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奥托多帅啊,天命主教多帅啊,纯爱无敌好不好。”说起这个李忘昔可来劲了。
林往昔还没玩《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这一章,李忘昔准备引诱一下,让她吃刀。
“噗噗噗,臭屁!奥托再帅也是大坏人!”
“哈哈哈,我也是坏人。”
“我同意!”经常被压榨的张萌反应了一会,从快睡着的状态垂死梦中惊坐起,睡眼朦胧地举手赞同道。
接着……
她就被贬到舞台后台视察去了。
…
张萌站在工作室的观察窗边懵了好久,等彻底脱离屋里空调适宜的温度后才逐渐清醒过来。
恍然低头看看自己…再茫然抬头看看屋里这个无情的男人和比自己还幼的小嫂子…
她不禁有感而发,转头便悲戚地开始吟诗。
“啊!问汝在校功业,台前台后……还得巡逻!”
她自上次在群里开车后还是没学会控制住自己的嘴,经常说话不过脑子。
“我是不是人啊?我是不是人呐!”她气愤地朝半躺在屋里的李忘昔伸出中指做了个鬼脸。
只不过李忘昔并没在看她。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怕被看到糟秋后算账,小小发泄一番后便赶紧戴上场务的牌子跑路了。
她知道李忘昔是故意支开自己,但身为被庇护的打工人,该咋样还得咋样。
然后便有了一个文静又清秀但摆着张臭脸的姑娘,学着李忘昔视察工作的样子开始狐假虎威的游荡起来。
不一样的是,李忘昔出来转一圈大家都老老实实的服从安排,而她出来却没这效果,反而还被调侃了半天。
“无聊,我还是找地方玩去吧……”转完一整圈,她自感无趣准备摸鱼去。
反正哥嫂二人在互相充电肯定注意不到她没回去。
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踢着不知道谁乱扔的瓶子漫无目的地乱走。
“去哪呢…外面好冷不想出去……要不打游戏去吧,今天日常和体力还没清。”
张萌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舞台接一杯普洱茶,正好找个空调出风口旁边的座位玩手机。
她边走边叹气,想发泄又无处释放。
青春期的烦恼总是简单又抽象。
她只是想叛逆一点,放纵一点。
结果在家会被老爹管。明明周遭的社会人都得给她老爹面子,可她不理解自己老爹为什么不让她当个“大姐大”玩玩。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早出晚归,可她在学校又自己送上门,被李忘昔限制住了。
虽然李忘昔基本不会管她,或者说懒得管她。但她就是很怕李忘昔身上那股子莫名的气质。
弄来弄去搞得想放纵都不行。
她也想过有李文夜在的情形……想不得想不得,他们兄弟俩是一家子。
要是李忘昔身上是无声且神秘的波动,那李文夜身上就是温柔的恐怖气息。
“唉…别人都是疼妹妹…盖亚!臭哥哥们!可别给我逮到了!不然我…我…呃…我就…嗯,我哭一会他们会心疼吗?应…该…会……会个龟壳壳,估计够呛…唉…”她都能想象出两人无动于衷的样子。
李家兄弟都是那种半“三无”加闷骚型的,和她这种既叛逆还渴望刺激又有点讨好型人格的性格没什么相性。
“唉……”
少女惆怅中……
不知不觉走到楼梯口旁,很多人都聚集在这个边缘地带。
楼梯口大概类似“ob会”?总之学生会和老师很少会来管这里。
这边借着报名节目为借口来玩的精神小伙精神小妹比刚开始巡逻的时候更多了。
“嘬嘬嘬…有点意思,这么快又勾搭了这么多妹妹啊。”她们互相调侃不时发出哄堂大笑的姿态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哼…在李忘昔面前她得瑟不起来。但这些人嘛…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就算她本身是银样蜡枪头,是个只会扯虎皮的“伪大姐头”,但他们还是必须得给她老爹面子。
可还没等她走到跟前,之前会腆着脸凑上来的,甚至是连她都一起开玩笑口花花的精神小伙们却突然一脸正色,装模作样地干起了活。
“啊?咋回事?”张萌挠挠头,有些疑惑。
“诶,刘爽,我哥来找我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李忘昔来抓她了。
这个时间她不在舞台就得回教室上课,没有李忘昔在旁边她就是稳稳的逃课。
要被老师抓了也就是训一顿完事了,但被李忘昔抓了可就惨了。
这要是被抓了就又得低声下气的求他不要告诉自己老爹,不然周末可就没法出门爽玩了。
而作为交换肯定是又要被当黑奴使唤…真可恶!
“萌姐……这个…那个…我还要搬东西…拜…”这名叫刘爽的黑皮体育生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不太敢说话,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跑路了。
周围的人早就树倒猢狲散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是,你们啥意思?”
“刚才不还说让我哥拿豆橛子抽我吗?怂什么?真是白长这么高的个!”
她一头雾水,拿出手机准备主动给李忘昔发了个消息探探底。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抑制不住的夸张笑声。
“哈哈哈…哈哈…豆橛子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想笑?”
“是豆角,豆橛子是方言发音。”
张萌猛的转头,发现有三个人悄无声息地跟在自己身后。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耳朵很好用,可这次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沃日,夜哥!你们开静步了?吓我一跳。”她惊喜地冲着中间那道西装革履的人喊道。
旁边明显是个老师但她屌都不屌一下。
“呦,萌妹妹现在都是二把手了,没少被压榨吧?”李文夜扫了一眼她胸口挂的牌子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李文夜现在的浅笑,她知道可以皮一下!
“没…没有…忘昔哥哥对我可好了…真的一点都没压榨我!”张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选择用反话告状。
“那就好,我不问了。”李文夜点点头,一副“那这样就挺好”的样子,顺着她的话下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