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夸奖。”
“夸奖?呵,你觉得一个女人长得像男子,是夸奖?”
“不是,只要是前辈说的话,子萩都觉得是夸奖,话中含义不重要。”姬子萩一本正经的道。
“呵,师父果然说得没错,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沧灵轻嗤一声,睨了一眼姬子萩。
接着道;“既然你得了凤羽剑,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近来我夜观天象,似有月遮金星之兆,此兆视为天道有损,这天下恐要再起兵革啊!
故而,我的任务完成了,可得凤羽剑者的任务才将将开始。”
姬子萩听懂了,这是要她去平乱,可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下五子棋都输多赢少的人,她能平天下?
“这···实不瞒前辈,子萩倒是读过几本薄书,可这兵法谋略则是一窍不通。
这凤羽剑要不还是请前辈收回去吧,让有能之人拿去,对天下也比较负责一些,你说是吧,前辈?”
沧灵徐徐看着她良久,“凤羽既然肯臣服于你,那就说明你是最合适的人。
平定天下,不需会兵法谋略,只要知人善用,通晓御人之术便足矣。
这一点······”
沧灵似笑非笑的接着说;“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你颇有慧根。”
姬子萩;“·····”【这听着就不像好话,我这是又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啊!】
【哎,好奇心害死猫啊,要是我没来这盘龙寨,没进那瀑布后·····】
人生没有后悔药啊,姬子萩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天下和我有个毛的关系,土生土长的姬子萩,这会一定是窝在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吃香的喝辣的,我特么在这里小坑换大坑的跳。】
【去球,这天下谁爱平谁平,我反正是要躺平,谁都拉不起的那种。】
随即,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着道;“前辈,不知你爱不爱听话本?”
“哦,倒是新鲜,何为话本?”
“就是,故事啊,前辈可有兴趣?”
“好吧,闲来也是无事,你且说来。”
沧灵一挥衣袖,从山顶凉亭中飞来一张桌子,桌子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
姬子萩震惊不已,见他坐下,她也踌躇着小心的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沧灵轻浊一口淡茶,抬眼看一眼姬子萩,随即慵懒的靠在圈椅上,以手撑额,道;“你,特别像前些天偶然落进我洞府的,那只鹌鹑。”
姬子萩;“······”【麻麻批·····】
面上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前辈过誉了,子萩有幸能和前辈府上的贵鸟有几分神韵,不胜荣幸。”【我呸~他么的神韵!】
“嗤,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没杆子自己也要顺着空气往上爬啊,哈哈哈···,我终于明白凤羽为何被你驯服了,恐怕是,它撞不开你的脸皮,只能被困在你身体里,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哈哈哈····”
沧灵笑的前仰后合,黑袍上的暗金纹路随着他敞开的双臂,似光在流动。
说也奇怪,黑色的衣服多是会衬得人冷酷,阴郁,可这黑色被眼前这人穿着,动时潇洒狂狷,静时又随性慵懒。
他三千银丝仿佛银河画卷,随意的披散,被清晨那带着湿气的晨露附上一层晶莹,好像有光在闪烁。
人很仙,但嘴很毒,姬子萩那谄媚的笑一时尴尬的僵硬在脸上。
却听他又道;“你接着说,我对你要说的故事,有点兴趣。”
姬子萩暗暗咬紧后槽牙,面上一派温顺,随即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说,说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国度。
繁荣富饶,男女平等,在这位皇帝的统治下,各国来朝,万邦来贺,百姓丰衣足食,官员清政居多。
可这么一位治世之君,却也被后来的史官诟病,称其,残暴专权,奸人妒夫。
只因···他是男儿身。
以男子之躯,掌一国朝堂,竖天下之威。
而他当时,只是遵守法律和秩序,同时诛杀了一批酷史,却被污蔑诟病。
却并无人敢反驳他在位期间的政绩和才能,那些诟病,也只因性别所致····”
“你,与我说这故事的含义在哪?是想表达些什么?”
沧灵轻轻蹙眉,单手撑额,若有所思的看向姬子萩。
姬子萩咽了口唾沫,道;“性别不是问题,这天下兴亡这种大事,子萩觉得,还是得有能力的人才能平定····”
“呵,不要妄自菲薄,自古能让凤羽剑认主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你只是无心天下,并不是无能天下。
你的故事讲的很好,以后别讲了。”
说着,沧灵渐渐收起慵懒之态,凉凉的看着姬子萩;“哼,人废可再立,心废无药医啊!
你且归去吧,有些事,非你所愿,但却会情逼所致,虽开始不同,但终归会通往各自的命定之路!
无它,只因,命数尔~”
那声音像是环绕立体音,响彻在这方天体地和姬子萩的精神海中,让她有瞬间的头晕目眩。
姬子萩甩甩头,再睁开眼时,她看着眼前奔腾的瀑布,有一瞬的迷茫。
“女郎,我们出来了。”水秀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姬子萩扭头看她;“那个前辈说的啥意思?”
水秀神情一愣,不解的问;“女郎说的前辈是?”
“那个银发黑金长袍的男子啊。”姬子萩道。
水秀一脸黑线;“女郎,你可是癔症了?哪来的银发男子?”
姬子萩;“····”【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
可那场景和对话,怎么也不像是幻觉啊?】
想不通,姬子萩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清醒点。
可下一瞬,一根细长足有一米多长的银色发丝,从她抬起的袖袍上滑落,落在身前的水潭里。
姬子萩眼眸紧缩,神情凝重的看着漂浮在水面上打着转,被水流卷走的银色发丝。
她现在清楚的知道,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可水秀为何不知道?
随即,她想到了溶洞内那有别于外面的星空和月亮。,
大胆猜测,刚才自己是被那人拉进了他的幻境中。
【可,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随意便能将别人拉进他自己的幻境中么?到底是什么境界才能有那样的神通?】
“女郎,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隐藏身形再说。”水秀惊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