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威对自己进行了第二次的治疗。
没有合适的银针,只能用缝衣针代替。
这年代的针都是铁制品,很容易生锈,使用的时候,还得将其打磨光亮,再进行煮沸消毒后,才能使用。
之前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屋子虽破,好歹也是一进一出的格局,还有个能遮掩的地方。
眼下这地方很逼仄,只能简单装下两个人,再多一个人都会摩肩擦踵,很是不方便。
赵威一直在屋外忙碌,等到云秀都已经睡了很久后,这才悄咪咪地回来。
将火升起,虽然没有烟囱,但屋子透气的,倒也不用担心会炭火中毒。
他烧了一点热水,解开裤带,先擦了一下患处,然后准备开始下手。
昨日的针灸只是个热身运动的话,那今天就是重要节目了,他自己都有些心慌,据说扎不好的话,会很疼。
他没啥经验,只知道大概的穴位在哪里。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事关重大,扎废了的话,以后再想治好,可就千难万难。
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坐堂大夫高价收费,还将治疗过程拖延了很长时间,他就果断地转为自治。
借着火光,这一针下去直刺曲骨穴,热刺刺的痛感让他这样的硬汉,也不由得闷哼出声。
毕竟不是银针,缝衣针和给猪打的针都差不多一样粗了,还要往里捻挑慢抹,肉痛是难免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云秀被吵醒了。
才刚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吓得捂着眼睛,气急败坏叫嚷起来。
“赵威,你……你无耻,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屙尿……”
“噗……”
他人品有这么次?
这小媳妇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原本还挺镇定的赵威,被她这一惊一乍的乱了方寸,手里的针不知不觉重了两分。
这可要了老命了,赵威差点被搞得两眼发黑。
“咳咳……你不懂别乱说,也别乱看,小心长针眼,睡你的觉去吧。”
他得稳住,不能被这个女人乱了心神。
云秀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误会了,赵威再如何混账,也不曾这般无下限过。
但……哎呀,这屁大点地方,真是让人难为情。
都说错有错着,赵威也没有想到,扎错一针后,会有意外收获,一直软哒哒的地方,破天荒地有所好转。
时间很短暂,只像是昙花一现般就恢复了原状。
但受到鼓舞后,他却是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相信只要再来几次,他就能重振威风,到时候……
他的目光不由地放到了小媳妇的身上,对方是明媒正娶的玉洁冰清之女,他若再不动手……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想明白后,他没再打算再去干活,活儿是永远也干不远的,但睡觉也是挺重要的。
院子里面的竹墙,还差一点点才能完工,但他自打重生后,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铁打的身子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看到云秀已经挪了一下身子,还对其小声的道:“赵威,被子……热乎了,你那个……快睡吧!”
过去暖被子这种事情,云秀早已经做了无数遍,但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尴尬的。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招魂儿一样。
赵威嘿嘿一笑,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二人都有些拘谨,各怀鬼胎地睡了过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云秀出于习惯要早起干活,率先醒来。
然后就发现,自己就窝在赵威的咯吱窝里,而对方的另外一只手,则伸进了……
异样的碰触,让她脸瞬间触电般坐了起来,将睡得迷糊的赵威直接惊醒了。
“怎么了?媳妇?”
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危险。
再看看天色,还黑着呢。
随口嘟囔了一句:“还早,睡饱了再说。”
接着一把将对方扯回来,继续睡。
云秀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她应该心慌意乱地推开对方,然后夺门而出,逃离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场面。
事实上,作为一个常年缺觉的人,她真的太累了,很快就在对方沉稳的心跳声中找到久违的安全感,迷糊地睡了过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赵威却是睁开了眼睛,眼里有说不出来的惊喜。
大清早……他那病了几十年的地方,意外有了反应。
这一次反应的时间,比昨晚上还要强一丢丢,让他欣喜不已,毕竟是没有用特殊手段后的自然反应,意味着以后会越来越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忍不住又伸去偷袭了一下云秀,这才心满意足的爬起来,把早饭先放到火上煮起来,再去到院子里面继续干活。
房前屋后都被他圈出来一个将近1000平米的范围,眼下这里都是他们家的宅基地,在分家的时候,连着地契一并拿到手。
至于田地,他们家只分得几分薄田,根本不够养家糊口的。
但背靠大山,里面的山珍野味采之不绝,只要人勇敢,勤快,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一个多小时后,睡醒了的云秀伸了个懒腰,待发现身上的鸳鸯兜被人为推得高高的,那个地方也有些前所未有的垂重感……
她咬着嘴皮子,暗骂了一句流氓后,却是双霞绯红地将这件事隐忍不发。
夫妻两个若无其事地坐到一起,将早饭吃了后,收拾家中物件。
因为家中无人,这院子也不牢靠,赵威将东西包裹了后,拿到雪地掩埋起来。
他可是侦察兵,最擅长隐匿行踪。
代其用铲子,忙碌了一番后,将最后一堆雪扬出去,他之前埋东西的地方,宛若下了新雪,根本看不出一点人为痕迹。
云秀看得目瞪口呆的,看向赵威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丝崇拜的光芒。
赵威满意地大手一挥,带着云秀就往老梁庄行去。
一路上经过村子,遇上好些看笑话的族中亲戚,大意就是调侃他们分到破屋后,竟然没被冻死,果然命硬克亲云云。
也有的羡慕他们竟然还有新衣裳穿,言语里多有酸意,更是胡乱造谣他们是非法所得。
但最过分的,则直接说他们二人男盗女娼,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赵威可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这些人还以为他是原主那个窝囊废,可以尽情的贬低嘲笑,当即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哟,这不是和刘老根有一腿的赵大婶子嘛,你这么擅长给人扣帽子,是不是你那点腌臜事太多,看谁都像你一样?”
“你个搞破鞋的也好意思来编排老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
“你你你……”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赵大婶子,此刻被自家男人抓着头发,逼问她是不是真的搞破鞋了,现场乱批麻麻,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
打压下这个贱婆娘的气焰后,他将矛头又转向一众族伯兄弟。
“你们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你们每个人身上的屎都擦干净了嘛?必要的时候,别怪我全都丢出去,让你们没脸在这个村子里面再做人。”
“谁若不服气的,尽管来试试!”
……
其实他也就知道赵大婶子那点破事,其余的人不过是吓唬的。
但谁的身上有屎,谁就会害怕。
被赵威一恐吓,全都偃旗息鼓地让了路。
“呵……一群见风使舵的贱皮子,呸!”
赵威吐了一口恶气后,这才带着云秀扬长而去。
经此一事后,赵家的人已经看清了,赵威这人不好惹,谁惹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