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郎县东北部有一个小湖。
被称为小静湖的湖边有一座律郎县最大的酒楼一一香花楼。
香花楼是一个可以一边欣赏小静湖美景一边饮酒的好地方。
尽管是酒楼,但太阳高照时饮酒的人并不多,然而一群年轻人却包下了整个阁楼,畅饮美酒。
坐在上席的一个鼻子特别突出的年轻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正在用香瓶吹号。
-砰!
放下酒瓶的年轻人喷出鼻息。
从他通红的脸颊和酒气可以看出他已经喝了多少酒。
坐在他旁边的青衣青年说道。
“昭兄,振作起来。这次是个好机会。”
“赵刚兄弟说得对。你比大哥差在哪里?这是为了维护家族颜面的安排,不要太伤心。”
他们在安慰坐在上席的年轻人。
听到这些话,年轻人默默地拿起酒瓶继续喝。
这个鼻子大的年轻人名叫昭长允。
他是荆州益阳市掌控一方的益阳昭家的次子。
砰!
粗暴地把酒瓶放在桌上的昭长允抱怨道。
“该死的,早出生一年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没比试过就让他当家族的后起代表,这算什么?”
这就是昭长允从白天就开始喝酒的原因。
他不能参加在洛阳举行的武林大会。
家族决定由长子昭英贤和长女昭莹莹作为后期代表。
“连那个天才的女儿都能带去,真是气死我了。”
-咬牙!
他气得咬牙切齿。听到他的话,两名女子苦笑着。
尽管理解他的心情,但贬低别人的话听起来并不好。
即使是异母兄妹,毕竟也是同一家族的血脉。
[昭公子今天有点过分了。]
[他自己不能参加武林大会,所以才会这样。]
两名女子传音私语道。
她们是湖南武林界有名望的武家出身。
当然,其他三名青年也是如此。
由于在湖南武林分会结识,这六人从小就关系密切。
[这样喝下去,怕是昭公子会闯祸。]
[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唉,如果不是未婚夫,真想丢下他不管。]
身穿紫色劲装的女子名叫宋洋花。
她是擅长道法的左港宋家的长女。
虽然不是代表一个州的家族,但作为掌控一个县的武家,传统深厚,因此她很早就与萧长允订了婚。
如果不是益阳昭家,真不想和这种人结婚。要是能赶上我哥哥一半就好了。’
她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对昭长允并不满意。
她之所以妥协,纯粹是因为家族的光环。
“还不如成为英贤公子的侧室呢。”
益阳昭家的长子昭英贤与他相比,简直如同高高在上的学者。
她的家族也尽力想促成她和昭英贤的婚事,但最终因为诸葛世家的次女与他订婚而落空。
“呼。这样想想也不错。比起离家出走的哥哥们,我还是幸运的。”
看来还是放下心来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昭长允右侧的一个名叫赵刚的年轻人说道。
“昭兄。这个时候,家主大人应该正带着衡山派的客人过来吧。”
“哎呀。那我们就能见到那位有名的衡山一剑大侠和衡山女侠了。真好。”
“真是让人羡慕啊。”
五岳剑派中的南岳衡山派以剑术闻名。
他们与益阳昭家一起,象征着湖南武林,其中就有衡山一剑和衡山女侠。
这次他们来到律郎县是为了与衡山派的剑客建立联系。
这里没有参加武林大会的年轻人,所以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哼。有什么好羡慕的。”
昭长允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衡山派。
五年前,他失去了进入衡山派俗家弟子的机会,被昭莹莹夺走了,从此他认为自己是个连人才都认不出的蠢货。
唉
宋洋花看着赵刚,摇了摇头。
明明知道苏英英已经成为了衡山女侠的俗家弟子,却还要提起这件事让苏长胤不高兴,她实在无法理解。
“难怪没人能当上后起之秀的代表。”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和这些人也没什么两样,感到有些沮丧。
这时,有人跳上了楼阁。
“嗯?”
那人穿着益阳昭家武士的服装。
他的出现让正要拿起酒瓶的昭长允停下了动作,问道。
“出了什么事?”
-嚓
武士向年轻人行礼后,走到昭长允面前报告。
“少爷。现在本家来了昭云辉少爷。”
“什么?”
听到昭云辉这个名字,在场的年轻人立刻变得关注起来。
这里谁不知道益阳昭家的三公子昭云辉呢?
“律郎县的小马驹?”
“不是昭兄的弟弟吗?”
“听说被赶出家门了?”
年轻人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这时,宋洋花猛地站了起来。
“昭云辉公子来了?”
她之所以这么关心是有原因的。
一年多前,律郎县的废物昭云辉被赶出家门,下落不明。
巧合的是,那时她的双胞胎哥哥也不见了。
‘或许那个废物知道些什么?’
无论如何,她觉得有必要见见他。
“昭公子。”
咕咚咕咚!砰!
她开口说话时,昭长允一口气喝光了酒瓶里的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正好。”
“昭兄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给你们看个热闹。跟我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昭长允起身快步走下了楼阁。
看着他的年轻人笑着站了起来。
他们隐约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姐姐?”
“呼。
宋洋花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对离开家族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律郎县益阳昭家。
故乡回家。真的很久没回来了。
故乡这个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勾起乡愁的词汇,但对我来说却是爱恨交织的地方。
如果没有母亲,恐怕只剩下仇恨了。
小潭剑问道。
—回归之前也被血教抓走过,算起来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吧?
