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五霞见她眼神扫过来,心头一跳,但是嘴上立刻甩锅:“你在干什么!好好一个簪子被你掰成这样!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说说你把绾绾的心意弄成这样,怎么办?”
她骂骂咧咧伸手就想把剩下半截簪子抢回来。
“也不知道你说些什么神神叨叨的,我看你是呆在那破地方待疯了吧!有病!早知道把你送精神病院去了!”
南无忧躲开她的手。
半截簪子在她手上转了个圈,然后直指邵五霞的脖子!
邵五霞吓得僵在原地,下意识把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心爱的名牌包包掉落在地都顾不上。
南无忧站起身,踢开碍事的包,举着簪子向前步步逼近。
明明两人差不多高,但是南无忧气场太强,邵五霞觉得自己生生矮了半个头。步步退让,直到退无可退,跌倒在沙发上。
“你......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要犯法的!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天阳集团总裁夫人,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老公,我儿子们,可不会放过你!”
南无忧轻笑:“苏权重没告诉你,我会术法,连鬼都能召出来?”
正巧黄阙拿着打印好的赠予协议从书房下来,听到她这么说,眼睛闪过绿光,幽幽一笑。
“杀了你,再随意放只鬼进去,你猜,苏权重会不会认出来你芯子变了人?”
两人的笑声在邵五霞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的铃!
她害怕了!她真的怕了!
该死的苏权重!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自己来,要喊她来?!
邵五霞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求饶:“无忧——无忧,我是你亲妈!是你亲妈!!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
平时又是套丝袜,又是抹护手霜才能拿下来的羊脂玉镯子,这会一下子就被她从手上扒下来,手上刮得一片红都不喊疼。
“给你给你!这本来就是想给你的,你可是我亲女儿!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南无忧嫌弃地推开镯子。
好好的羊脂玉,被她戴久了,里面灵气都被耗没了!
南无忧手里的簪子再往前逼近一分,戳到她脖子上:“说说看,苏权重为什么一定要我过得不好。”
簪子的头并不尖锐,但是碰到邵五霞脖子的时候,她竟有种自己脖子被桎梏在毒蛇口中的感觉。一有差错,这毒牙就会破开她的肌肤,咬断她的喉咙!
邵五霞拼命把头往后仰,躲开簪子,慌乱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你过得差了我们才能过得好!我就只是听他的话!你要找,就去找他!找他!”
南无忧换个问法:“十八年前,是不是有玄门中人去过苏家?”
十八年前,苏家的天阳地产还只是平平无奇的小公司。
但是没多久,天阳地产飞速扩张,包揽青城大大小小的项目。
当时的老人说,他们这样做不行,但凡一个项目中出现个小岔子,都能把他们资金套牢,整盘皆输。
可偏偏人做成了。
天阳看上的地没有一个是废的,天阳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是亏的。
成为房地产龙头以后甚至还顺利地挤入其他行业,开了好几个小公司,成立天阳集团。
苏家也成了青城首富。
这样的发展节奏,谁看了不感叹一句天命所归?
而南无忧和苏家的亲缘,也是在这一年被斩断的。
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她把邵五霞生吃了!
邵五霞:“有!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都是我老公和他聊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南无忧嫌她吵,把簪子又往前戳了一丢丢:“后来他有没有再来过?”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他!”
“其他人呢?”
邵五霞终于忍不住,痛哭涕流:“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一个花瓶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们一般叫你做什么?”
“就,就让我看好绾绾,和她打好关系......”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更多了,南无忧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种槐木簪子,你们家还有吗?苏绾绾,她有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都没见过这种簪子!绾绾也没有!真的!”
苏绾绾没有?
难道是用的别的方法?
还是说,苏绾绾只是个幌子?
南无忧没再问。
向黄阙招了招手,拿过赠予协议拍在她身上:“签。”
邵五霞一边流着泪,一边忍气吞声签字。
那簪子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她脖子周围五厘米!
字一签完,纸就被黄阙抽走了。
确认没问题后,黄阙咧着黄鼠狼嘴朝她笑了笑。
邵五霞:“!!”
她不是人!她真的不是人!
黄阙:谢邀,纯恶意。
在得到南无忧首肯后,邵五霞连滚带爬地逃出别墅。连包包都忘了,还是黄阙扔出去让她捡的。
“真人,就那么放她走了?”
南无忧诧异道:“不然呢?”
兰牡丹挠头:“你刚才不是说要把她杀了,然后随便塞个鬼进去吗?”
“骗她的。肉体都没生机了,塞鬼还能再长回来不成?”
南无忧把碗筷杯子拿进厨房洗了。
邓涛急得转圈圈:“但是刚才那个女的不是说只有你过得差了她们才会过得好吗?他们肯定还会再来找你麻烦的!无忧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急什么?不知道天黑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