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君译一个转身动作没做好,身体前倾,顾琛下意识伸手去扶,结果两人的嘴唇瞬间碰在了一起。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君译率先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连忙用手使劲擦嘴唇,仿佛要擦掉这尴尬的一幕。顾琛看着君译这般反应,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说道:“我还没嫌弃你呢。”
君译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你嫌弃我?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顾琛轻笑一声,调侃道:“现在说自己是小姑娘了?”
君译理直气壮地回怼:“不是吗?你不是一直叫我小姑娘吗?”
顾琛点点头,无奈地说:“是啊,是小姑娘。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嘴亲过谁呢?”
君译一脸疑惑,不明白顾琛为何这么说。顾琛补充道:“比如落言影。”
君译瞬间被气到,大声说道:“是是是,我刚刚不仅跟他亲过嘴,还跟他有特殊的亲密接触呢。”
顾琛满脸黑线,迟疑地问:“还……特殊的亲密接触?”随后,顾琛竟直接脱口而出:“做爱吗?”
君译被顾琛这句话镇住了,这句话的歧义让她窘迫不已,不知顾琛说的是跟自己做爱,还是在说自己刚刚跟落言影发生了那种事。
顾琛看着君译窘迫的模样,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开口解释道:“我刚刚说的话有歧义,但是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来刺激我,这样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君译愣在原地,心中又羞又恼,看着顾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沉默。君译似是想到了什么说:“不是你先提的吗?”
顾琛有点不明所以:“不是你先说些什么sm还有…”
君译生气打断他:“不是你先提落言影吗?”顿了一会,君译接着补充:“不是你先提别的男人的吗?”
“是我先提的,你那样说不就是在挑衅我吗?你和落言影做过什么我都看见了!”
君译耳边回想起顾琛的:车震好玩吗?君译诧异又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会看见?”
顾琛走近君译,微低下头看着君译眼睛:“什么性虐待你都知道了,平常玩的很花是吗?”顾琛说着抓着君译的肩膀,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只是偶然在新闻和一些小说看到过,谁知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顾琛手微微放松:“我没那么无聊关注这样的新闻!”
君译生气佛开顾琛的手:“对!反正无聊的就是我,你何必把我困在你身边?”
“困在我身边?你别忘了,从一开始我们的联姻就是有目的的,各取所需!”
君译咬牙:“对,是各取所需,我爱的人本来就是落言影,你又何必生气?”
顾琛心口一疼:“生气?我只不过想羞辱你。”
君译气得浑身发颤,眼眶泛红,声嘶力竭地朝顾琛吼道:“羞辱我?你有这个资格羞辱我吗?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洛言影,可你却非要逼迫我联姻!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你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羞辱我?再说了,你难道这一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吗?你自己又有多干净?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顾琛也被彻底激怒,脸涨得通红,大声回怼:“是,所以你就肆无忌惮的去跟他做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显得有多廉价!”
君译气得泪水夺眶而出,尖叫道:“廉价?我廉不廉价跟你有关系吗?你也知道这场联姻不过是名义上的!”
顾琛怒极反笑,步步紧逼,将君译逼到墙边,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低吼道:“如果不只是名义上的呢?”说着,他猛地凑上前去。
君译惊恐地偏过头,拼命躲闪,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顾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怎么,平时那样放得开,到我面前就装矜持了?”
君译怒目圆睁,大声斥道:“你不是说我廉价吗?你不是说我不自爱、不干净吗?那你碰我的话,不是会把你自己弄脏了?”她身子紧紧贴着墙,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毫不退缩地瞪着顾琛。
顾琛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强词夺理道:“脏?男人有什么脏的?外表的东西洗洗就干净了。”说着,他俯身离君译极近,温热的气息尽数吐在她脸上,语气带着恶意与轻薄,“不像你们女人,里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啊?”
君译直视着顾琛的眼睛,毫不畏惧地问道:“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轻薄我吗?”
