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三哥低沉而急促的声音:“所有人,立刻到大路两侧站好,动作快!”
听到命令,我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跑到大路两侧,整齐地站成两排。
刚站好不到三分钟,远处就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长的车队缓缓驶来,清一色的黑色保时捷卡宴,车身上反射着阳光,显得格外耀眼。
每辆车都挂着沪A的牌照,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来人了,都打起精神来!”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孙康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和严肃。
我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居然能让三哥亲自去迎接?
正想着,车队已经停在了我们面前。
柔姐快步走上前,主动为第一辆车的后座打开了车门。
车里下来的是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神情冷峻,气场十足。
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一下车,就主动伸出手,和三哥握了握手,两人有说有笑,显得十分熟络。
显然,这位大背头男人身份不一般,否则三哥也不会亲自出马迎接。
每一辆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礼品,包装精美,一看就是为左爷大寿准备的贺礼。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后一辆面包车。
车上下来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件巨大的物品——那是一条纯玉打造的五爪玉龙!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不禁暗暗惊叹。
这条玉龙通体晶莹剔透,龙鳞、龙爪、龙须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远远望去,仿佛一条真龙盘踞在那里,不怒自威。
这种级别的玉雕,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稀世珍宝。
苗武看到这一幕,卷起袖口,跃跃欲试地准备上前帮忙抬玉龙。
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别动!”
苗武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惘哥,怎么了?我去帮个忙而已。”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这种活儿,咱们别掺和。如果玉龙平平安安地抬下来还好,要是没拿住摔碎了,抬玉龙的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担责任的事,还是少碰为妙。”
苗武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收回了脚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你的手是用来出千的,不是用来搬货的。咱们的身份和这些人不一样,别把自己搭进去。”
苗武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和谨慎。
他退到一旁,默默地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地抬着玉龙,朝着庄园深处走去。
我站在一旁,心里却暗暗盘算着。
今天这场寿宴,果然非同小可。
连这种级别的人物都来了,看来左爷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对杨思说道:“杨思,那个大背头是什么人?好大的派头啊,连三哥都亲自去迎接。”
杨思微微一笑,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带着几分神秘和狡黠。
她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那是上海永乐的赵董,听说他的生意都做到欧洲了,背景深得很。他和三哥是结拜兄弟,也是三哥的支持者之一。你懂的。”
她的话虽然简短,但信息量却极大。
我听完后,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古代的皇子为了上位,都会暗中培植势力,拉拢皇亲国戚,甚至不惜结党营私。
而在这个圈子里,三哥显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这位赵董,显然就是三哥手中的一张王牌,是他和其他兄弟竞争的利剑。
我忍不住多看了赵董几眼。
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他和三哥有说有笑,显得十分熟络,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锐利。
这种人,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难怪三哥对他这么客气。”我低声感叹道,心里对三哥的布局又多了一层认识。
杨思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你也想抱上赵董的大腿?”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咱们能随便攀附的。不过,今天这场合,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杨思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是啊,今天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咱们得小心点,别惹出什么乱子。”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今天的场合非同小可,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无论是三哥、赵董,还是其他来参加寿宴的大人物,都不是我能轻易招惹的。
“杨思,你说三哥和赵董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咱们?”我低声问道。
杨思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就得看你怎么想了。三哥有赵董支持,咱们的日子自然会好过一些。但前提是,咱们得站好队。”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她的意思。
在这个圈子里,站队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
正想着,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引擎声。
我抬头望去,只见又一队豪车缓缓驶来。
这次来的车队清一色都是大众辉腾,低调的豪车!
每一辆车都挂着粤A牌照,显然是来自广州的贵客。
车子停稳后,车上下来的人清一色穿着体制内的服装,那股子干练劲儿骗不了我——绝对是白道的人!
来常州之前,老杨就跟我提过,左家的势力遍布黑白红三道,背景深不可测。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帮人虽然身份显赫,但行事却非常低调。
他们下了车后,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而是自己从后备箱里小心翼翼地抬下了一个半米高的麋鹿木雕。
我打眼一看,那木雕通体乌黑油亮,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百年沉香木雕刻而成。
这种级别的木雕,不仅价值连城,更是身份的象征。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一个漂亮女子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车。
老头一副老学究的打扮,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花镜,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整个人看起来儒雅而朴素,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而他身边的那位女子,真是天生丽质,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但那股子气质却让人望尘莫及。
她穿着一身简约却不失优雅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
从远处看,她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尤其是当她从我身边经过时,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冲我微微一笑。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的笑容像春风一样温柔,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与疏离,让人既心动又自惭形秽。
我看得有些发呆,直到杨思用手肘捅了捅我,才回过神来。
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怎么,看傻了?那可是吴书记的孙女,吴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你能高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