫气不干了,直接离开陆秋的双腿就跟黑气干起来了,原本还只能看见黑色,后来就能看见黑气中掺杂着紫色,最后黑色被紫气抵消到干干净净后,剩余的紫气又回到了陆秋的双腿上,但是少了很多。
不过瞬息,陆秋的呼吸就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好多了,感觉还能往下一点。”
“我试试。”说完,夏晚歌将线又往下拉扯了一点,过了膝盖后,她观察了一下腿上气体的状态后,就停下来了。
“怎么停下了?”陆秋看着夏晚歌问道。
“再下去应该会疼。”夏晚歌松手,“现在的气体状态应该是你比较舒服的状态了,气体浊而不凝。”
陆秋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觉得一点点疼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到了膝盖以下,这样的速度,让他真的相信有了转机。
“没必要。”夏晚歌道,“太过凝实对你的腿不好,而且这个玉席上的黑气已经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了,你没发现它们现在都有些发亮了么?”
夏晚歌看了眼从黄黑变得透亮的玉,“我都怀疑现在捐赠给博物馆,人家会觉得这个是假的。”
“我再去找陪葬的玉?”陆秋还是有些不甘心。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积攒了两千多年死气的玉给你用?”夏晚歌把玉席拿下来,看了眼上面透亮无比的玉,有些无语,果然,紫气受不了垃圾东西出现在陆秋的身上,“博物馆的也不行,像这样几千年前的东西,只有那么几个有名的博物馆有,它们见过的人气太多了,没有用了。”
陆秋抿了抿唇角,指尖缓缓触摸到了膝盖,在有知觉和没有知觉的分界线上,细细摩挲了一下,“这次的这个转机究竟是什么?”
“暂时不太清楚,但我姑且搞清楚了它的原理。”
说到这,夏晚歌用手比划了一下道,“这样解释吧,紫气遍布在你的身体各处,它会吞噬很多很多别的气来壮大自己,然后它不断的在增多中变得浓稠,浓稠了之后,它就会下沉,覆盖神经,由此你的腿就会一点一点失去知觉,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紫气难以抒发,郁结在身体里。”
陆秋看向夏晚歌,听的认真,之前模模糊糊有点概念,但这次好像对这个理念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