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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丧瘟 >   第3章 侵蚀

黑暗依旧没有消散,它像是活物一般,在他们的四周悄无声息地流动、蔓延,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空气中的压迫感变得更加浓郁,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得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手掌紧紧握住,随时可能被捏碎。

四个人站在黑暗的中心,彼此对峙,却又不敢再生怀疑。

他们知道,影子不是某个已经存在的东西,而是他们自己创造的恐惧。只要他们产生怀疑,影子就会诞生,就会化作他们的倒影,将他们取代。

但黑暗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嘶嘶——

某种微弱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那种声音像是某种潮湿的生物在缓缓蠕动,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感。张宇的耳朵微微一颤,他迅速转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四周仍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存在。

但他能感觉到……它们正在靠近。

它们正在窥视。

沈奕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手指缓缓握住了刀柄,眼神死死地盯着四周。他的本能告诉他,他们现在正处于某个极度危险的边缘,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彻底跌入黑暗之中,永远无法回头。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在它们真正成型之前。”

李佳的脸色惨白,她的手指死死地摁住终端,屏幕依旧在闪烁,但却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信息,像是那个给予他们提示的存在已经彻底消失。

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随即低声道:“终端不再给出任何信息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韩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不管它什么意思,我们都得赶紧离开这里。”

张宇点了点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试图寻找可以前进的方向。然而,这片黑暗太过诡异,它没有墙壁,没有地面,甚至没有任何参照物,他们就像是漂浮在某个未知的领域之中,根本分不清方向,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该往哪边走。

但他们知道,不能停下。

如果停下,他们就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滴答——滴答——

忽然,一道微弱的水滴声在黑暗的尽头响起。

四个人的神经猛地一紧,他们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他们能听到的唯一声音,意味着——那里可能有“东西”存在。

“走。”张宇的声音低沉,他的脚步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水滴声的方向前进。

沈奕、李佳和老韩紧随其后,四人的脚步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某种看不见的实体上,柔软、粘稠,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像是某种生物的表皮,又或者是某种未知的活体组织。

他们的脚步逐渐加快,水滴声也越来越清晰。

但与此同时,周围的黑暗……也在悄然变化。

嘶嘶——咔咔——

黑暗中,某种东西在缓缓苏醒,它们的轮廓渐渐浮现,虽然仍旧模糊不清,但却能看到无数双幽深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它们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死寂的深渊,像是无数个黑洞,正在吞噬着微弱的光线。

沈奕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瞬间,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些“眼睛”。

它们没有动,但它们在“看”他们。

像是在等待,像是在观察,像是在……选择谁才是最合适的目标。

“快走!”张宇低吼了一声,没有再去理会那些眼睛,他的直觉告诉他,绝不能和这些东西对视太久,否则……他可能会被“替换”。

四人加快脚步,飞快地冲向水滴声的方向。

终于——

他们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轮廓。

那是一道半掩的门,门的边缘隐隐浮现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和之前的那扇“门”不同,这道门的气息更加沉重,仿佛蕴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存在。

沈奕的眉头皱起,他的声音低沉:“我们要进去吗?”

老韩的呼吸略显急促,目光凝重:“门是唯一的方向。”

李佳的手指在终端屏幕上敲击了几下,但屏幕依旧漆黑,没有给出任何信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它……没有提示……”

张宇没有犹豫,他的手掌缓缓按在门上,指尖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但这扇门却不像普通的金属门,而是……

像一张皮肤,一张活生生的皮肤!

他猛地一缩手,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指尖的触感仍然残留在脑海里,让他的胃部翻腾,几乎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这扇门……是活的!

可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张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他的手掌再度按上门,咬紧牙关,用力一推——

咔嚓!

门缓缓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从门后扑面而来,仿佛千百具尸体在其中腐烂、发酵,带着令人作呕的潮湿气息。

然而,门后的场景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里,竟然是他们之前的实验室!

一模一样的设备,一模一样的环境,连实验台上的摆设都丝毫不差。

沈奕的瞳孔微微收缩,眉头皱起:“……我们回来了?”

“……不对。”张宇的声音低沉,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眼神死死地盯着实验室的墙壁,瞳孔微微颤抖。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他们的心脏瞬间猛地一缩,寒意沿着脊椎直冲头顶!

实验室的墙壁上,赫然映着四道漆黑的影子。

但他们的身体……根本没有投下影子。

影子,是自己站在墙上的!

它们缓缓转头,露出了一双双幽深的眼睛,微微笑着,盯着他们——

实验室的墙壁上,那四道影子静静地立在那里,轮廓与张宇他们一模一样。

但他们的身体根本没有投下影子。

影子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缓缓地偏了偏头,动作怪异、缓慢,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同步感,就像是在模仿他们的行为,却又故意做出一些细微的偏差,仿佛在试探什么,又或者……在确认他们是否足够“真实”。

张宇的心脏狂跳,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一路滑落,浸湿了衣衫。他的手缓缓握紧,眼神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影子,试图寻找任何异常之处。

沈奕的手指悄然滑向腰间的刀柄,目光凌厉,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动……它们在观察。”

老韩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他的拳头缓缓收紧,声音低沉:“妈的,我们到底是回来了,还是……从来没离开过?”

