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的话,彻底把放弃长安的路给堵死了。
青蛾王则看着纸鸢,嘿嘿的笑个不停,使人感到毛骨悚然。
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撤!”青蛾王突然就这样撤了,只是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安和纸鸢。
作为一个王,既然无法取胜,又何必浪费战士们的性命,所以青蛾王走了。
过了许久,感受到危险已离去,贺拔胜才撤了阵图。
众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刚生死就在一瞬之间。
长安坐到纸鸢的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纸鸢则说,这是他们应该做的,我们是一个战队。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里没有朋友,只有利益。何况这支战队,彼此之间还有竞争关系。
其他人也没有跟他道歉,谁叫他最弱。
这世间没有相互扶持,只有你死我活。
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所有人立即换了一个地方。
此时的南楚国,段文鸯带着猛虎军来到了落霞宗。
宗主孟玉堂和大长老张楚辞走了出来,并齐齐施礼,并齐声道,
“落霞宗宗主孟玉堂见过大元帅!”
“落霞宗大长老张楚辞见过大元帅!”
段文鸯并没有下马,就这样直视他们两个。
“你们宗门是否有一个叫江左的宗门弟子?”
“他是老夫的关门弟子,离开了很久,已不知去向。”张楚辞立马回复道。
“很好!很好!”段文鸯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元帅,在几年前江左已被落霞宗除名。”宗主孟玉堂则再次施礼说道。
“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得罪了元帅?如有过,老夫一肩担之。请大元帅放过落霞宗。”张楚辞恳求道。
段文鸯嗤笑一声说道,
“你担得起吗?”
“大元帅,我们落霞宗只是一个小门小派,不值得您派如此大军。如果大长老的命不够,加我一条,行不行?”孟玉堂求饶道。
段文鸯看了看弯着腰的张楚辞和孟玉堂,沉吟了片刻,说道,
“给你们一个选择,臣服南楚,或者死!”
孟玉堂抬起头,随后单膝跪地,朗声道,
“落霞宗愿意臣服南楚,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宗主,好好干!”
“谢大元帅!”孟玉堂起身抱拳真诚的感谢道。
段文鸯深深的看了一眼孟玉堂,随后骑马转身就走了。
“恭送大元帅!”
这时段文鸯的心神被孟玉堂所震动,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为保落霞宗,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个乱世之中,即使为一方宗门,也很难活下去。
回到落霞宗,张楚辞和孟玉堂对坐而谈,
“落霞宗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没想到号称杀神的段文鸯,居然没有动刀。”张楚辞喝了一口茶说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毕竟,江左做的那些事,不灭宗,那已经是轻的了。
“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酷爱杀戮,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也许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南楚已是一棵参天大树,落霞宗靠上他。将会迎来新的挑战和机遇。”张楚辞看着外面那璀璨的太阳说道。
“只要我们落霞宗不背叛南楚,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迎来新的发展。因为我相信,南楚不仅仅是现在的南楚。”孟玉堂接着说道。
“可惜了我那天资聪颖的徒弟!”张楚辞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道。
孟玉堂没有接话,只是喝了一口茶。一阵清风吹过,好像要把一些东西带走。
南楚的众多修真门派,还有曾经大宣的修真门派,除了太清门已全部臣服。
这一日,朱阳亲自来到太清门。
“武夫朱阳前来拜山!”他的声音直破山栾。
这时,太清门掌门姜云乘风而来,并开口道,
“不知道友来我太清门所为何事?”
朱阳上下打量了一下姜云,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比你妹妹差远了!”
此话一出,姜云脸色大变。她看着衣服破旧,胡子拉碴的朱阳,心中警钟响起。
她立马退了几步,紧紧拿住拂尘,随时准备出手。
“不需要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你出手的。”朱阳嘿嘿的笑了一声,极为猥琐。
“晚辈是现任太清门掌门姜云,不知前辈有何指示。”姜云礼貌的施了一礼。
“有些事情你做不了主,把江暮云叫出来吧。”
姜云心中大惊,身上气息暴涨,拂尘一扬,无数光芒从数座大山中飞出,太清门护山大阵顿时开启。
太清门的钟声也随之响起,各弟子和长老也纷纷出关,彼此很快结阵,守护护山大阵的阵点。
其余长老和弟子,齐齐聚集在宗门广场之上,准备随时出战。
此时的朱阳都傻了,他还没出手,也没打算出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紧张兮兮,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
姜云则更苦,这个猥琐老头,不仅认识自己的妹妹姜梦,而且还要找太上长老的麻烦。不全力以赴,可能要吃大亏。而且武夫的名声很不好,动不动就出手,而且一旦动手就要分生死。这叫谁不害怕?
“前辈,太上长老已闭关。不谊见客!”姜云依旧客客气气的说话。
“哦?”朱阳眉毛一挑,活动了一下手腕。
“难道你们是想要我闯过去?”
武夫就是武夫,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还好自己聪明,立即开启护山大阵。此时姜云心中在暗暗嘀咕。表面依旧行而有礼道,
“如果前辈执意如此,晚辈及其宗门上下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拼死一搏。”
“你怎么是一个木头脑袋?还是一派掌门。你们太清门是不是没人了?如果是姜梦,早就去请江暮云。既然我敢叫门,就不是你能对付的。”他有一些恼怒,人比人 ,气死人。都是一母所生,怎么相差这么大呢?随后又说道,
“我如果想杀你,二十年前的回龙山下,你就死了!”
这时的姜梦心不由一颤,那恐惧的记忆刹那间就回想起来。
那是一种无法反抗的力量,好似高山与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