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走后,宁皇立即召集文武大臣议事。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肃立,就连大将军段文鸯也来了。
所有人心想,南楚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天大的事。
当大太监冯保执鞭三响,又有鼓声响起,宁皇走上了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跪拜,就连段文鸯也弯了一下腰。
“平身!”
“谢皇上!”
宁皇扫视众臣,随后才坐了下来。
大殿沉默,静得非常可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
“议事!”大太监冯保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这时,大司马站了出来,高声道,
“陛下,南楚国现已大定,百姓安居乐业。但闻百姓常常悲呼,北齐小儿,杀我南楚猛虎军一千将士。又言,何时为其报此血仇?”
“臣当日率军驰援,到那战场之时,我南楚儿郎无一降,无一不是力战而死。猛虎军左将江痕,更是万矛穿身而死。所见之将士,无不落泪。”
“今日,奏请圣上,愿吾皇出兵北齐,为猛虎军一千将士报仇,为左将江痕报仇。臣愿领军令状,不灭北齐,终不归。”
大司马匍匐在地,大声疾呼,
“日月山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此言一出,所有文武百官单膝跪地,就连段文鸯也单膝跪地。齐呼,
“日月山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此声音穿透金銮殿,穿透皇宫,穿透京都,直达南楚所有百姓。
宁皇慢慢的站了起来,
“自从猛虎军一千将士为国捐躯,朕常常在梦中惊醒。他们总是在问,陛下何时为我等报仇?朕总是说,再等等,南楚将士需要休养,百姓也需安定。今日,大司马说,百娃也在盼着朕为他们报仇,为他们雪耻。朕,万感惶恐!”
“南楚非朕一人的南楚,而是南楚万万百姓的南楚。既然百姓所愿,朕只有顺应民心,为国而战。为死去的将士而战。”
“吾皇圣明!”
宁皇用手压了压,肃目远眺,身上龙气沸腾,杀气弥漫,她大声道,
“四方之国,凡有敢犯南楚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后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将军何在?”
“臣在!”段文鸯单膝跪地。
“朕令你率猛虎军四万,龙骑军二十万和各军区精兵八十万,合计一百零四万,攻破北齐。”
“臣遵旨!”
“大司马何在?”
“臣在!”
“朕令你总领百官,调配物资,以协作大元帅攻北齐,”
“臣领旨!”
她又扫视了全场,威严的说道,
“告诉诸位,如果有谁胆敢延误战机。朕定斩不饶!”
“诸君请准备吧!择日朕会亲自送大军出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后,各部立即着手准备。
御书房内,段文鸯和贾仁就坐,宁皇亲自泡了一杯茶,并说道,
“这是长安送给我的茶,名叫不夜侯。有安神聚气的功效。”
段文鸯和贾仁齐齐赞道,好茶。
宁皇的脸上满是笑容,毕竟那是她喜欢的男人送的东西。
“不知陛下叫我和元帅有何事?”贾仁有些疑问,因为现在正是最忙之时。
“这一次文考和武考的人才怎么样?”
“还可以,特别是文状元蒋修然。治国安邦之策,皆有光彩。但是,还过于稚嫩,需再打磨打磨!”贾仁于是道。
“他虽好,但出身大族,蒋家。如果大用,怕是又成一个门阀。”宁皇有些担心的说道。
“臣认为,不应该歧视出身,应该看重其人品和才华。那些寒门学子,也不见得有多清高。陛下,蒋修然无论是人品和学识都是良才,不可多得。”
“是朕有些想当然了。既然如此,就交给你,磨一磨他的性格,让其快速成长。你也需敲打敲打,既然入了官,就是百姓的父母官,就要做对南楚百姓有益的事情。”
“臣谨记圣上之言。其中还有李书捿和顾墨卿不错!”
“朕有一个想法,让李书捿和顾墨卿去贫穷的县城任一方父母官,看一看他俩的治国之才。”
“陛下之言,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没有实践,哪来的真知。不去体察民心,怎能为民着想。”
宁皇笑了笑,能得到大司马的夸奖,她很开心。毕竟贾仁一心为国为民,从不溜须拍马。
她虽贵为皇帝,但也需要别人的肯定。
宁皇转过头问道,
“文鸯,武考这边怎么样?”
“虽然武状元韩安国为残疾,但是所研究的军阵,无人可破,无人可敌。只要有足兵力,甚至可戮圣。”
段文鸯此话一出,贾仁和宁皇都怔在原地,很久之后,宁皇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真能杀圣?”
“能!”
“这是大才,是南楚之幸,是陛下鸿福。”贾仁大赞道,因为他知道韩安国的价值,那是无论多少钱财都难得到的。
这时的宁皇惋尔一笑道,
“激动得我们南楚的大司马都会拍马屁了。”
随后又看了看段文鸯说道,
“你怎么安排他?”
“这一次出征北齐,我想把他带在身边。毕竟只有经过战火的洗礼才是一个合格的将才,我给他的职位是军师。”
“好!有你在,军队的事情都交给你。”
“我还发现一人才,他叫邱慕南。箭术如神。传说中的百步穿杨,在他面前啥也不是。”
“那将来取敌军将帅首级如探囊取物,真是天佑我南楚。”
宁皇不由感叹道,贾仁也连连附和。
“你那个徒弟森林北也不错,在这一次武考之中也表现出色。”贾仁笑着说道。
“你一说起他,一肚子火。战斗还行,但没脑子。只知道搏命,拿着斧头就是一顿狂砍。真是气死我了!”
段文鸯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钢的模样。惹得宁皇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也不是喜欢他的单纯和忠厚吗?”宁皇劝慰道。
“可是他是我段文鸯的徒弟,军中将士都看着呢。”
“不急!慢慢教!我还挺喜欢他的,看他吃东西,很治愈。所有一好的情绪,瞬间就没有了。”宁皇再次安慰道。
“你是说,他像一头猪?只会吃!”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宁皇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但是从身后又听到咯咯的笑声。
段文鸯踢了踢空气,又恨恨的说道,
“小子,今天不好好练练你,为师这口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