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问道。
“那请问，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刘警官依旧保持着微笑。
“程先生，现在案件还在侦查阶段。”
“您也是业内人员，也自然这些我们这些规矩。”
“当下确实不方便透露太多信息，请您理解。”
听到这个极为官方的回答，程新心里也忍不住暗骂一声老狐狸。
不过他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便起身告辞，不打算在浪费时间了。
“好吧，刘警官，那就麻烦你了，有任何进展请及时通知我。”
“一定，一定。”
只是他的话落下之后，那位刘警官脸上依旧挂着那万年不变的微笑。
从警局出来，程新感觉胸口憋着一股闷气。
警方的态度让他有些不舒服。
但他也能理解，毕竟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社会恐慌。
程新并没有回事务所，而是直接去了赵氏拳馆。
虽然现在已经很疲惫了。
但他也不敢有什么休息的念头。
毕竟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危险，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程新推开赵氏拳馆厚重的木门。
一股熟悉的汗味夹杂着药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疲惫的身体似乎也因此振奋了些许。
拳馆里，几个年轻的弟子正挥汗如雨地练习着，喊声震天。
程新走到墙边，习惯性地拿起绑手，准备开始今天的训练。
“你小子干什么呢？！”
一声暴喝吓得程新手一抖，差点把绑手掉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老赵正虎着脸站在他身后，浓眉倒竖，眼神像要喷火。
“训练啊，还能干什么？”
程新有些不明所以。
老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绑手，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训练？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训练！”
“你是想把自己练废了是不是？”
程新这才注意到老赵的目光在他缠着绷带的胳膊上停留了片刻。
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这伤不碍事……”
“不碍事？”
闻听此言，老赵顿时冷笑一声。
“你小子别跟我装傻，你当我是瞎子吗？”
“看看你的眼圈下面的黑色，明显就是休息不足。”
“手臂受伤，再加上这你现在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心里那点破事我还看不出来？”
“你这状态，还练个屁！”
程新被老赵一通数落，也有些心虚。
他确实没睡好，炸弹案的压力，加上对苏沐那莫名的情愫，让他心乱如麻。
但他还是近乎下意识的嘴硬回了一句。
“我这不是想尽快提升实力嘛，万一再遇到危险……”
“危险个屁！”
只不过他的话还未说一半，老赵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你现在这状态，别说遇到危险。”
“就是随便来个小混混都能把你撂倒！”
“你以为练武是靠蛮干？”
“你现在这状态，纯粹是给自己的身体增加负荷，只会适得其反！”
程新被老赵说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老赵是为他好。
但心里就是有些不舒坦。
他闷闷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看着其他弟子训练，心里烦躁不已。
老赵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程律师，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欲速则不达。”
“你现在的状态，最需要的是休息和调整。”
“而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把自己搞垮了。”
“还谈什么保护别人，谈什么破案？”
“而且虽然我平时不说，但以初学者来说。”
“程律师你的进步算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之中前五了。”
“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程新沉默不语，他知道老赵说得对。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痛欲裂。
老赵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油，递给他。
“喏，拿去，抹在太阳穴上，能缓解一下头痛。”
”你这几天就别练了，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等你好些了，我再教你一套新的拳法。”
程新接过药油，一股清凉的药香扑鼻而来。
倒是真的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抬头有些感激地看了老赵一眼，低声说道。
“谢谢赵哥了。”
“谢什么谢。”
看着程新这样，老赵也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之前没了解，昨天之后我和老黄好好聊了一会。”
“你小子胆子倒是大得过分啊？”
“不过为民请命，你小子干的事真不错。”
“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而且遇到危险也别怕，我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了，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
听到老赵最后那句略带威胁的话语，程新不禁哑然失笑。
这老赵，还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拳馆，凉风拂过脸庞，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新感觉身体依旧沉重。
毕竟他现在所面临的事情可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但他心情却轻松了不少。
老赵的话让他意识到，他确实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他需要休息，需要调整，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回到公寓，程新冲了个热水澡。
换上干净的衣服，倒是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他正准备躺下休息，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啊？”
擦着头发，程新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
而当他看到外面站在的人时，整个人便直接愣住了。
因为对方竟然是何老！
不是，这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何老？您……您怎么来了？”
程新惊讶地问道，连忙将何老请进屋内。
何老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头子？”
“当然不是！”
听到这句话，程新连忙解释一句。
“只是太意外了，您怎么突然来A城了？”
“小程啊，这次我来A市，主要是为了当面感谢你。”
何老坐在程新的沙发上，慈祥的面容里带着些许严肃。
“你提供的那些线索，可是帮了大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