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车前往医院,君译接到了顾琛的电话,顾琛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小姑娘,昨天都在干什么呢?”
君译有点心虚,酝酿了话语:“工作好几天太累了,出去放松了一下。”
“放松?去哪了?跟谁啊?”
“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
“是吗?”
“是啊,你晚上不查岗,现在都过去一天了,要发生什么都发生了!”
顾琛意味深长的说:“查岗~”顾琛停顿了一下“那小姑娘你今天可要好好向我交代哦。”
“嗯”君译点点头:“好。”
“晚上等你。”顾琛说完,挂了电话。柏夜面色如常,实际内心怎样的破涛汹涌谁又知道?
两人来到办公室,柏夜还想着刚刚君译和顾琛的通话,破有点夫妻的味道,而且昨晚君译还说不能背叛顾琛,想到这里,柏夜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余光有些邪恶的撇过君译,他脚步向前又顿住。扶额苦笑,心底的善良和对君译的疼惜终究是占了上风,他扶额苦笑,即是自己经历了巨大的伤痛也不忍伤害君译分毫,他自嘲自己在君译面前总是这样软弱。终于,他放下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君译,视线不自觉扫向她的肚子,曾经她们第一个孩子就出现在这个温房里。似乎被什么牵引,柏夜张口:“给我生个孩子。”话从他嘴边说出,可是他觉得这些字眼陌生。
君译震惊的一时没了反应,柏夜擦她肩走过:“试管,我要女孩。”
君译呆立原地,大脑空白,柏夜的话如重锤敲击着她的内心。待她稍稍回过神,柏夜已走到窗边,背对着她,身影显得格外冷峻。
柏夜缓缓转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君译,开口问道:“你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君译满脸惊愕,难以置信柏夜竟问出这样的问题,可在柏夜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还是下意识地回答:“大……大概每月中旬。”
柏夜眉头微蹙,在心中默默推算着,片刻后说道:“按照时间推算,排卵日应该就在这几天。到时候你配合我取卵。”
“老师,您……您要亲自给我取卵吗?”君译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柏夜神色严肃,“不然呢?其他人给你取卵我不放心。”说罢,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这段时间你要忌口。辛辣、生冷的食物一概不能吃,咖啡和茶也得戒掉。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每天尽量在十一点前入睡。还有,不能做剧烈运动,保持心情舒畅,情绪波动太大也会影响卵子质量。”
君译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师,这……这也太突然了,我还没考虑好……而且取卵对身体有伤害,我……”
柏夜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他看着君译,心中满是纠结。他深知取卵对君译身体有伤害,可过往那些不堪的经历如影随形,只有和君译有个孩子,才能让他感觉生活有希望,这是他自我救赎的唯一办法。而且要孩子通过试管是他唯一能想到对君译伤害最小的方法。
见君译满脸犹豫,柏夜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救了你父亲,一命换一命,不是很值当的吗?”
君译心中一震,想起父亲病重时,是柏夜用自己高超得医术,力排众议用九死一生的方法给养父治疗,才将父亲从鬼门关拉回来。当时自己确实感激涕零,承诺柏夜,只要能救父亲,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 这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柏夜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君译痛苦的模样,有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但一想到那个遥不可及却又无比渴望的未来,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忍,说道:“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将对你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等孩子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君译默默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未来一片迷茫。而柏夜看着君译,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夹杂着对君译的愧疚,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