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布?”
鹤言听闻扑哧一笑。
“没听说过,你不会拿把长戟,就以为自己是奉先在世了吧?那可真是…有够好笑的…”
言辞间尽是羞辱,惹得那脾气暴躁的家伙挑起长戟,就要硬冲入巷内与鹤言比个高低。
“少爷!少爷!不可冲动啊!”
明知露个头就要被秒,可那自称小吕布的青年还是要硬闯,他一身肌肉力大无穷,好几人才艰难的拉住了他。
“你也不过缩头乌龟一个!这么了不起还不是被堵住了去路。”
恰逢此时,鹤言收到了第一批援军已就位的消息。
“我在等援军,你在等什么?等死吗?”
鹤言话音落下,只听外面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枪响声。
顷刻间,街道上到处都是尸首。
那小吕布倒也有点东西,他察觉到不对迅速迈步躲入一无法被扫射到的遮挡物后。
“鹤大人!我们来迟了!”
鹤言慢悠悠的从阴影中走出。
“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
“这些都是雨祈洲的驻军。”
“这还了得!雨祈洲的总督竟敢谋害您!”
一士兵怒火高涨的嚷嚷道,说曹操,这不曹操就来了。
只见一道貌岸然的老者气喘吁吁的闯入这满目疮痍的街道。
“鹤…鹤大人!”
他的神情慌张,来到鹤言面前赶快就跪下叩首了。
“在下雨祈洲总督苏哲,犬子苏萧年轻气盛不懂事,他只是想想和你切磋切磋…”
焦急的辩解引得鹤言甚是不悦,微微上扬的嘴角中有一丝轻蔑的意味。
“哼,切磋?你的儿子就是那个什么小吕布吧?”
“正是犬子,正是犬子…”
“你没看见他这是要我死啊!”
“绝对不是那样,请鹤大人息怒…”
“敢谋害封疆大吏,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啊?”
鹤言俯下半个身子像是恶魔般在苏哲耳边低语道。
“放了我爹!”
从角落里手持长戟的苏萧缓缓而出。
“哦吼,好一对感人的父子情深。”
“你狂什么!你不要忘了,这是我父子的地盘,我们还有二十万驻军!”
“是吗,比起驻军什么的,这,可就剩你们这对父子了。”
无数伪装的士兵纷纷上前将二人围的水泄不通。
“这,就是你的白门楼,小吕布,你还觉得能翻天不成?”
“你这卑鄙的家伙!”
紧攥着长戟的手微微发颤,恨不得现在就一戟刺死鹤言。
可苏哲活得年岁久,是很清楚局面的。
自己的儿子再骁勇,也难敌一群衣着各异的持枪士兵。
只要鹤言一声令下,他父子二人就会被扫射成筛子。
“肃儿,别再说混账话了!快给鹤大人磕头谢罪!”
“爹!诶!”
苏萧气愤的大喊,无奈的将长戟丢弃并跪在了地上。
“谋害大洺官员,按谋反罪论处,总不能你们求饶,我就当无事发生吧。”
“你杀我许多士兵又作何说?”
那小吕布真是桀傲,即便人跪在地上,嘴里却还是十分刁钻不得停歇。
“笑话,你不监视我谋害我,我凭什么要杀你的人,我只不过借个道,你为什么要来为难我。”
“是犬子糊涂,鹤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我们的…”
磕头的声音很沉闷,这令苏萧于心不忍。
“只要放了我爹!我随你怎么样!”
虽出言不逊,但小吕布还是多少有些孝顺的。
“但凡吕布有你小吕布一半孝顺,他也不会落到要折戟白门楼了。”
鹤言抿着嘴思索了片刻。
他若在此杀了这对父子,处理后续会耽搁不少时间。
现在急着去王都布置防务,于是就打算卖个顺水人情。
“大家都是同朝为臣,哪有什么放不放过的,今天就是点小小的误会,我应该继续赶路了,你们父子…该回哪就回哪吧。”
“啊!快,萧儿!快谢谢鹤大人!”
“谢…谢大人…”
小吕布心有不甘,他的声音颤抖,还潜藏着一抹杀意。
“苏大人,我只是路过你的辖区,希望你管住儿子,不要再做出些令人难忍的荒诞举动了啊。”
“是是,在下回去一定好好教训犬子,鹤大人,那我们就告辞了!”
苏家父子二人连忙叩谢,随后便仓惶离去。
“鹤大人,不如斩草除…”
一将军进言道,鹤言却伸手打断了他。
“杀他还不容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动手之后难以向王室交代。而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没必要再多浪费时间。”
背对着鹤言的苏萧迈着沉重的步子。
今晚的遭遇使他羞愤不已。
“鹤言…你等着,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