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婳情两腿一翘:“我不去。”
虫二捂着后腰,一脸菜色:
“主子说,晏姑娘要是不去,今后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晏婳情疑惑道:
“你是苦瓜修炼成的妖怪?一脸苦瓜样。”
一提到这个,虫一就肉疼。
虫二这个蠢蛋,非要当着主子的面,问他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这下好了,主子把他俩一块罚了一遍,他到现在后背还疼。
一想到这,虫一又狠狠瞪一眼虫二。
“你瞪我干嘛?你敢说你不想知道?”
“谁跟你个蠢蛋一样蠢?”
“你才是蠢蛋。”
“……”
两人吵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想起主子让他们做什么来着。
晏婳情起身走到门外。
鹤惊澜正靠着椅背喝茶,旁边放着两个大箱子。
晏婳情踢一踢箱子,问:
“这是什么?”
鹤惊澜瞥她一眼:“送你的。”
晏婳情狐疑的看他一眼,这黑心肝的能有这么好心?
她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全是些孩子用的玩意。
拨浪鼓、粉裙子、故事书……
应有尽有。
晏婳情“砰”的一下合上盖子,“这就是你方才说的,送我的礼物?”
鹤惊澜放下茶盏:
“这是大家送你的,我送的,还在后头。”
自从鹤惊澜只身封住万魔塔,还有个孩子的消息传开。
大家就借着送礼物的由头,三天两头的登门。
也不管鹤惊澜会不会烦,那内殿里堆着的礼物越来越多。
后来实在堆不下,干脆搬到外院来。
晏婳情坐在箱子上:
“那你要送我什么?”
鹤惊澜站起身,牵起晏婳情的手:
“我带你去看看。”
晏婳情浑身扭成麻花:
“看就看,不许碰我。”
鹤惊澜置若罔闻。
眼前是一座地牢,阴森森的风掺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晏婳情屏住呼吸:
“你要带我看什么?我的尸体吗?”
鹤惊澜推开门:
“当然不是。”
地面上有不少小坑,蓄着一滩滩水。
也不知是污水还是血水。
走到最里面,有一个单间,用粗沉的玄铁死死封住。
晏婳情一把抓住栏杆,死活不肯再往前走:
“你是不是想把我锁进去?”
鹤惊澜轻嗤一声:
“我想锁你,还需要这么麻烦?”
“里面锁着的人,你不想看看?”
晏婳情松开手,一拍脑袋。
坏了!
她把那三个忘了!
果然,等她走到房外一看,里面可不就锁着三个人。
正是曲明珠他们三人。
看到她来,江旭阳挠挠脑袋:
“这才多久过去,婳婳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曲明珠定睛一看:
“我瞅着也像,简直跟婳婳缩小版似的。”
晏婳情回头:
“贱人!有本事你冲我来,你抓他们做什么?”
鹤惊澜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他们自己钻进来,与我何干?”
的确是他们自己钻进来的,那日他们三个找不着方向。
最后三人找着找着撞在一起。
江旭阳随手卜一卦,说他有个好主意,能快速找到位置。
三人就开始挖地洞,挖着挖着,就给挖到了地牢。
等三人灰头土脸的从地底下爬出来时,虫一和虫二正捂着嘴巴笑。
晏婳情:“……”
鹤惊澜撑在栏杆上:
“若是想放他们走,就换你留下。”
晏婳情思索片刻后,“那我要跟他们单独说说话。”
鹤惊澜颔首,让开门口的位置。
刚进牢里,曲明珠就对着她的脸一顿捏:
“长得可真像婳婳。”
晏婳情一把拍掉她的手:
“我就是晏婳情,只不过吃了个果子,过几天就变回去了。”
说完,她悄悄取出盒子,塞到曲明珠手心:
“回去后,把这个给唐牧野服下。”
末了,她指向江旭阳:
“还有,不许再让这个假道士卜卦,别又转一圈给挖回来了。”
曲明珠揉揉她脑袋:
“那你怎么办?”
晏婳情冲她眨眨眼:
“我自有办法,你们先回去等我。”
剩下的还有些剧情点,她可以像上次逃出姜家一样逃出去。
她又好一番叮嘱,三人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一想到那呆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她微微松一口气。
只是宗门内比就在三日后举行,她得快些赶回去。
“怎么样?满意了?”
鹤惊澜问道。
晏婳情回过神:“你这么有诚意,我当然满意。”
“不过,你手下曾答应过我,要把玄冰莲给我,东西呢?”
所谓理不直气也壮,反正他也不知道东西已经被她取走。
鹤惊澜重新牵起她的手:
“既然没拿到,那你就留在我这梧桐殿,我陪你好好找找。”
那股子熟悉的柑橘香再次飘来,晏婳情深吸两口气:
“那个戴獠牙面具的黑衣人,不会就是你吧?!”
鹤惊澜握着她的手收紧两分,“就凭你,也值得我费这力气?”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晏婳情总觉得有猫腻。
不然为何他身上的气味,和那黑衣人身上的那么像。
总不能每天晚上,两人抱着一起睡吧?
一想到那个诡异的画面,晏婳情直摇头。
鹤惊澜咬牙切齿道:
“你又在想什么?”
晏婳情反将他一军:
“你管我在想什么,难不成我在想你?”
她决定,今晚她就要跑路,不能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
“统子,我剩下的剧情点,还够买几张瞬移符?”
【两张。】
“嘿嘿,够了够了。”
夜深。
晏婳情确定门外无人后,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
她二话不说的贴上瞬移符,催动灵力后开始狂奔。
怪的是,今晚整个梧桐殿都寂静的很。
她一路逃出去,别说人毛,连鬼毛都没看见几根。
【要不改天吧,我总觉得这有诈。】
“来都来了,你让我怎么改?”
她一路从寝殿飞到门外,过程那叫一个丝滑。
正当她满脸喜滋滋,正准备往结界处飞时。
一道锁链不知从何处飞来,紧紧缠住她脚踝。
紧接着,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甩飞,撞在一个黑色的结界上。
晏婳情抬头看去,不远处放着个华贵的圈椅。
鹤惊澜卧在圈椅里,单手支着脑袋:
“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