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智者从不与人争论不休,因为他们深知无谓的争执只会消耗精力且毫无意义;仁者更是不会轻易责备他人,而是以宽容与理解的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善良之人亦不会随意评价他人是非对错,因为他们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经历和选择。
这便是一个成年人所应具备的修养境界!
在那如乌鸦般黑暗的世界之中,哪怕是洁白如雪的天鹅都会被视为有罪之身。
就如同狗总是固执地要去吃屎一般,当它认定这个行为时,你若妄图阻拦,不仅无法让其改变心意,反而可能遭致它的反噬。
毕竟,在它眼中,你的阻拦或许只是一种争夺食物的挑衅。
能够成功改变自身的人堪称神明下凡,然而那些成天琢磨如何改变他人的家伙,则无异于精神错乱的患者。
我向来不屑向旁人讲述那些所谓的大道理,但苗武却是个例外。
他很像我,或者更准确地说,他简直就是曾经那个初出茅庐、懵懂无知的我!
一样的年纪,同样感到无比的无助与委屈,却又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坚强意志。
若是换成其他同龄人,在遭受今日这般大起大落的境遇后,恐怕早已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甚至会丧失理智地与我拼命。
但苗武并没有如此不堪一击,即便身处如此艰难困窘的局面之下,他仍然能够坚守住内心最后一丝清明理智。
正所谓“胸有激雷而面不改色者,可拜上将军”!
像他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我定要伸手拉他一把,不仅仅是帮助眼前的他,更是拯救曾经那个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自己!
若想成长为参天大树,就切勿与杂草斤斤计较纠缠不清。
正如将军手中虽有利剑,却绝不会用来斩杀那些微不足道的草蝇。
而苗武这样的人物,理应登上更为广阔辉煌的人生舞台,只做一个人人喊打如同过街老鼠的老千,那他这辈子就废了!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被我打破:“冷静下来了?”
苗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不过,从他那原本颤抖不止的身躯逐渐趋于平稳,以及脸上渐渐褪去的潮红来看,显然情绪已经平复不少。
“你答应过我的,放我走!”
尽管如此,苗武依旧不甘心地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执拗与倔强。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回应道:“是吗?难道你不清楚么,老千可都是骗子,老千说出去的话,能信吗?”
顿了顿,我紧接着又补充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够掌控的事情才作数,其他人答应你的,统统不作数!明白吗?”
说着,我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透过那深邃的眼眸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此时,苗武眼神中的疯狂之色已然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无法掩饰的委屈。
望着眼前这个神情落寞的年轻人,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罢了,如今夜色已深,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等到明天,我再和你好好谈谈。”
看到他这般模样,我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柔姐将其带往早已准备妥当的房间。
毕竟,我早就嘱咐过柔姐提前做好了安排。
我深信,经过这一整晚的沉淀与思考,苗武应该能够想通许多事理。
要知道,一个男孩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或许需要耗费漫长的三五十年光阴;然而,有时候却也仅仅只在转瞬即逝的一念之间……
一夜悄然过去,没有任何波澜。
当黄昏的一缕斜阳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时,我悠悠转醒。
我抬头看向时钟,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这一觉我睡了十多个小时。
伸了个懒腰后,我迅速起床,走进洗手间开始了简单而快速的洗漱流程。
洗漱完毕,我拿起手机叫了一辆滴滴专车,冲着会所开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街景不断后退,我的心情却逐渐变得悠然起来。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会所门口。
我付完车费,深吸一口气,迈步朝里走去。
来到会所内部,穿过一条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我终于到达了柔姐的办公室门前。
轻轻推开门,只见柔姐正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似乎已经等候我一天了。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下班了。”
一只脚刚踏入办公室,柔姐的抱怨声就飘了过来。
我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柔姐伏在办公桌前,台灯的光晕勾勒出她优美的侧脸轮廓。
一缕青丝从她耳后滑落,随着窗外的轻风微微摇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睡过头了。";
我干笑两声,走到她对面坐下。
桌上堆满了账本,她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墨香。
而一旁的沙发上,则坐着苗武。
他脸上带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由于昨日遭受了一顿毒打,此刻他的面容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
我刚踏进房间,苗武便立刻恶狠狠地瞪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满。
很显然,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已然明白自己目前根本无法脱身离开这里,于是索性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看着他那副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神态,仿佛这天底下除了他之外再无他人一般,我忍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紧接着,我转头看向柔姐,微笑着开口道:“柔姐,宝马车钥匙借给我用一下。”
柔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了我。
拿到车钥匙后,我再次看向苗武,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跟我出去一趟。”
听到这话,苗武顿时显得极为不耐烦,嘴里嘟囔着抱怨道:“干什么?你到底想干嘛!”
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我懒得理会他的牢骚,转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苗武见状,只得紧紧跟上。
我们一同来到地下停车场,很快便找到了柔姐那辆显眼的宝马轿车。
站在车旁,我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注视着苗武,并警告他说:“给我老老实实地上车,别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常州是左家的地盘,就算你能侥幸逃脱一时,我也有办法无论天涯海角都把你揪出来!”
说完这番话,我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苗武先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