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混混平日里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儿,何曾见过如此这般的场面?
其中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白毛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但声音却明显地颤抖着:“你们……你们究竟想怎样?难不成大白天的,你们竟敢当众动手打人?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要打人啦!”白毛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边手舞足蹈起来。
他这一嗓子可真是够响亮的,整个赌场里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人们纷纷围拢到这边,好奇地张望着,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连原本在不远处的六指男孩和他身旁那位帅气的同伴,也迈着大步赶过来凑热闹。
就在这时,赌场的保安们见势不妙,正准备冲上前去制止白毛的叫嚷。
然而,柔姐却迅速抬起手来,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只见柔姐一脸委屈地向保安哭诉道:“保安大哥呀,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这些人输了钱却耍赖不肯给,简直太不像话了!咱们这赌场总不能任由这种无赖横行霸道吧?”
柔姐巧妙地将自己与赌场划清界限,仿佛只是一名普通的赌客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柔姐特意化了个浓重的烟熏妆,整个人看上去与平日大为不同。
若非熟悉之人,恐怕很难一眼认出她来。
更何况,当初在赌场内抓千的时候,真正引人注目的主角乃是刘老。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即便当时那些对柔姐略有印象的赌徒,估计也早已忘却了她的容貌。
不过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暗暗担忧,生怕柔姐会被某个眼尖的人给认出来。
一旦出现这样的状况,势必会影响到我后续精心策划的布局......
好在这里的人们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和反应。
毕竟能够在赌场工作的保安都绝非愚笨之辈,他们很快便从柔姐的话语中领悟到其中深意。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保安大步流星地上前,气势汹汹地质问白毛:“愿赌服输,这可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着?你小子难道还想耍赖不成?”
白毛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忙不迭地摆手解释道:“没……没啊,绝对没有的事儿,大哥!”
然而,那位保安却毫不留情地驳斥道:“谁是你大哥?少跟老子套近乎!既然没想耍赖,那就赶紧给我把牌掀开,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浪费大家时间!我可警告你们啊,千万别想着逃跑!这里可是左家的地盘,要是敢让你们这些耍赖的家伙溜掉,那我可就成了弟兄们眼中的笑柄了!”
说到此处,那名保安竟然还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小拇指,以此来表示他对这种行为的极度不屑与轻蔑。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白毛纵然心有不甘,但也深知此时已无力回天。
他紧紧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极其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的牌缓缓翻开。
此刻的他,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的手牌能够胜过我的手牌。
只可惜事与愿违,现实总是那般残酷无情。
他手中的牌乃是 JoK的同花,这其实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牌面了。
然而不幸的是,他所遭遇的对手是我,所持有的是 oKA的大同花。
毫无疑问,在这场算不上赌局的赌局之中,白毛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即便是他事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但结局已定,输了便是输了,任他如何懊悔也是无济于事。
“哟呵!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但没办法,输了就是输了,咱们得愿赌服输不是?赶紧地,把筹码给人家吧!”只见那保安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坏笑,阴阳怪气地说着。
尽管心中有着千般不甘、万般无奈,可白毛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认输。
他满脸不情愿地将筹码缓缓推到我的面前,随后便头也不回地领着另外三个人,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赌场。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没啥好看的呀,不就是一场小小的对赌嘛,赌注又不大,各位还是快回去继续玩你们的牌吧!”
保安扯起嗓子大声嚷嚷道。经历过这么一小段波折后,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像这样的场景在赌场之中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众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于是纷纷转过头去,重新投入到各自的牌局当中。
待到人群散去得差不多时,柔姐轻轻地从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里面挑出了好大一把,然后交到了领头的那位保安手中,并微笑着说道:“这次干得不错,喏,这些拿去分给兄弟们吧。”
领头的保安见状,赶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接过筹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多谢黄姐,多谢黄姐……”待那些保安全都离开之后,柔姐才与我一同将赢得的所有筹码兑换成了一沓沓厚厚的现金。
除掉给保安的那份好处费之后,再加上我们自己的钱,从白毛那里赢得的钱款还剩余四千多元。
常言道:不义之财如流水!
像这种来得如此迅速的钱财,往往难以留存下来。而柔姐显然对这个道理心知肚明。
只见她非常豪爽地大手一挥,并比划着说道:“走,姐姐我今天赢钱了,请你去好好享受一下按摩。”
听到这话,我立刻反驳道:“哎呀,什么叫做请我啊?这笔钱可明明就是靠我的本事赢过来的好不好!”
然而,柔姐却丝毫不让步,回应道:“哼,少啰嗦啦!这里面难道没有我的一半功劳吗?赶紧的,别磨蹭了,咱们快走!”
话音未落,她便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朝着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