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和凯蒂踏入黑市,他们迅速调整状态,伪装成普通客人,以免引起他人怀疑。
两人在人群中缓慢穿梭,仔细捕捉着周围人的只言片语。
凯蒂看到一个卖旧魔法道具的摊位,便装作随意浏览的顾客,拿起一件破旧的魔杖,漫不经心地问摊主:
“这魔杖看着有些年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摊主是个老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就很狡猾,他瞅了凯蒂一眼,含糊地说:“小姑娘,这魔杖的来历可神秘着呢,不过你要是真有诚意,价格合适,我就给你好好讲讲。”
凯蒂微微一笑,放下魔杖,继续向前走去。她知道,这种地方的人不会轻易吐露实情,得想个更巧妙的办法。
周末留意着那些形迹可疑的人物时,发现一个身着黑袍、头戴兜帽之人。
此人一直在阴影里徘徊,时不时与路过之人低声私语几句,随后便迅速分开。
周末轻碰凯蒂胳膊,向黑袍人方向使了个眼色后,两人佯装若无其事地朝着黑袍人靠近。
岂料,那黑袍人似有极强的警觉性,他们才刚一靠近,黑袍人便有所察觉,当即停止交谈,匆匆转身,快步混入人群之中。
凯蒂与周末赶忙提速跟上,然而这黑市人潮汹涌、道路纵横交错,在一番七拐八拐的追逐后,黑袍人最终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他们二人在原地。
黑袍人消失后,周末和凯蒂并未气馁,他们迅速在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分头行动,各自在这熙熙攘攘的黑市中寻找线索。
凯蒂在一个摆满稀奇古怪草药和闪着幽光魔法瓶的摊位前停住了,她拿起一瓶药剂,假装在看,其实眼睛一直在偷偷瞄着摊主和顾客的互动。
这时,她瞧见旁边一个戴着兜帽的人靠近摊主,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那戴兜帽之人微微抬手,屈起手指,极为隐蔽地用手势快速比划了几下。
摊主心领神会,同样以手势回应,两人的手在身前短暂地舞动,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神秘对话。
紧接着,凯蒂留意到旁边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往摊主那儿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几不可闻地问道:“最近有没有厉害的角色接活?”
摊主微微抬眼,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也往前靠了些许,同样轻声回应道:
“有的,兄弟,有的。最近这接活的人可不少,我就知道九个。其中有个据说会变身的高手,那身手肯定不凡。不过雇主是谁,目标又是哪个,这可就没人知道了,只晓得这活儿给的报酬相当高,可让人眼馋呐……”
凯蒂心中暗自一惊,可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仿若未闻,只是佯装饶有兴致地继续踱步闲逛,目光却悄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周末在卖魔法武器的摊位附近转来转去。一个大汉正和摊主讨价还价,突然大汉大声说:
“你这东西要是能像暗杀公会新出的玩意儿一样厉害就好了。”
摊主一听,赶紧制止他,紧张地说:“别乱说,最近风声紧,听说他们接了个大单子,惹了不少麻烦。”
周末装作好奇地问:“什么大单子这么神秘?”
摊主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说:“不该问的别问,小心给自己招来灾祸。”
周末赔笑几句后,继续在人群中寻找下一个可能的线索来源。
两人在黑市小心翼翼地找了很久,虽然收获不多,但也找到了几个可疑的方向。
他们悄悄地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会合,凯蒂先开口说:“我打听到了些关于那个会变化的杀手的消息。而且现在特洛伊城暗地里的杀手貌似不少。”
周末点点头,皱着眉头说:“没错,而且背后好像有个暗杀公会在搞事情。我们得想办法好好调查这个公会,说不定能找到真相我还听到一些关于大单子的传闻,可能和我们查的案子有关。
我们或许可以从那些和刺杀公会有来往的小人物入手,逼他们说出更多情报,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再找找其他线索吧。”
凯蒂想到时间虽不是很紧迫,但线索稍纵即逝,她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归,仅仅依靠回去整理那点线索来推进调查。
随后二人继续在这个热闹非凡却又暗藏玄机的黑市里面寻逛。
凯蒂她看似漫不经心地在一个个摊位前踱步,实则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可表面上又装得极为自然洒脱,恰似普通路人在悠闲逛街一般。
如此这般,过了许久,她终于在一个极为隐蔽、光线昏暗得几乎难以视物的角落,寻觅到了一个行迹颇为可疑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消瘦,瘦骨嶙峋的模样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轻易吹倒,面容长得尖嘴猴腮,一对眼睛却老是不安分地滴溜溜转个不停,那股子狡黠劲儿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凯蒂慢慢地向他靠近,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生怕惊动他。等走近了一些,凯蒂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像在聊天一样说:“我听说这城里有个特别厉害的人,会变化的魔法,你知道他吗?”
那男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警惕地把凯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睛里透着精明。
然后,他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很明显他看出来凯蒂不是来闲逛的,而是来调查事情的。
紧接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好像在想:“哈哈,有赚钱的机会了。”
“嘿嘿,姑娘,你肯定不是来闲逛的吧。”男人一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笑着说。
“巧了,你要打听的消息,我正好知道。不过呢,这消息可不是白给的,得看你能出多少钱。要是你想找这人帮你做点事,我们可以商量商量价钱。”
凯蒂心里一紧,但脸上还是很镇定,只是挑了挑眉毛,说:“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不怕有麻烦?”