顾琛顿时没了反应,脸上的狠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与无措。其实顾琛从来就没有历经过男女之事,即便在黑道上见过那些龌龊场景,但他因心底里对自己毁容的自卑,加之曾经见过君译倾国倾城的面容,始终没有对哪个女人心动过。此刻君译就站在他面前,他虽满心愤怒与嫉妒,却根本做不出轻薄她的举动。
君译见顾琛不说话,伸手用力推开了他,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你明明说过,这场联姻只要我帮你做一些事,你就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做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羞辱我?”说完,她缓缓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低声哭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顾琛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君译,心中一阵刺痛,懊悔如潮水般涌来。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搭在君译的肩膀上,动作有些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关切,嗫嚅着说道:“别哭了,是我不好。”
君译甩开他的手,哽咽着说:“不要你管!”
顾琛抿了抿嘴唇,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一把将君译抱起。君译猛烈挣扎,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顾琛轻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不要吵,这边都是下人,如果传到父亲耳朵里的话,恐怕会不好。”
君译听后,身子一僵,只好不再动弹,任由顾琛将自己抱到车边,塞进副驾驶座。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君译看着车窗外越来越陌生的环境,不安地问道:“你送我去哪?”
顾琛目不斜视,淡淡地说:“我的私宅。”
君译顿时急了,喊道:“你有病,我才不去你那里呢,你快送我回我自己家。”
顾琛微微皱眉,语气依旧平淡:“那里就是你的家。”
一番挣扎后,君译最终还是在顾琛的私宅住下了。
夜幕深沉,君译在柔软的床上渐渐睡去。顾琛轻手轻脚地走进君译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出他修长的身影。他缓缓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君译的睡颜,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自责,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他轻轻伸出手,想要触碰君译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惊扰了眼前的人。就这样,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个多小时,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峻而柔和,表情专注而深情。最后,他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那略显偏僻的房间。他的房间虽也被花草环绕,却看不到全景的月亮,只能在回忆中,回味着刚刚在君译房间里,那被月光笼罩的美好静谧。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君译的脸上。她悠悠转醒,昨晚发生的种种仍历历在目,但拯救养父的决心让她迅速收拾心情,准备前往柏夜的办公室学医。
顾琛早早便起了,正在花园里晨练,看到君译匆匆出门,开口问道:“又去柏夜那?”君译脚步未停,冷冷回应:“嗯,我要学医术救我养父。”顾琛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到了柏夜办公室,君译迅速投入学习。柏夜看着专注的君译,眼中满是欣赏与爱意,耐心地指导着她。偶尔闲暇时,会和落言影等人相聚。
君译和于春涟正坐在一家温馨的咖啡馆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咖啡,两人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彼此的趣事,欢声笑语回荡在小小的角落。
突然,君译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魔鬼”两个字。于春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不等君译反应,伸手就把电话接了起来,歪着头问道:“魔鬼是谁呀?”
君译瞬间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电话那头的顾琛没有听到君译的声音,正满心疑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见迟迟没有回应,不耐烦地开口道:“魔鬼是我。”
于春涟被吓了一跳,把手机拿远了点,惊叫道:“顾琛?”
顾琛似乎没打算理会于春涟的惊讶,自顾自地说道:“小姑娘,前几天教你的武术可还记得?今天过来练得更扎实一点吧。”
君译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应道:“好。”
于春涟一听,眼睛放光,连忙说道:“学武术我可以去吗?”
顾琛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可没空再多教你一个人。”
于春涟却不气馁,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我在旁边看着就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顾琛刚要再次开口说不行,君译赶忙说道:“那春涟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有你在的话,应该会更欢乐点呢。”
顾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不耐烦地说道:“行吧行吧,你们快点来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于春涟兴奋地拍起手来:“哇,太好啦!君译,我还从来没看过你们练武术呢,肯定超有趣。”
君译看着于春涟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暗暗担忧,不知道等会儿见到顾琛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两人收拾好东西,便起身前往顾琛所在的地方。一路上,于春涟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着对即将看到的武术练习的期待,而君译则心事重重,脚步略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