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看起来温顺,但不代表着那就是善良。
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
就像是一位大作家曾经说过的。
“受尽了主人压迫的奴隶,他们一旦当了主人,会把从主人那继承下来的一点点权力,发挥到极致,不把人们压在地上,踩扁了,他们绝不会罢休,势必要把曾经失去的‘尊严’全部夺回来。”
所以,年余能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还有一点呢,你没洞悉到?”
“嗯……”
“你没洞悉到,但是肯定推测到了,说就行。”
此时,白泽闭着眼,突然说话了。
苏三妙点头,“我猜测是因为五行之间的关系吧。”
“阮惜伶的气能要比他强,并且属性为‘水’,又是复生会首领。”
“种种原因,让年余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气能是否会被压制。”
“而且,如果再结合上他眼睛里的卷柏,卷柏虽然能复活,但是也是需要有水源的条件下才行的。”
“所以,这一点我估计也是他不想阮惜伶气化的原因。”
“肯定是这样。”,姜天忠说道:“所以他才对苗婉秋持怀疑态度,因为他不清楚苗婉秋说的,处理掉阮惜伶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让她气化的话,他担心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苏三妙点头,看向白泽,“你真的不知道阮惜伶在哪?”
“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气化了?”
白泽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状态此刻看上恢复了不少。
“咕咚……咕咚……”
大口喝下一大杯水,白泽站起身,精神饱满的说道:“之前我还不敢确定,但听了年余那番话,我敢断定,阮惜伶没有气化。”
“游戏结束前,她是跟九玄禽中一个叫张大帅的人走的,场景虽然变了,但我还是可以找到当时的区域范围的。”
“老姜。”
“有。”,姜天忠应道。
“今晚,你和三妙负责拖住年余,我去找她。”
“怎么,你有把握吗?”,苏三妙担心的问道。
“嗯,有把握。”
“你现在去他屋里,告诉他我答应了,但是为了证明合作方的实力,我要跟他开一场游戏。”
“开一场游戏?”,苏三妙有些不解。
但姜天忠很快明白了其中意思。
“我知道了,你是想用上次我坑老阔的那个方法。”
“嗯,不过,这次你和三妙都要参与进去,增加些游戏的难度,试探一下那家伙到底什么水平。”
此刻两人的铜镜都没有反应,所以就算是输了也不怕,只要拉他进入游戏,那白泽就能脱身去找阮惜伶了。
……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用苏三妙的铜镜和血,轻松的骗过年余。
这场分离名为‘围师必阙’,是一个密室逃脱类游戏。
参与者需要找到房间内的线索,一步步解开机关,逃离房间。
白泽也提前跟两人讲了在全军出击中对于‘排斥反应’的收获,希望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最后,看着年余那一脸不甘被耍的眼神,他穿过游戏中的墙壁,离开了屋子。
“白泽!”
“你他妈耍我,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
此刻,楼外只有一个奴人看守,剩下的两个不知道去了哪里。
夜色的掩护下,白泽很容易的躲避了他的视线,跑进了不远处的胡同里。
今夜无星,月亮也很淡,整个天空看上很朦胧。
要是在丑道,这样的天象预示着明日会是个阴天或雨天。
可是在这,一切都不好说了,只能暂且算作,吉凶参半吧。
在击杀阮惜伶之前,两人就约定好了,游戏结束,不管在哪,都会去来时的那个高坡等着。
可是自己醒来之后,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通过苗婉秋跟年余说的话,足以说明阮惜伶是没有气化的,不然他也不会说‘处理掉她’。
也就是说,即便气化,苗婉秋也是要再动手的,全军出击,没有导致她气化。
她现在不见,八成是落在了苗婉秋的手里,自己现在先去高坡。
如果她还不在那,就只能原地砸晕自己,利用造梦联系到苗婉秋了。
“阮惜伶!!!”
白泽站在坡上大喊着。
这里虽然已经和白天的景象不一样了,多出了几处茅屋,但是,大体还是可以辨认出的。
“阮惜伶!!”
“你在吗!!!”
行走间,他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茅屋里要是再没有,那就只能砸晕自己了。
“呃……”
一声微弱的喊叫,是女人的声音。
白泽扔下石头,大步朝正前方的屋子冲去。
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隐约间,地上果然躺着一个微颤的人影。
“阮惜伶!”
白泽一脚迈出,扶起人影仔细查看。
果然
是她
心口处的血渍和枪眼还在,头上的发色凌乱,气息微弱。
见到是白泽,阮惜伶终于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仅说了一个字,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疼……”
……
几块石头搭起的简易火堆,地上还残留着擦石取火的痕迹。
白泽一边往火里扔着干柴,一边时不时查看阮惜伶的动静。
已经给她吃上药了,但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不过现在她的气息平稳,应该没什么大事。
“白泽…… 白泽……”
听到声音,白泽转头看去。
“我在。”
“白泽…… 不要离开我,救我……”
“救救我!”
一声惊叫,她猛然睁开了眼,看着房顶,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事,你已经没事了。”
听到声音,阮惜伶转头看去。
见眼前之人真是白泽,她立刻坐了起来,一下扑入他的怀中,大哭起来。
“呜呜呜……”
“出来没看见你,我以为你气化了呢,呜呜……”
“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白泽轻轻把她推开,微笑道:“我没事,放心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从游戏里出来,在这坡上也呆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看见你啊。”
阮惜伶这才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说道:“是苗婉秋把我带走的,他已经知道了我决定跟你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