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咱这是不是有误会啊?
你们看我这,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那可是只能被拿捏的娇弱方,怎么可能杀人?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此事。
还有,这一看三位就不是平常高手,定是高手中的绝世高手,那相必,三位的爱徒,也当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你看我这······,怎么也不可能有那能耐啊。”
姬子萩连吹带捧的和稀泥。
其实她自己心里很嘘,人家既然都找上门了,那必然是原主杀的人,可这事自己是真的冤枉。
这人虽然是这个人,可魂不是一个魂啊,她不想背黑锅。
“嘻嘻嘻,姑娘,敢做不敢当?可我们既然出山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这一点,你杀我徒弟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比地恶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狰狞的笑着道。
看着她那样子,姬子萩后背汗毛直立。
却被身旁一双温暖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继而,徐子言看向比天恶,比地恶,和比人恶,三人,道;“三位前辈,你们出万恶山,为徒报仇无可厚非,但是可别找错了人啊!
她是我徐氏的女娘,是我徐子言的妻主,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确定,要和我青州徐氏,为敌么?”
徐子言此话一出,刷刷刷几十个黑衣死士瞬息而至,护在马车周围。
那一道道杀气腾腾的气息,让三恶皱着眉看向那几十个坤元境的死士。
这些死士虽然都是坤元境,但她们的使命便是主人的安危大于一切,这就是一群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
若被缠上,就算她们三人都是天元境,可终究怕是会蚁多咬死象。
见此,比天恶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徐子瑄徐家主的面子,我们三恶还是要给的。
既如此,那就青州城外再见。”
说罢,和其他两恶对看一眼,继而唰唰唰,消失无踪。
姬子萩被此刻一改温柔小意的模样,而是带着一股肃杀冷厉之气的徐子言震慑了一瞬。
她愣愣的竖起大拇指,;“子言,威武。”
“妻主~你打趣人家。”徐子言娇嗔的看向姬子萩。
……………
马车晃晃悠悠的赶到赛马场地时,赛马节已经开始了。
只见,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上,奔驰着各色骏马,看的人热血沸腾!
有人呐喊,有人欢呼,青州大地的女郎们英姿飒爽的附在马背上像鹰一样驰骋。
见姬子萩用手搭帘看向远方,徐子言,道;“这里是大衍和东昭国接壤的地方,此处荒原百里。
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将会是,碧草连天,会是牧民们的乐土,骏马的家园。
羊群和白云一样白,鲜花和彩霞一样美!
很美,很美!
我们徐氏,便是这片草原的防线,只要我徐氏在,东昭,便不可能踏入属于我大衍国土的半分。”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铿锵的话语!
姬子萩,忽然发现,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徐子言。
他在她面前是温柔小意的,无微不至的。
在三恶面前是语带威胁,不畏强敌的。
此刻说着家园,他又让她感到他是悍不畏死,大义凛然的。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每一面都是他,是一个自信,勇敢无畏的他?
是了,徐氏,便是他的底气,是他无畏的靠山……】
【而他在我面前的温柔,也是真,因为我是他的,妻。】
见前方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小跑着过来一个家仆,红黑相间的短打,一看就能辨别出是刺史府上的。
“郎君,女娘,大人给你们留好了位置。”
说吧,弯腰在前边引路。
姬子萩和徐子言并肩而行,来到高台之上。
却见,高台上坐了不少人,而那些人也看向姬子萩,有好奇,有打量,也有不太友善的。
但不管她们心里如何想,可他这个刺史的弟妻的面子,众人还是要给的。
继而,众人面带笑意的道;“小郎君大婚当日,下官便觉得新娘官一表人才,封神俊貌。
今日近距离接触,更是,风采斐然呐!”
“是啊,是啊,华郡守说的极是……”
一个个,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这难道就是为官之道?
姬子萩心里吐槽,面上谦逊有度的拱手道;“诸位大人,过誉了。
我只是一介俗人,不比各位,功在社稷,皆是德才兼备,造福一方百姓的地方父母官呐!”
“哎呀,哪里哪里………”
一番尬聊之后,这才各自落座。
上首主座上的徐子萱,温和一笑,看着姬子萩和徐子言,道;“弟妹和子言,怎的来晚了呢?
赛马可是都开始有一阵了呐!”
“路上有点小事,耽搁了,不妨事,最精彩的彩头争夺没错过,那就不算晚。”
徐子言坐在徐子萱的右边,娇声说着。
姬子萩向徐子萱点头,然后叫了声,“大姐。”
徐子萱笑着回应;“子萩也坐。”
却在这时,一银色长袍,面容姣好,身高腿长一看就是有两下子的女子,她越众而出,直直看向姬子萩。
她眸中那隐晦的挑衅,姬子萩看的分明。【这人,怎么感觉对我有敌意?我得罪过她?】
“姬姑娘,在下周旋,可有兴趣,领略一番我青州女郎们的飒爽英姿?”
姬子萩看着她,随即起身回礼道;“多谢阁下相邀,不胜荣幸。但我不太会骑马,怕是要辜负阁下的美意了。”
“呵,姬姑娘现在,也算是我们半个青州人了,不会骑马,怎么行?
我们青州女郎,可是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男子们也多是仰慕骑术精湛的女郎,弱者,是没有资格得到男子的喜欢的。”
姬子萩,皱眉,她现在确定了,这人是冲着她来的,这咄咄相逼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一副看戏的表情。
甚至还有人起哄道;“是啊,这年轻人,就应该有朝气,有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潇洒不羁,那才是春风正当时么,哈哈哈……”
姬子萩看向起哄说话的人,笑的人畜无害,眼中却是老奸巨猾。
姬子萩心里麻麻批,面上却是笑容和煦;“人有千面,各有不同,有人爱鲜衣怒马,不负韶华,有人爱,对花眠,尽风流。
而我爱,两人情长,比翼成双。
那些虚名于我来说,无关紧要,不争也罢。”
姬子萩看向身边正侧头看着她的徐子言,眼中是真诚而坚定。
徐子言眼尾绯红,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手中的锦帕却被他揉成了凌乱的一团。
“哼,你这说的,和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旋儿,切莫胡言。”一身穿褐色宽袍的女人,疾言厉色的训斥周旋,然后拱手向上首的徐子瑄。
道;“小女莽撞,出言无状,实在该罚,还请刺史大人给下官几分薄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