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的派蒙却是大惊失色:“什么?!”
“不...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派蒙。”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没关系,芙卡洛斯她...已经骗过了天理。”
此时枫丹的陆地,余枫就这么坐在芙宁娜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摸着她的头,静静的望着她落泪。
泪水在芙宁娜的脸颊划落,最终落在了大腿上,一滴滴泪滴落而下,就如同预言一般。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芙宁娜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而在她的周围,整个枫丹都已经被水给淹没,但芙宁娜却不解,为什么自己身旁的余枫却能不为所动。
天空中的海鸥飞过,在这巨大的海中,无数枫丹人游出来,无数船只漂浮在海面上。
是娜维娅的刺玫会,他们肩负着要拯救所有枫丹人的重任。
在这海底的深处,梅洛彼得堡中的飞天巨轮也终于浮出水面。
莱欧斯利看到海面上的枫丹民众们,也是朝着船只上的人大喊:“全体成员,开始紧急救援。”
枫丹人都在努力救援着,还有更多的人都在水中,渐渐的受到救援。
“看!是不是水面又降下去了!”有人惊呼。
就见天空之中,一把金色的大剑,如同耀阳一般,散发着光明,在这光明之下,所有的水面开始缓缓下降。
克洛琳德一怔,看到这问心剑的神威,自然就明白是谁出手了。
“水退了,我们没有溶解,预言是假的,预言是假的!”
“是天帝最后帮我们压制了水位吗?!”
“那把剑不正是天帝的佩剑吗?!”
歌剧院的门口。
芙宁娜颤抖着身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她更加吃惊的是天空中那把金色的剑。
“余枫...”
“预言是假的...?”
芙宁娜看向天空,那比阳光更耀眼的问心剑化作一缕金光飞回,归入了余枫的腰间。
芙宁娜一把瘫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枫,帽子从她的头上滑落在地。
“辛苦了,你的努力没有白费,演出完美落幕。”
“芙宁娜,欢迎来到,人的世界。”
听到余枫对着自己在笑,笑的十分温柔的样子,她低下了头。
“努力...我只是一个骗了大家这么多年的骗子。”
“何谈什么幸苦...”
突然,刚刚掉落的礼帽被余枫捡了起来,并且戴在了芙宁娜的额头上。
“你是水神啊。”
芙宁娜一愣,转过头来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对视的余枫,她心跳的很快。
“你想保护他们,才会幸苦这五百年,忍受着这精神上的折磨不是吗?”
“就算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你仍然想着保护他们,尽管他们已经不再相信你了。”
“能有这么坚强的内心,只有枫丹的水神,芙宁娜·德·枫丹,才能做到吧。”
余枫说着,看向天空的耀阳,轻声笑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但你坚强的意志,让我看到了道的延续。”
芙宁娜怔住了,她眼中被水雾所笼罩,正准备要哭泣的时候。
余枫指向了前方。
“看到前方你的子民了没。”
“嗯...”
“预言并不是假的,而是你芙宁娜你成功了。”
此言一出,芙宁娜感觉自己已经止不住眼泪了。
“芙宁娜,我很想对你说,从此做一个普通的人类,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
突然,芙宁娜直接扑了上来,抱紧了余枫。
“我愿意加入星穹列车!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一声压抑后的怒吼,伴随着咆哮,也伴随着芙宁娜的发泄。
她哭了,哭的很大声,但此刻,余枫用了一个阵法隔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以及听觉。
就留芙宁娜一人在自己怀中哭泣着。
她想将这五百年的苦全都发泄出来,但看着余枫对着自己微笑,她还是做不到。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最终,芙宁娜说出了这一句话。
一天后,芙宁娜搬出了沫芒宫,和余枫一起走进了一个公寓之中。
“确定就住这里吗?”余枫问道。
“嗯,我现在已经不是水神了,也没有任何力量,就在这里吧。”
在芙宁娜付了一个月的租金之后,她也开始了自力更生。
必须要学会一些必要的技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了。
不过貌似和余枫旅行也是这样,自己好像早已学会了这样的生活习惯。
就如此时。
“余枫!别睡了!该去吃晚饭了,再晚点,通心粉就卖完了!”芙宁娜叉腰。
“不去,你自己去。”余枫盘坐在床上,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被芙宁娜打理的很干净,余枫是连动都没有动过。
“你!”
芙宁娜急了,她一把拉起余枫的手,看着他无奈的神情,芙宁娜一把就将他拉走了。
出门的二人,正好看到了报刊上刊登的报纸。
“这是报纸诶!”芙宁娜当即就买了一份。
“不是去吃通心粉吗?怎么看上报纸了。”余枫有些疑惑。
“你管我啊!”芙宁娜被戳到小心思一下就急了。
“那我不管你了。”余枫嘴角微挑正要走,却发现芙宁娜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那你还是管我吧。”
余枫无奈,就跟着芙宁娜去了一家餐馆,芙宁娜虽说很有钱,但现在的她也跟着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般。
就见芙宁娜点好通心粉后,拿着报纸和自己坐在了一起。
芙宁娜此时也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新的沃土:刺玫会初谈灾后重建》近日,记者走访白淞镇,与刺玫会发言人娜维娅小姐探讨了白淞镇的现状与未来。”
“【旧的土壤仍能开出新的繁花】,娜维娅小姐称,【人们对希望的看法,就像神叶肚子饿时见到小饼干,只要一点点就好。】”
“《维恩歌莱号飞天舰艇,枫丹科学院的祸还是福?》”
“世人对艾德温先生的诸多争议俨然成为了枫丹科学院的保护罩,朱里厄则是被掩盖的神秘矿藏。”
“人们称呼第一个研究者为疯子,却不知道如何称呼第二个。假如那个人甚至实现了奇迹,我们很难找到一个词去概括他与他的团队...”
芙宁娜念着,也是对余枫说道;“余枫,连你也上报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