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祖对于朱标这位大侄子那是一万个满意,无论是谋略还是胸襟那都是亘古难寻。
难怪被戏称为千古第一太子,哪怕是那位意难平——秦太子扶苏与他相比,也尤为不如。
“标儿你无需担忧,此事我与你爹早有筹谋。
废除藩王就藩制度后,但凡我皇家子弟,皆会对其根骨予以测试。
根骨若佳,便送进我所创立的大明修仙学院进行修仙。”
“修仙?老顶,你说的可是真的?”朱樉两眼放光,兴奋不已。
“你这逆子!真是气煞咱也,咱抽死你个混账。”朱元璋怒不可遏地指着朱樉。
朱兴祖贱兮兮地看着朱元璋,“行了,小八,不就一个称呼嘛?你至于吗?
再说,按我华兴门规论,樉儿叫我老顶也没错,他不也高低得喊你这四八九一声叔公吗?”
“咱……!算了,咱暂时忍你,哥,你开心就好!”
“咋的?小八。委屈你了?要不你别忍得了?那多伤身啊!”
“朱重七,你他娘有完没完?有种……”
“嗯?”
“哥,咱错了!行了吧?舍瑞啦?”
“舍瑞就舍瑞,为啥要加啦?你这态度有问题啊!小八。”
“……”
经过朱兴祖与朱元璋这一番闹腾,原本凝重的氛围也顿时变得轻松欢快许多。
尤其是以朱标为首的朱元璋儿子团,皆一脸崇敬地看着朱兴祖,口中啧啧称奇。
心中更是暗自为朱兴祖叫好:“三伯好生威武霸气,老朱你也有今天啊!”这类的话语。
马皇后实在看不下去,又又又一次制止了这对活宝兄弟。
“三哥,重八,你们别闹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
朱元璋虎目一瞪,欲盖弥彰道:“今儿之事,但凡有哪个混账敢泄露出去,就别怪咱鞭子无情。”
言罢,他躬身向朱兴祖赔笑道:“哥,您接着说,小弟不打扰您说话了。”
朱兴祖满意点了点头,望向一脸期盼和兴奋的朱樉:“樉儿,刚刚老顶句句属实。
凡我朱家子嗣,根骨上佳者可入仙途。待其学成,唯有当朝天子的兄弟子侄方可封王。
其余宗室子弟,可入朝为官为将,或入大明供奉堂担当供奉,共同护卫大明江山。
若其功勋卓越,累至封王标准,亦能获封王爵。
但……”
朱兴祖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眼中寒芒乍现,直射朱樉。
朱樉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
若非一旁的朱标及时扶住他,恐怕此刻他早已瘫倒在地。
“但若是学成仙法后,敢行伤天害理之事,尤其是伤害我大明百姓者。
咱无论他是谁,必将灭其身,夺其魄,炼其骨,让其永世不得安生。”
“樉儿不敢,请三伯放心。”
“你这逆子,说得好像你有根骨可以修仙似的。赶紧给咱退下,别在这丢人现眼!”朱元璋不悦的呵斥道。
朱樉不满地看了一眼朱元璋,顶嘴道:“叔公说得极是,忠字堂四三二草鞋——朱樉告退!”
“咱……”老朱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正想拿出鞭子时。朱樉早已傲娇的,快速躲在朱兴祖了身后。
朱标见此情景,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转移一下朱元璋注意力,恐怕自家老二又得遭他爹毒手了。
“三伯,依你刚才所言,那,那些没有根骨的宗室子弟又将如何呢?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宗室之人啊!”
朱兴祖微微点头,带着几分嘉许说道:“标儿真是宅心仁厚,这些我和你爹也早有准备。
我们将会设立大明学院,让那些根骨不佳、无法修仙的宗室子弟进入其中学习安身立命之法。
待他们学有所得,我们自会引导其各展所长。
或让他投身商业,经营工坊,往来贸易。促进货物流通、繁荣大明经济;
或让他研习匠艺,成为能工巧匠,打造精良器物、提高大明科技;
或让他投身医道,研习岐黄之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提高大明医疗;
或让他入梨园,精研曲艺,以丝竹雅乐、歌舞戏剧娱人耳目,传颂大明风华;
或让他钻研农学,致力于改良作物、兴修水利,提高大明百姓生活等等诸多行当,也比将他们当猪一般圈养来得有意义。
总而言之,我朱家皇室绝不养米虫或废物。”
朱兴祖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继续补充道:“至于这大明学院,既不教程朱理学,更不教孔孟等儒家学说。”
“三伯,这……这……”朱标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朱兴祖。
“怎的?是不是感觉很大逆不道,跟你所学完全背道而驰啊!标儿。”
“侄儿不敢!”
朱兴祖理解自己这位侄子的想法,毫不在意道:“儒家最为可取之处,无非皇权天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
本质也无非是让臣子忠君爱国,让百姓安分守己,甘心受统治罢了!
可如今我大明已然走向修仙这一途,那这一套也就不合时宜。
咱们要培养的,是有真才实学,能为大明发展,能为百姓办实事、谋福祉的宗室子弟。
而不是那群满口仁义道德,只会之乎者也,背地里却肮脏无耻至极的书呆子。”
朱标沉思片刻后,“三伯所言极是,只是这……这无疑是在挖儒家的祖坟。
那些儒家学子和满朝文臣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去打破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一旦……”
朱兴祖眼中杀意凛冽,冷哼道:“哼!他们若敢阻止我大明昌盛,百姓安居立业,那这天下将无他们容身之地。”
朱元璋也跟着附和道:“标儿,你不用怕!这天下有咱与你三伯在,那它就乱不了。
但凡那群满嘴仁义道德的玩意敢出来炸刺,那就别怪咱的刀不利乎了。”
朱标拱手道:“儿臣明白,定当全力协助父皇和三伯推行改革。只是,儿臣以为,若能以理服人,或许能减少一些阻力。”
朱兴祖轻蔑一笑。“标儿,你觉得什么才是以理服人呢?”
“三伯,所谓以理服人,便是将改革之利清晰阐述,让众人明白此举并非为了颠覆,而是为了大明更好的发展。
对于那些反对者,耐心倾听其顾虑,以合理之策化解其担忧。”
“标儿,你还是太过仁慈。今儿三伯就教你什么是理。”朱兴祖拿出一把沙漠之鹰询问道:“标儿,这可是理?”
“当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