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喜欢。
是天生的淫荡?
真的会有这样的女人,情愿沦为别人的泄欲工具?
……
把洞悉到的告诉两人之后,我们很快和一个叫阮惜伶的女人进行起了一场分离游戏。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容貌自然不用说,倾国倾城用以形容都不足为过。
我尝试洞悉过她的内心,很可惜,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可能是她的气能远在我之上吧。
不过,有一点,当她的眼神看白泽的时候,我好像可以感觉到。
她,喜欢白泽。
这场分离以阮惜伶的一曲《霸王别姬》开始,我完全沉浸到了戏中。
她唱的低回婉转,牵人心魄,让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很快,随着一阵清晰的欢呼声,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消退,直到完全失去。
当再次睁眼时,白泽和阮惜伶同时站在台上。
“妹子,你也是这场分离的参与者,快!上去!阻止白泽杀人!”
姜天忠焦急的朝我说道。
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朝后台跑去。
转过墙角,左右的两道门映入眼帘。
一个上面写着‘诸事退避’。
另一个上面,写着‘忧者自来’。
这是什么意思?
诸事退避,难道是象征着解决眼前的麻烦?
忧者自来,意味着要进入麻烦?
本能的驱使下,让我往那扇‘诸事退避’的门内走去。
可是,走到两门中间时,我忽然停住了脚步。
刚才戏台之上,白泽掐着阮惜伶的脖子,这分明就是一种麻烦的处境。
如果我通过诸事退避的门进入,算不算是在强行改变戏的发展。
要真是这样,这扇门我还真不能进。
“规矩……”
梨园行讲究‘戏比天大’,如果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强行改变戏的结局,势必会令观众不满的。
结合刚才昏迷时听到的那阵欢呼声,我感觉这场戏应该是有人在看的。
就算是要改写结局,逆转白泽杀人的情况,也要符合当下剧情的发展才行。
一句话,要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改变,而不是上去之后直接强行阻拦。
而且,目前来看,戏的主角是白泽,应该由他改写,我只能从侧面引导。
想到这,我感觉眼前这两道具有暗示性的门,是在引导我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
一扇,通往对美好的盲目遐想,一扇,通往对当下的实际认知。
我有病,我渴望健康。
但不能被这渴望蒙蔽掉双眼,要看清自己真实的情况,合理的去治病,而不是盲目的追求健康。
“不以治病为治病,借假修真。”
最终,我退了回去,站在那扇写着‘忧者自来’的门前,掀开了帘子,登上了戏台。
我本就是个‘忧者’,诸事现在无法退避,那就别带有盲目的期待。
进入忧门,其中自会有解决之法,这属于我,也更适合我。
……
“呃……”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大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有没有救下白泽,救下阮惜伶。
当时随着金光咒不断的念出,我似乎听到了白泽也在念诵。
后来,他的声音逐渐的盖过了我的声音,我也是自此再次失去意识。
他是被我拉回戏外了吗?
他清醒了?
“姜大哥……”
“分离结束了吗,他俩得救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说着,眼睛还未睁开。
“三妙,你醒了?我是师父。”
听到这话,我的眼睛猛然睁开。
师父
真的是师父!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我一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居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良久……
直到我看见房间西侧座位上,坐着的那个身穿藏红色散袍的人时,喉咙才滚动了一下。
“花子……”
我没有喊师父,而是看着花子愣愣的说道。
东瓶西镜,钟声太平,房间的陈设我很熟悉,是师父在观内的寝房,平时少有人来。
现如今,我、师父、花子,居然呆在了一个房间内,这是怎么回事?
是现实,还是幻象?
是丑道,还是熵?
天呐……
这怎么可能?
完全不合理啊!
“你是谁!”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一种情况就是,眼前的这个师父是假的,是花子利用某种手段幻化出来的。
“三妙……”
这长得和师父一样的人还没说话,花子直接站起身,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呵…… ”
他笑道:“苏子砚,道号苏三妙,龙虎山正一派‘三’字辈弟子。”
“小姑娘,你的来历不小啊,要不是这次你逃出来,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恢弘大派的人。”
“更没想到,你有一位修为如此高深的师父。”
“你……”
我好像明白了。
我现在是不是像白泽说的那样,暂时逃出了[熵]。
“我逃出来了?”
“呵呵……”
“ 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从那场戏中逃出来的,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
此时,师父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神之中,似有疑惑。
“三妙,你真的认识这位施主,他是你入定中所见的人?”
“嗯……”
我点头,师父看上去很担心我,但好像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必花子已经跟他老人家聊过了关于[熵]的事。
可是,对于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来说,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又怎会轻易相信,更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师父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轻声说道:“为师说过,不要轻易入定,不要轻易入定,三妙,你怎么就不听呢。”
“这样的入定,贫道学浅,一时很难发现破绽。”
“嘶——”
师父冷吸了一口气,“入定中的世界与现实世界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重合,作为生灵,可以来回穿越不同的空间……”
“这好像……”
“施主”,师父看向花子,“可否跟贫道详细说一下[熵]中之事。”
“呵…… 老道长,您现在相信了?”
“嗯,但还不能十分的信,不过这关系到我徒弟的生命安全,贫道愿闻其详。”
现在我醒了,见我也认识花子,师父肯定是有了不得不信的理由。
他现在是强迫自己相信,目的就是想办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