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低声道：“昨晚我做饭的时候，我把鱼尾和小半边鱼身留下来了，就锁在柜子里。”
她跟随阎埠贵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留一手？
阎埠贵闻言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没被王德发全部嚯嚯完。
此刻王德发正参加厂里组织的动员会。
厂领导在台上一阵激情满满的演讲过后，定下今年的口号：大干300天，攻坚一整年。
在全厂职工热烈的鼓掌声中，大会结束。
王德发找到刘硕。
“小硕，你现在立刻跟进那些机械厂，务必在一周内将零件制作好。”
“明白！”刘硕腰板一挺。
终于到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家里人过年一直追问进展，他说在考察机械厂。
结果被几个读大学的堂兄弟轮番嘲笑，让他极为恼火。
他要证明给那些人看，自己就算高中毕业，也比他们大学生强！
王德发则带着剩下的组员，来到车间布置任务。
正式改造即将开始，他要确保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步不差执行到位。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组员们对他已是心服口服。
当那些工程师还在翻阅外国资料时，当那些高级钳工还在摸索怎么从零创造，他们已经开始系统学习自动化轧机的构造。
“小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成果？”马天战带着两个徒弟笑容满面走来。
这个春节有王德发送的年货，他们家里吃美了。
老婆奶水充足，刚出生的儿子吃饱了，不吵不闹。
他对王德发越发感激。
“本周准备开始正式改造，到时候可要麻烦马哥多帮衬。”王德发笑道。
马天战眼睛一亮，“真成了？”
王德发点点头。
若不是零件没到位，他早就开动。
马天战压低声音：“第一第二小组已经开始联合研究，说是这个月就会出阶段性成果。”
“王老弟，需不需要我搞一些资料给你？”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把第一第二组的资料，偷摸交给王德发。
他不想让王德发输得太难看。
况且这也是为了厂里好。
年前厂里还传出王德发已经率先突破，若是最后让那几个天天做办公室的工程师取胜，那王德发肯定会被嘲笑。
王德发却是淡笑摇头。
那些人联合是情理之中。
熊猫国情就是如此，工业底子薄弱，需要借鉴外国技术，结合本国实际情况才能解决。
对方的解题思路，王德发不用猜也知道。
按照那个思路发展下去，最后肯定能解决。
不过想要一个月内有成果简直痴心妄想，他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自动化系统。
如今国外比较流行的是顺序控制器和模拟调节器。
王德发的改进型轧机设备，用的就是这个方案。
目前最先进的是鹰酱刚搞出来的计算机控制系统，熊猫要七十年代末才能引进。
王德发尝试用随机店铺搜索，售价高达5000积分。
他转念一想，国内还是纯手工控制，直接跨越两级不现实，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步往前走。
而且这也更符合他的利益。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王德发就开溜。
来到北影家属区。
“方老头，昨天鱼生宴爽不爽？”
方秋生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下次什么时候再去钓鱼？”
“周末吧，周末有时间再去。”王德发想了想。
往后一段时间改造轧机，应该比较忙，不好翘班。
他回到家里，拿起水缸里的大草鱼。
这家伙还活蹦乱跳。
有四合院战神卡加成，高级刀功在身，切生鱼片自然不在话下。
薄如蝉翼，蘸上调料，入口鲜嫩。
王德发满意点头。
以后多找老方交流交流，那家伙全国各地跑，说不定能拿到一些土特产。
一连几天，王德发都跟组员们泡在车间里，零部件也持续运来。
这天晚上，王德发下班已是20点。
刚到四合院附近，就看到贾东旭正鬼鬼祟祟往外走。
王德发心中一动，这家伙估计又出去赌博。
贾张氏的钱不是被偷光了吗？怎么还有钱去赌？
王德发悄悄跟了上去，看到贾东旭拐入一个小胡同中。
他戴上仿生面具，跟着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谁？这里是私人住宅，闲杂人不许进去。”两名黑衣男拦住王德发。
王德发镇定自若道：“我是贾东旭介绍的，过来耍耍。”
“贾东旭？”
一人压低声音道：“好像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残废。”
他们望向王德发，“钱带了没？”
王德发掏出一沓大黑拾晃了晃。
两人的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兄弟请进！”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丧彪。”
“嘶！”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一股杀气？
该不会是哪个片区的老大吧？
两人带着王德发在不择的胡同中拐来拐去，来到一个隐秘的房屋前。
王德发已经听到里边隐约传来各种赌博的声音。
房门推开，一副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麻将、牌九、斗鸡、骰子，各种娱乐项目应有尽有。
赌徒各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脸上尽是狂热之色。
果然是越穷越喜欢走偏门。
有人将王德发领到筹码兑换处。
王德发拿出50块钱兑换了50个筹码。
他看到工作人员将钱直接塞入一个类似投票箱的大铁柜中。
铁柜用大锁锁住，柜台上只留下一些便于兑换的散钱。
他一边假意玩耍一边寻找贾东旭。
当筹码消耗得差不多，他终于在一处卡座中发现那家伙。
王德发有些吃惊。
贾东旭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聊得正欢。
好家伙！家里有个极品少妇，居然还出来偷吃。
可真是身残心不残。
王德发趁着没人注意，掏出相机给贾东旭来了一张特写，将周围的赌博场景也一起拍进去。
他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保镖道：“听说今晚虎哥要过来提款？”
“嗨！早该来了，这钱都放了一个月了，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怕条子突然袭击。”
王德发心中一动。
那么大一个铁皮箱，一个月能装下多少赌资？
与其便宜那些幕后老板，不如自己想办法带走。
他不动声色跟随一名保镖进入厕所，将那名保镖打晕。
换上对方的衣服，将仿生面具调整到与对方相似。
来到吧台。
吧台的保镖们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
王德发等到没人注意，伸手一摸，将铁皮箱收入空间，而后若无其事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