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25岁那年,大大小小的任务也执行过千百次,无一失败,终于迎来了我最后的任务,但这一次,我失败了......”
“那是个陷阱,专门针对我所设置的陷阱,而我上当了。其实去之前我有些许预感,我在想组织既然都将我们的亲人给杀害了,难道不担心放走我们后,发现这一切再报复回来吗?它难道不担心我们泄露组织的机密吗?”
宿听陷入前世的回忆中,她不自觉疑问出声,这一切细思极恐,但又古怪,陷得太深以至于她一时没有发现伏在她肩膀处无声哭泣的晏清宸。
从听到宿听短短几语轻描淡写地诉说着她的前世,晏清宸将宿听前后所有的举动串联起来。
原来宿听的打法如此干脆利落,是因为她前世在厮杀中拼出来的招式是最为致命的;原来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注意,是因为前世她随时处于危险当中,稍不注意可能命丧黄泉;原来她对于什么东西都学的很快,是因为前世没有什么值得她所放在心上,心无旁骛便会一点而通;原来她说让他喊姐姐,是因为前世她只活到25岁就殒命了;原来她对于安定侯的招揽这么迟疑,是因为她对于亲情不敢触碰......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晏清宸跟随宿听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他好久之前所做的梦,献血入满怀的那个黑衣女子,是宿听吧,他的听听怎么这么苦......
听着宿听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晏清宸心中更加悲伤,他埋在宿听肩膀处泣不成声,心中只有满满的心疼。
终于察觉到晏清宸的不对劲,宿听将他从肩膀处拉起来,白皙的双手抚上他的泪眼,温柔地擦去为她而流的泪水。
“晏清宸,你别哭,你哭了我也想哭,所以我不要你哭。”宿听看见他往日温润的眉眼染上了红,她觉得自己也有些泪意。
晏清宸在为她而哭,为她的委屈和苦难所哭,原本宿听并不觉得难过,虽然过往听起来很辛苦,但她以前总是乐观的,觉得不止她一个人要经历这些,别人都不喊苦和累,她有什么好矫情的,而且她也乐于增强自己。
但晏清宸这样心疼她,让宿听不自觉有种委屈的感觉,她面对外人可以坚硬刚强,但是在面对信任的爱人时,所有的坚强都会化为温柔的泡沫,只余下最想被拥抱的部分。
晏清宸看着宿听安慰他的温柔样子,他更加心疼,想止住泪水,但那以不受他的控制,只能任眼泪横流,化作晶莹的珠,滴落在宿听的侧脸。
他慌忙擦去,口中不停地说,听听,听听......
最后,是宿听吻上了他的眉眼,这是为她而流泪的眼睛,她要永远记住。
“晏清宸,我们成亲吧,等过完年,等局势稳定了,我们就成亲,好吗?”
“求之不得。”晏清宸闭眼,轻轻地回复,生怕惊扰这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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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万里外的北州,几个神秘的身影出现,他们身形高大威猛,面容野性而优雅,从寒冰和风雪中走出,寒气甚至于踏进北州之时,还未曾散去。
“王上,这便是东陵最边缘的领地了,待我前去交涉,必定讨回我们的东西。”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面色尊敬地看向前面的男人,男人一身银袍,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威严的气息隐隐从他的身上透露出来,一个手势,便回答了那中年男子的话。
他狭长而寒冷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嘲意,薄唇轻佻地上扬了些许,冷眼观看着这原始的、毫无灵气滋润的大陆。
这些人,看起来毫无威胁,轻轻一个弹指,想必都能剥夺他们的生命。
随后,冷意的眼眸慢慢变成极致的寒冷,这片大陆,不值得他们在此停留。但如果她不回来,那他只能搅动这一片宁静了......
“北州王有请,贵客请随我来。”稍显威严的城邦,迎进了适合它的主人,随行的宫女纷纷偷偷看向那位高大的身影。
好帅,又高又帅,比起王宫的那一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看起来不像是北州人。
“想要夺回失去的领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