不是这样的。
回归之前,我曾利用益阳昭家三公子的身份回到益阳昭家,作为武林联盟的间谋。
差不多有十年的时间。
但仅仅一天就被赶了出来。
—这次也是这样吗?
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
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
回归前回到家族时,我还无法修炼内功,只是一个三流武者。
被称为废物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
毕竟是同血脉,太过分了。
“武家的孩子无法修炼内功,家族自然会视为耻辱。”
当然,母亲的出身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每天受到悔辱,母亲去世后,我从小就开始喝酒。
因此人们开始叫我律郎县的小马驹。
“还不如恶狠狠地活着。”
来到这里后,我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但那时候太幼稚了,丹田被破坏得太严重。
“哇,昭家的庄园真大啊。”
这时,跟在我身后的司马英说道。
故意粗声说话的她戴着人皮面具,装扮成男子。
她担任了我的师弟角色。
“确实很大。”
……不,昭兄。
赵成元也对庄园的规模赞叹不已。
他是与我交好的年轻后起之秀。
为了避免暴露出身自丐帮的事实,让她戴上了人皮面具。
[可是副坛主,他们为什么这么冷淡?]
司马英通过传音问我。
她不满的人是本家,即益阳昭家的武士。
外堂武士在引导我们,态度并不友好。
与了解我的丐帮不同,她只知道一些基本信息,所以感到不悦。
[别在意,小姐。]
听了我的话,她嘟起了嘴。
[副坛主比我官大,什么时候打算改口?]
[这样更方便。]
[哦。]
司马英现在的职位是首领。
虽然我是上司,但她并没有随意说话。
并不是要保持距离,而是对她需要恭敬对待。
她父亲很可怕吧。
说多了就是啰嗦。
不知道月恶剑司马昔什么时候会来,要好好相处。
这样才能避免麻烦。
“嗯?”
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儿,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他们会带我去母亲住过的别院。
与其他孩子不同,我没有得到特别的待遇,一直住在母亲的别院。
“这边似乎是客房的方向。”
听到我的问题,走在前面的武士中领头的人回头说道。
他是外堂主出身的资深武士,名叫熊飞。
熊飞对我说道。
“别院已经被拆除了,建了新的建筑。”
“什么?”
我顿时感到一阵茫然。
别院里供奉着母亲的牌位。
他们竟然随便拆除了别院,建了新建筑?
“少爷您是被赶出家门的人。家主大人外出期间,虽然让您进了本家,但您没有干涉的权利。”
—呵,就这点程度?
小潭剑哑舌道。
是啊。
我在这家族中的待遇就是这样。
只是因为我流着益阳昭家的血,才勉强得到一些尊重。
-这叫适当?
先冷静一下。
心情沉重的我停下脚步。
看到我不再跟随,熊飞回头时露出一丝慌张的表情。
这些家伙让我回到本家的原因,除了家主外出,还有猜测我可能学会了武功。
万一我的地位有所改变,家族应该会给我一些面子。
“少爷?”
“好吧,拆除别院的事暂且不说,,我问两个问题。”
听到我冰冷的声音,他终于郑重地回答。
“请说。”
“本来就想问,阿松有没有来?”
阿松是我的侍从。
一年多前进入血教前,我救了差点被杀的他,把他扔进了茅厕。
他是我唯一担心的两个人之一。
他原本是管理别院并侍奉母亲的。
“你是说别院的侍从吗?”
“是的。”
希望他还活着。
如果他死了,我连茅厕都让给他,岂不是白费了?
“多年前回到了本家。”
“回来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欣喜。
他居然活了下来。
我一直担心他会遇害,没想到他死里逃生。
“那他在哪儿?”
按他的性格,回到家族后应该会请求救我。
如果他还活着,我想带他走。
然而熊甫的表情并不好。
作为外堂出身的人,他应该了解来访者的情况。
“……把他赶走了。”
“赶走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茫然。
熊飞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
“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本家,说要见家主大人……”
“你们怎么处理的?”
“……把他打了一顿赶走了。”
呵。
真是该死。
把求救的他打了一顿赶走?
“……这算是赶走吗?”
“当时他全身涂满了屎,说要救少爷,没有人愿意听。”
“啊……所以他说要救我,见家主,结果被打了赶走?”
“那,那少爷…….”
“涂了屎怎么能打他?”
熊飞慌张得直冒冷汗。
其他武士也显得不知所措。
“啊……是用手,是用棍子打的?”
听到我的话,熊飞摆手辩解道。
“少爷,那时候情况……”
-啪!
那时,有人抓住了雄飞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是司马英。
她那纤细娇小的身体竟然能提起健壮的自己,雄飞慌忙想要挣脱她的手。
“别动。”
-嗒嗒嗒嗒
司马英像闪电般点住了他的穴道。
“啊?”
“这,这是干什么?”
武士们对她喊道。
司马英用冰冷的脸色问武士们。
“这里厕所在哪儿?”
面对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武士们不自觉地看向了有厕所的方向。
因为庄园非常宽敞,各处都有厕所。
“司马英。”
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她。
司马英抓着他的衣领,大步走向厕所,粗暴地打开门,
“吃屎去吧!”
“呃啊!!!”
把雄飞扔进了厕所的坑里。
没有人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武士们都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
司马英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咆哮着,拿起放在建筑物旁边的一根劈柴木头对我说。
“要我来做吗?还是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