李佳的脸色苍白,终端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她的手指僵硬地滑动着数据,却发现终端上什么信息都没有,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屏障彻底屏蔽了信号。

她的喉咙微微发紧,声音沙哑:“这里……真的还是我们的实验室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滴答——滴答——

诡异的水滴声再次响起,那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让人头皮发麻。

张宇的喉咙微微收紧,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影子的方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些影子并不是普通的幻象,而是某种更复杂的东西。

但它们,到底想做什么?

它们只是影子,还是……某种正在等着他们自己揭露真相的“存在”?

——如果他们不去理会这些影子,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们主动去试探,会发生什么?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冒然行动。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影子动了!

它们的嘴角缓缓裂开,露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像是嘲讽,像是在戏弄,仿佛知道他们正在恐惧,却偏偏不打算立刻出手,而是想要慢慢地玩弄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自己崩溃。

沈奕的牙关紧咬,他的指尖已经扣紧了刀柄,额角渗出冷汗,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别管它们。”张宇的声音低沉,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移开,语气却异常冷静,“我们走。”

“走?”老韩猛地转头,眼神充满警惕和迟疑,“你确定?如果它们跟着我们怎么办?”

张宇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停留在这里,不去做任何行动,恐怕影子才会真的开始“复制”他们……甚至彻底取代他们。

李佳的指尖在终端上飞速敲击,试图调出实验室的地图,但屏幕上的字符却开始缓缓扭曲,像是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干扰,数据在她的眼前疯狂跳动,最后——

“你们不属于这里。”

终端屏幕上,赫然跳出了这一行信息。

李佳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的声音微微哑了:“它……它在警告我们。”

**“什么意思?”**沈奕的声音低沉。

李佳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它’在告诉我们,我们不应该待在这里……”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更冷了。

四个人的呼吸都微微一滞,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妈的……”老韩低声骂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所以它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让我们离开?还是……让我们彻底成为‘它’的一部分?”

沈奕的眼神更加阴冷,他的脚步缓缓向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影子,“如果它想让我们离开,那为什么要复制我们?”

张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

如果影子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模仿他们,而是——

成为他们!

它们不是在复制,而是在等待。

等待他们自己放弃“自我”,然后,它们就能趁机取代他们!

而他们一直以为的实验室,真的还是他们最初的实验室吗?

他们真的“回来了”吗?

还是说,他们早已踏入了影子的世界?

四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张宇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随即,他低声说道:“不管这里到底是什么,我们得走。”

他不想再继续猜测这些影子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想再被动等待答案。

他们必须行动,必须找到出口,必须离开这个逐渐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地方!

沈奕点了点头,李佳虽然脸色苍白,但也没有反对,老韩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握紧拳头,“走。”

四人迅速向实验室的出口走去,影子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它们没有阻拦,没有动弹,只是目送他们离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它们在等什么?

张宇的心脏猛地一跳,隐隐感觉到……他们或许并不是完全逃出了危机。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找到真正的“出口”——

但他们是否已经踏入了影子的规则?

他们还能……真正离开吗?

他们快速穿过实验室的长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四周的黑暗像是某种无形的生物,缓缓蠕动,像是在悄然跟随。

张宇的心跳沉重,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仍然死死地钉在他们身上——影子仍然站在原地,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浓烈,像是它们并没有真的留在实验室里,而是以某种他们无法察觉的方式,一直跟着他们。

“你们有没有觉得……它们并没有真的停下?”李佳的声音颤抖,她的手指死死抓着终端,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

沈奕的手缓缓滑向腰间的刀柄,眼神冷厉,“它们根本不会停下。”

“所以,我们到底有没有离开?”老韩的声音低沉,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张宇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他们必须找到出口,找到真正能离开的路,而不是……被困在这片逐渐扭曲的空间里。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像是连接着现实世界的某个房间,与他们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诡异的扭曲符文门完全不同。

张宇的步伐微微一顿,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扇门……很不对劲。

但他们没有退路。

沈奕第一个走上前,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转动——

咔哒。

门,开了。

然而,门后不是他们熟悉的实验室,也不是任何可以辨认的建筑空间,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没有地面,没有天空,甚至连空气都仿佛消失了,那是一种纯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身体的热量正在缓缓流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吸收他们的存在。

“这……到底是什么?”李佳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终端屏幕开始闪烁,字符疯狂跳动,但没有任何信息能被解读。

沈奕没有立刻进去,他的手紧握着刀,眼神冷漠地扫视着黑暗,他在等,等那个东西出现。

“你们……终于到了。”

