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强忍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云妃，眼神中满是隐忍与愤怒。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你回宫去好好反思！”
太后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满与厌恶，冷冷地看着被带走的云妃，心中暗忖这后宫何时才能安宁。
此时在一旁的后宫嫔妃们，反应各异。
月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平日里她便看不惯这云妃，如今见云妃陷入困境，心中自是畅快。
而清欢则面露担忧之色，她与云妃一同牵扯入此事……同为后宫之人，唇亡齿寒，皇帝怕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
果不其然，下一瞬，皇帝那带着怒火与审视的目光便如利刃般落在了皇贵妃清欢的身上。
“皇贵妃，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这麝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清欢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轻启朱唇，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坚定：“臣妾知晓皇后是被害之人，而这后宫之中，此事对谁有利，谁的嫌疑自然最大。
况且，麝香在宫中皆有定数，唯有皇后与臣妾可随意取用，如此看来，臣妾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皇帝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将皇贵妃看穿，片刻后，他冷声道：“你明白就好，若是早些认罪，朕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可从轻发落。”
清欢心底顿时泛起一阵凉意，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皇上，您就这般轻易地给臣妾定罪了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委屈与不甘。
她轻轻垂下眼眸，那眸色间已有泪水悄然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
“此事分明疑点重重，且不说臣妾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又有皇儿陪伴在侧，臣妾真的会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做出此等不利之事吗？”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个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嗤，那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殿中格外刺耳。
“越是风险大的事，若是成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清欢红着眼循声望去，待瞧见说话之人，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疼得生疼。
“皇上，此事事关皇后和皇贵妃，确实是应细细查验，莫叫二位娘娘离心才好啊！”
泠嫔！南贵人！
她在心底暗暗咬牙，好啊，好得很！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时，乌雅婷突然跪下，神色诚恳地说道：“皇上，皇贵妃向来处处心系姐妹。
且这时日算来根本不对，她怀着孕，如何有心思去安排呢？臣妾以为她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帝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神色，他沉默不语，大殿中霎时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皇上……英儿招了。”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殿中的众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
皇帝面色铁青，怒目圆睁，一把将手中的供词狠狠扔到清欢的脚下，那纸张在地上打着旋儿。
“你瞧瞧这供词！作何解释，你这个毒妇！”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紧接着，一个带着怒意的巴掌朝着清欢扇去。
清欢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委屈，眼眶瞬间红透，可她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巴掌落下。
太后原本还护着清欢，此刻看着那供词，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嘴唇动了动，最终却禁声不语。
她的面上满是哀叹与无奈亦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砰砰的磕头声骤然响起。
原是皇贵妃身侧的婢女华岁，她双眼通红，一脸焦急，“求皇上明鉴！英儿不过是个末等宫女，此等重要之事，若真的是娘娘所为，又怎会不派奴婢去做，而是将把柄交到一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宫女手中！
皇上明鉴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响彻大殿。
皇帝怒火中烧，带着腾腾怒意，一脚狠狠将华岁踢倒在地。
“皇贵妃，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婢女！”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斥责，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华岁被踢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倔强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悲愤。
清欢见状，心疼如绞，不顾自己的狼狈，连忙扑过去护住华岁。
“皇上，华岁一片忠心，她不过是为臣妾辩解，您为何要如此对她！”
清欢声泪俱下，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皇贵妃的端庄与威严，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和对婢女的疼惜。
皇帝看着清欢，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而消散。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嘴硬！英儿的供词清清楚楚，你还想如何狡辩？”
皇帝的声音依旧冰冷，仿佛眼前的清欢已经成了他最厌恶的人。
“臣妾无罪，皇上若是执意认为是臣妾所为，大可去瞧太医院的记录。
臣妾亦可起誓，从未对皇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