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天阁里,朱阳和关山月一起吃着美食,喝着阳春白雪。
“这一次你怎么没有出手?”关山月随口问道。
朱阳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
“他已不需要我出手!”
朱阳说完这句话有些失落,他的长安已经彻底长大了,已不需要他。
“为了赢,他的耗费了太多生命力。如果你出手,完全不需付出如此代价。”关山月有很多的疑惑。
“我说过,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我不会干预。除非别人想强行抹杀他!不经风雨,怎见彩虹。不经生死,怎能快速成长。”
“那是燃烧生命!你们是一群疯子!”
“呵呵!武夫,唯有一次一次的战胜强敌,一次一次的冲出绝境,才会更进一步。不然的话,怎敢傲世群雄!”说完之后,朱阳捶了捶自己的拳头。
那一日见长安锤爆那个道人,他热血沸腾,也想好好的战上一场。
“要不是我那个徒弟这几日找到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补充他的生命力。我才懒得问你。”
“呵呵!心疼了?”朱阳笑看关山月。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心疼什么?”
关山月喝了一口阳春白雪,并没有理朱阳。
朱阳打开窗户,微风拂过他那早已发白的头发,看着京都的万家灯火,心飘向曾经的点点滴滴。师父、师兄、师弟从脑海之中掠过,他不由苦笑一声。
“日落归山海,而我不知归哪里。万家灯火都没有一盏是我的。”他突然低喃道。
关山月没有说话,只是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朱阳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把那一杯洒向天空。
“师父!你曾说,酒能解千愁,酒能忘万事。为什么我越喝越愁,越喝越清醒!”
大大咧咧的朱阳,不服就干的朱阳,也有这样的一面。关山月也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
段文鸯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带着森林北来到他的大元帅府,又走到江痕的房间,他坐在床边,坐了良久。
他又拿起扫把,轻轻的把灰尘扫掉。森林北准备帮忙扫,段文鸯阻止了。
扫过了房间,又帮江痕的那一盆绿萝浇了水。
他让森林北把江痕的画像挂了起来,并点了一根香,又从储物袋中拿了一坛阳春白雪出来,倒了一杯放在画像面前。
“森林北,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
森林北立马跪在段文鸯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师父!”
段文鸯把森林北扶了起来,柔声说道,
“师父这条命是你师伯长安,师爷沐如雪,师叔李三昧,师叔江痕,还有一千猛虎军将士拼死救回来的。所以这份债,你也有一份。”
“弟子不敢忘!”森林北立马说道。
“给你师叔磕一个头!”
森林北走到画像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段文鸯把一杯酒倒在地上,低吟道,
“你喜欢喝阳春白雪,就多喝一点。现在累了,就睡一觉,当你醒来之后,也许我也到了。”
他又把一杯酒倒在地上,自己也喝了一杯。
拿了一张凳子,坐在江痕的房间外,抬眼看着太阳,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这一日,是江痕归京的日子。
在城外无数百姓站在两旁,披麻戴孝。
森林北抱着江痕灵牌走在前面,身后是江痕的灵柩,由十六位将军抬起。后面是由贾仁和阡陌为首的众将士,身上带着白丝带。
一阵风吹过,白旗飘飘,无数纸钱飞舞,让人无不感到悲伤。
国师长安和大元帅从城门走出,手臂上也带着白丝带,来到江痕的灵柩旁,扶棺而行。
“猛虎军左将江痕归京!”大司马贾仁大声道。
无数百姓纷纷跪下,纷纷出声,
“恭迎将军归京!”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震苍穹。
灵柩放到将军祠大殿中央,哀乐大起。
一群和尚念起了地藏经,无数朝中大臣,还有军中将士依次献花,并开始了祭奠。
三天大祭之后,江痕葬入将军墓。
随后宁皇下旨,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猛虎军左将江痕,为国捐躯,壮哉!特命其画象、灵牌,入凌云阁。并着令礼部,将其功绩,列卷。让南楚子民知其事,知其名。”
旨意下后,再出公告。南楚所有县域,皆贴出其告示,并传诵其名。
第二日,宁皇亲率文武百官,把江痕的画像和灵牌请入凌云阁。
国师和大元帅为其扶灵,并入凌云阁,江痕之名,飞往千家万户。
这一段时间,长安之名也响彻了修行界,这不仅仅是西牛贺洲,就连星河洲和赢洲都闻其名。
这方世界分为五份,又分三族,人族,妖族,魔族。
人族占其三,妖族和魔族各占其一。
每一份都是一个小世界,而且都有壁障,不能随意进出。
人族的三个小世界又分为西牛贺洲、星河洲和赢洲。
其中西牛贺洲实力在人族中最弱,也叫贫瘠之地。星河洲最强,此小世界宗门林立,王朝也极强,主要是他的元气非常浓郁。
每一洲都有潜力榜,月榜,日榜。但都不相通。
人族虽有三洲,但是跨洲而行者,极少极少。
长安现在是西牛贺洲潜力榜第一,月榜第一,怎不叫人惊叹。而且问天阁上显示,他是一个武夫,而且还用剑,并且剑术了得。
各洲青年才俊,许多人不服,想把他从神坛上打下来。
问天阁内部对长安的评价也是闹翻了天,因为元气和精元是相冲突的,他是怎么协调一致的。
还有人认为他用的并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被人寄生了,不应该把他排进潜力榜第一。
问天阁七十二地煞长老为其开了两次会,如何定义他的实力和潜力。
但是所有人一致认为其实力之强,世上罕见。以指玄大圆满境界强杀化神境强者,那真是不敢想象。
他的表现也吸引着一些暗中人的关注,有好有坏,有善意也有恶意。
一场以他设局的阴谋,也在慢慢的酝酿之中。
也许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树大招风诚不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