男人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说:“在这黑市,只要钱给够,什么都能说。你要是有诚意,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凯蒂想了想,说:“行,不过你得先让我知道你说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没有用。”
男人往凯蒂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更低了,低得像蚊子叫,但凯蒂还是能听清,他说:
“我跟你说,这是个单独行动的杀手,只有一个联系人跟他对接。他最近接了不少大活儿,雇他的人特别神秘,谁都不知道是谁,但是给的钱特别多。而且他很会藏,要不是我在这黑市有特殊的消息渠道,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
凯蒂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她知道和这种狡猾又贪财的人打交道很危险,可为了找出主席谋杀案的真相,她还是决定先稳住他。“那你先说说你要多少钱,要是太贵了,我可不能答应。”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在凯蒂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五个金币,这只是定金。等你确定要找这人或者得到更详细的消息后,再把剩下的钱给我。”
凯蒂冷笑一声,说:“五个金币?你别做梦了,最多给你一个金币,还得看你这消息值不值。”
凯蒂脸上神色依旧镇定自若,波澜不惊,她直视男人,压低声音说道:“你心里明白我是来查事儿的,就别跟我弯弯绕了。你口口声声说有杀手的消息,可不能空口无凭,我咋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这消息到底值不值我掏钱?”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诡异的笑容,眼神中狡黠之光闪烁,缓缓开口:
“我在这黑市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和存货都没有,早就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了。你要找的那个会变模样的杀手,在这城里可是稀罕人物,我没点真材实料,哪敢跟你在这儿谈买卖?你先听我讲,要是觉得有用,咱们再商量价钱也不迟。”
凯蒂微微颔首,示意男人继续讲述。男人的身体进一步前倾,声音愈发低微,仿若蚊蝇细语:
“这杀手化身猫形时,行动极为敏捷,速度快似疾风,转瞬便能消失不见踪迹。近来他承接了诸多任务,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撑。我听闻,那些遭遇刺杀的官员,一部分是由于阻碍了他人的财路,另一部分则是因知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机密。”
凯蒂轻轻皱起眉头,不慌不忙地追问:“那你可知晓他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他通常会在哪些地方现身呢?”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肩膀一耸,说:“他背后的势力我只知道一点,好像和城中心的一个神秘组织有点关系,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他经常在城南区一座废弃古宅的地下室和他的联系人见面,那古宅阴森森的,破破烂烂,周围全是杂草,根本没人去。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要是想去那儿找他,可得小心点,这杀手心狠手辣,杀人从不留活口,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凯蒂沉思片刻,说道:“你讲的这些,我得先去查证一番。要是情况属实,我自然会给你报酬,一个金币也不会少。但你可别妄图糊弄我,要是被我发现有假,你肯定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可别后悔。”说完,凯蒂便拿出一个金币抛给那人。
那人接过金币,还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好像根本没把凯蒂的威胁当回事,说:“我在这行靠的就是信誉。你去核实吧,我就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如果你是想找他帮你杀人,我也可以给你帮忙联系。”
凯蒂没再理他,转身走到周末身边,把听到的消息小声告诉了他。
凯蒂眼神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城南区那座废弃古宅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于是,凯蒂和周末趁着天黑得像墨汁一样,悄悄地往城南区走。
凯蒂和周末小心翼翼地朝着城南区那座废弃古宅潜行。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把他们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偶尔从云层里透出的几丝微弱月光,洒下几点模糊的光影,给他们指个大概的方向。
他们特意避开了城中热闹的大街,专挑那些又窄又暗、没什么人走的小巷子走。
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还有污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凯蒂和周末顾不上这些,他们的心思全在周围的动静上,每走一步都轻轻地抬起脚,慢慢地落下,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惊动别人。
“你说那古宅里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杀手不会就在那吧?”周末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紧张问道。
凯蒂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却很坚定:“不管有什么,我们都得去看看。这可能是解开主席谋杀案的关键一步。”
当他们慢慢靠近城南区时,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
废弃的房子乱七八糟地分布在道路两旁,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有些房子的屋顶塌了,露出里面烂掉的房梁,就像被时间抽走了脊梁的巨兽骨架。墙壁上长满了青苔,还有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就像岁月刻下的神秘符号,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一阵冷风吹过,破旧的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是古宅在发出警告。风里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衰败的地方悄悄地烂掉了。
路边的枯树树枝扭曲着,像是在痛苦地挣扎,树枝上偶尔会有几只寒鸦被他们的动静惊起,“呱呱”叫着冲向夜空,那扑腾翅膀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好像是死亡的使者在匆忙逃离。
终于,那座废弃古宅出现在他们眼前。古宅的围墙爬满了藤蔓,那些藤蔓像巨蟒一样蜿蜒盘旋,有的地方还开着一些暗紫色的小花,花朵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微光,好像在默默地诉说着古宅不为人知的过去。
大门紧紧地关着,门上的铜锁已经锈得不成样子,铜绿布满了锁面,就像时间侵蚀后留下的伤疤。
周围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草叶锋利得像刀一样,在夜风中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草丛里偷偷地看着。
草丛里时不时会有一些闪着微光的小虫子飞起来,就像点点鬼火在飘荡,然后又很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