一道低沉、沙哑,又带着无尽回音的声音,缓缓在黑暗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是直接在他们的脑海里炸开,瞬间让每个人的神经狠狠绷紧,手心渗出冷汗。

张宇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他的目光缓缓扫向黑暗的深处,然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存在,可那道声音却无比清晰,就像是某种高维的存在,在他们的思维之中低语。

“是谁?”沈奕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冰冷,手中的刀缓缓抬起。

黑暗中,没有回应。

只有那无形的低语,在他们的耳边持续萦绕——

“你们……终于来了。”

张宇的后背微微发冷,他的手掌缓缓收紧,他知道这不对劲,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仿佛都被某种东西掌控着,他们以为自己在寻找出口,可实际上,他们只是按照“它”的安排,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它在等我们。”李佳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脸色惨白,终端屏幕上忽然跳出了一行字符——

“请确认你的身份。”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

沈奕的眉头狠狠皱起,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一行字,声音低沉:“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李佳的呼吸急促了一瞬,她的终端屏幕上,字符仍然在跳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老韩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屏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们难道不是‘我们’?”

张宇的心脏狠狠一跳。

“你们……是谁?”

那道低语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它带着某种强烈的压迫感,像是正在剥离他们的自我,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李佳的终端屏幕闪烁了一下,字符骤然变换——

“你们,真的确定自己是谁吗?”

所有人的心跳瞬间猛地一滞。

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从头顶瞬间蔓延到脚底。

沈奕的手掌微微发紧,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佳的终端,声音低沉:“它在试探我们的意识。”

张宇的拳头缓缓收紧,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他们,已经不是他们自己了呢?

如果从他们踏入那扇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意识”就已经被侵蚀,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黑暗仍然无声地流动,它在等待,在观察,在窥探,在寻找最脆弱的瞬间,彻底将他们吞噬。

而张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数个“自己”,正在慢慢睁开眼睛。

它们没有瞳孔,没有表情,嘴角缓缓裂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呢喃——

“你,真的还存在吗?”

黑暗无声地流动,像是某种拥有意识的东西,在缓缓蠕动,等待着它的猎物自己踏入深处。

张宇的指尖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攀爬上来,这股寒意并非源自环境的冷,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恐惧——它们在窥视。

沈奕的手指缓缓收紧,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正站在某个极为危险的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便可能再也无法回头。

李佳的终端屏幕依旧闪烁着,那行诡异的字符仍然静静地悬浮在屏幕上——

“你们,真的确定自己是谁吗?”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喉咙发紧,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老韩的声音低沉,眉头紧锁,目光在张宇、沈奕和李佳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戒备。

“……它在试探。”张宇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黑暗的深处,声音微微发紧,“它想让我们自己怀疑自己……”

空气瞬间变得更冷了。

他们已经知道,影子并不是简单的存在,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恐怖——它不会直接攻击,而是会慢慢侵蚀,直到让他们自己怀疑自己的‘真实性’。

但问题是——

如果他们已经被侵蚀了呢?

如果他们之中,已经有人不再是自己呢?

黑暗中,那道低语声再次响起,这次,它变得更近了,仿佛就在他们的耳边低声呢喃——

“你,真的存在吗?”

沈奕的背脊瞬间绷紧,他的手掌猛地握住刀柄,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他清楚地感受到,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逼近。

“走。”张宇的声音沉冷,他的脚步毫不犹豫地迈入门后的黑暗。

沈奕、李佳和老韩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犹豫,紧跟着张宇的脚步踏入门后。

黑暗的世界仿佛没有尽头,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遥远而虚幻,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滴答——滴答——

微弱的水滴声在远处响起,每一下都像是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带着某种扭曲的回音,让人无法分辨声音到底从哪个方向传来。

李佳的终端屏幕再次闪烁了一下,跳出了一行新的字符——

“不要回头。”

她的指尖猛地僵住,心脏狠狠一跳。

沈奕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李佳的脸色惨白,声音微微颤抖:“终端……让我别回头。”

空气瞬间死寂了下来。

所有人的脚步都微微停顿了一下,黑暗的空间中,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而就在这一瞬间,张宇猛地意识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身后的脚步声……比他们的多了一步!

多了一步!

张宇的喉咙微微发紧,拳头缓缓收紧,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沈奕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的牙关紧咬,手指死死握住刀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

老韩的呼吸急促了一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黑暗中,那些低语声再次浮现——

“你们,真的……是四个人吗?”

张宇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们,是四个人吗?

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有四个人,可是……可是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已经被影子取代了呢?

如果,他们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呢?

张宇的指尖微微发冷,他的脑海里疯狂闪过刚才的记忆,试图回忆起进入这道门时的画面,试图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被替换,然而,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思维也逐渐混乱。

沈奕的拳头缓缓收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宇,低声道:“张宇,我们……确认一下人数。”

“别回头。”张宇的声音极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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