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结果当面对质,这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也会觉得别扭,更何况这姑娘刚毕业。
“我,我……”
“有勇气说就有勇气认。”安卉新扬了扬脸。
小女孩一下就哭了,哭着哭着转身跑了。
但心里还是一个劲地不服气,怎么这么多的优质男人都和安卉新扯上关系?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不觉得委屈?”上了车,白枫锦问安卉新。
“还好。”安卉新说。
白枫锦淡淡说:“不得不说顾凛初挺没担当的,我要是你男人,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罪。”
“他今天跟我说,可以公开我们结婚的事情。”安卉新提起。
白枫锦嗤笑,“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会主动公开,这不是你们女生要的安全感吗?抛给你,有什么意思?”
安卉新本来就举棋不定的,这么一听,她倒觉得公开这事没劲了。
后来她跟顾凛初说,他也是无所谓的,只是说:“是你不想公开的。”
安卉新不满意他这态度,“你要是心里有我,不是应该主动公开吗?”
顾凛初直接用她的话回击,“如果你心里有我,你会不想公开?”
他太厉害,安卉新投降了,没再和他提过这件事。
第二天安卉新醒来的时候看见顾凛初坐在床边,本来没在意,但却突然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她很熟悉的包装袋,是她给顾遇宸买的领带。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昨天她找出来是想直接给他,结果出来发现车已经开走了。
后来想放回去给忘了,就随手放到了衣柜里。
“你买来送人的?”
其实顾凛初这时候可以多想一步,万一是送给他的呢?但他还是理智为先。
他的衬衫从来都是以暗色为主,衣柜里的领带也有亮眼的设计,但也绝对不会是如此的花哨。
事到如今,安卉新也只好回答了一声“嗯”。
“送给谁?”顾凛初攥着盒子。
“你弟弟,我那天喝多了,把他一条领带给吐脏了,我就想……啊!”
本来以为好好解释,顾凛初还能网开一面,但谁想到他居然直接打开纱窗把东西扔了出去。
在花园里被修建得光秃秃的草丛中,盒子被摔开了。
昨天晚上刚刚下过雨,水堆在里面都成泥潭了,领带的下场自然也好不了。
“你干什么呀,我花了钱的!”安卉新感觉心都碎成渣渣了。
“这个牌子,至少要上千块钱一条吧?”顾凛初看她,“你挺舍得。”
“你讲不讲道理?我都跟你解释了,是我赔他的。”
“他穿的衣服一般都是我姐送的,她从来不会给他买五位数以下的东西。”
糟蹋了东西,还要回头再踩上一脚,没见过这么贱的了。
顾凛初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刚从窗前回来的人还在肉疼呢。
他说到下楼吃早饭时,安卉新又叫了他一声。
“顾凛初,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有病?”
她趴在枕头边,眼瞪得溜圆,“真的,我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你可能有躁狂症,叫什么……minia。”
“是mania。”
“……”显你有文化啊?
“面对妻子和前男友纠缠不清这种事情,我的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顾凛初在饭桌上和她说到。
要是放在以前,安卉新还能底气十足地辩解说两人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她也说不出口了。
“我不管,你得把钱给我。”安卉新想了想,说。
顾凛初看她,“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还想再给他买一条是吗?”
安卉新不语的样子像是默认。
顾凛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你知不知道送男人领带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详细解释,安卉新不了解,而且也不感兴趣,但估计得是某种亲密行为的体现。
不然老兔崽子怎么会突然抽风?
“你的领带是谁买的?”看着莫寒将车开过来,安卉新突然问。
“上车。”顾凛初移开和她对视的视线。
“肯定是恭悦希买的对不对?”
“你要不要上车?”
这话里带着点不耐烦的意思了,看来是被猜中了,恼羞成怒。
安卉新坐上去,嘴里依旧没停下,“那么严格要求我,自己倒是呆着别的女人送的东西招摇过市。”
她话音落下,车子启动。
片刻,顾凛初缓缓道:“款式确实都是她和莫寒一起去挑选,但钱是我付的。”
“我不管,反正就是她送的了。”
安卉新的嘴巴微微一翘,就是女人吃醋时无理取闹的标准模样了。
“你不许碰她碰过的东西。”
她作势要去动,顾凛初攥住她的手,“别闹。”
“不戴领带,我下午怎么见人?”
职场上面,正装就是礼仪和威严的象征,对于一般领导来说,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何况是顾凛初这种身份?
“你办公室的衣柜里那么多领带,随便拿出来一条不行吗?”
“那也都是她买的。”顾凛初回答。
安卉新跟莫寒说:“停车,我要下车。”
莫寒为难地从后视镜看了顾凛初一眼,顾凛初说:“不用理她。”
“我要下车,你这种人不讲道理。”安卉新看着顾凛初说。
顾凛初冷道:“你到底是因为我扔了你买给小宸的领带生气,还是因为恭悦希生气?”
“我都气。”安卉新说。
顾凛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也退了一步,“你抽空去商场买一条领带,我换下来,小宸那边,我会问清楚价格,把钱给他,这样可以吗?”
安卉新无言眨了眨眼睛,看那样子,是有点满意了。
“我们两个之前的关系,她给我买东西是很平常的事情,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