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你叫李三昧,是长安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你杀了长安,你会怎样做?”黄庭坚突然问李三昧,而且眼光灼灼,想看透他的心。
“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杀他?”李三昧立马反对,而且还觉得这是搞笑。
“不要话说得这么满!这世界啊!什么都有可能。我说假如,你吃了长安,会得道成仙,你会不会吃?”黄庭坚再次问道。
长安再也听不下去了,有些不悦的说道,
“老头!你胡说些什么,你再这样,我要赶客了! ”
但黄庭坚依然紧盯着李三昧,长安有些求助的看着彭蒙,但彭蒙视而不见。
这时的李三昧冷汗淋漓,心中彷徨不已。他的眼睛微红,那丹田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疼痛令自己冷静。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长安。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李三昧坚定的说道,而且说得很大声,好像是对别人的承诺,也是对自己说的。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黄庭坚说完之后,和彭蒙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三昧起身回房,走路有些踉跄。
“他怎么了?”长安一脸不解。
沐如雪摇头表示不知,但是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还有一些不安。
话说回来,段文鸯率一万猛虎营巡查。
想收服那些小门小派,首先需要杀鸡敬猴,而且这只鸡要不大不小。
段文鸯想来想去把目标定在金龙宗。
第一是金龙宗在青石县为非作歹,特别是少宗主墨云,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无所不做。已是怨声载道,可是他是金龙宗的少宗主,无人敢惹,无人敢说。
第二是金龙宗宗主墨青衫,只有元婴大圆满境界。
第三是墨青衫为了炼万婴幡,逼迫青石县每年送一批童男童女去金龙宗。
当见到密报之时,看到金龙宗的恶行,段文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灭了它。
大军来到青石县,安营扎寨在外。段文鸯带着左右两将,去往县内。
左将江痕,已是中品金丹境强者。他是金灵根,攻击力很强。
右将阡陌,也是中品金丹境强者。他是木灵根,防御力很强。
两人配合可战元婴,可见实力之强悍!
但对于段文鸯,那真是很服气。
当时他俩进入猛虎营时,眼高于顶。认为自己是金丹大修士,谁都不服。
但段文鸯并没有惯着他俩,一次又一次把他俩打服了,那真是血腥与残暴的场面。
即使是他俩联手,在段文鸯面前都过不了三招。
而段文鸯却说,
“如果生死搏杀,你们俩接不了我一招!”
他们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服。
但段文鸯对他们极好,无私的教导。并且赠送一些对他们有用的天材地宝和秘籍。
在这个你争我夺冷漠无情的修行世界,有一个人真心对你,真的很难得。
所以他俩彻底服了段文鸯。
来到青石县最大的酒楼,要了酒和饭菜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
正在这时,突然路中有人大喊,
“少宗主来了!”
只见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而从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眨眼之间,那群人已来到酒楼门口。
伴随而来是没有躲避及时的平民百姓的哀嚎之声,甚至还有那些被踩踏过身死不知的人。
他们理都不理,还骂骂咧咧的下马。来到酒楼门口,只见管事的人哈着腰,一副讨好的问安。
“二楼清场!”他的话很大声,而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二楼的人立马结账走人,而段文鸯和左右两将理都没理,继续吃吃喝喝。
“客官!您能移步到一楼去吗?”掌柜的小心翼翼说道。
“这里很好!不需要!”段文鸯抬眼说道。
“客官!您是外地人吧!我劝你还是离开,不然…..”
“不然怎么样?难道还要了我的命不成?这里是南楚国,有律法,有朝廷命官!”
“他是修行者!”
“修行者又怎么样?”段文鸯满脸不屑。
这时,墨云已到二楼,看到还有其他人在,怒火中烧。
掌柜立马跑了过去,当他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墨云一脚把他踹飞,寒声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要你何用?”又转头看着段文鸯,面脸不悦之色。
“呵呵!真的还有不怕死的!”
段文鸯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喝着酒。
此时的墨云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眼睛里寒光闪烁。
“去把这三人废了!”
只见四个修行者朝着段文鸯过去,气势汹汹。手提大刀,突然加速扑向他们三人。
段文鸯依然喝着酒,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时只见空中突然出现四把木剑,瞬间洞穿这四人的心脏。那扑向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就这直挺挺的摔在段文鸯三人的面前,口吐鲜血而亡。
墨云脸色大变,他这四个属下都是筑基大圆满,他立马平复了一下心情,笑意盈盈的拱手说道,
“在下是金龙宗少宗主墨云,不知道友来到青石县。有眼不识泰山,请道友见谅!”
“你怎么不去耍杂技,脸变得这么快。”江痕一脸讽刺。
“不知者不怪罪,今日道友所有消费,我墨云买单!”墨云一边解释,一边讨好。
“一句话就让我放过你们?没那么简单!”阡陌喝了一口酒,徐徐说道。
“我可是墨青衫的儿子,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墨云终于知道,他们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慢慢退到属下身后,而且脸色铁青。天天打燕,今日被燕啄。他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愤怒。
他已经这样低三下四了,居然还不放过。同为修行者,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苦苦相逼。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普通百姓,也曾苦苦哀求放过,但他不曾心软过。
也许墨云从来没有把这些百姓当作过人,只是把他们看作会说话的牲口。任意揉捏。
“即使金龙宗墨青衫在这里也难保你姓名,何况他还没在这里。”阡陌平静的说道,语气中不掺杂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