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陈国庆仍故作惊讶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阎埠贵解释说:“许大茂举报说何雨柱成分有问题。
这会儿他们正在查这个事情。”
陈国庆故意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成分?还造假?那个厨子怎么会跟这牵扯上?我记得他不一直都在轧钢厂工作么?怎么会造假?”
阎埠贵无奈地道:“是啊,大家都这么想。
但是许大茂揭露了何雨柱外号背后的秘密,大家才知道他曾卖过包子,并且是谭家菜的传人,不可能世代都是雇农。
现在调查组的人已经来查证这些信息了。”
陈国庆听罢愣住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似的问道:“你是说何雨柱?他是谭家菜的传人?我一直以为他会做川菜呢?”
阎埠贵回答:“那是他后来学的手艺,祖传其实是谭家菜。
如今这种手艺已不多见,谁还能享用得到呢?此刻,人们正集中在中院审讯何雨柱。”
听完这些,陈国庆决定过去看看,“这事我都还不知情呢,我去看看情况。”
阎埠贵点点头表示同意,尽管他自己也好奇,但不敢去凑热闹,因为他知道万一被王主任注意到大院里的混乱状况,自己肯定要挨批。
陈国庆走到中院时,看见王主任正在严厉地质问满腹委屈的何雨柱:“你清楚自己成分的问题吗?”
何雨柱哭诉道,“王主任您应该了解,从小我就和妹妹捡垃圾为生,后来因为您的同情我才有工作机会。”
王主任皱眉问道:“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当然是易中海啦!”
何雨柱脱口而出。
王主任喝斥道:“胡说八道!以我的管理范围和能力,怎么可能一见面就给你安排工作。
那是娄青云通过你父亲的老关系帮你的忙。
那时娄青云本可以马上让你去厂里做工,只是当时你未如愿,他也没有再追究。”
关于你怎么到轧钢厂的,是由易中海安排的,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
毕竟当时有太多人遇到困难,我实在无法一一顾及。
听到王主任这番话,何雨柱顿时愣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吃惊。
王主任挥了挥手: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初何雨水已经说过这事了。
我现在只是问你,你真的不知道你的成分问题吗?”
何雨柱坚定地否认:
“我真的一无所知。
那时候登记成分的事,我根本没参加。
再说我当时哪懂成分的重要性!”
王主任继续追问:
“那就是说这是你父亲办的了?”
想到父亲何大清,何雨柱心中满是恨意,他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听到何雨柱的话,陈国庆在心里冷笑,暗讽他是一个大孝子。
旁观者都盯着何雨柱,王主任对身边的公安说:
“带走何雨柱,去保城把何大清也带来!”
公安人员立刻应声:
“明白,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众人目送着何雨柱被带走。
秦淮茹一言不发,而许大茂却是一脸得意地看着这一幕。
看到许大茂那副得意的样子,何雨柱忍不住吼道:
“许大茂,你这个恶棍,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等着瞧,等我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旁边一位公安见状不满,质问道:
“你居然还这么张狂?你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怎样?你还想报复?”
说着,那公安在何雨柱肚子上揍了一拳,怒斥道:
“你也太嚣张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
何雨柱痛得脸色铁青,虽然内心愤怒不已,但也只能强忍了下来。
众人目睹了这一切,王主任则气冲冲地找刘海中和阎埠贵,但他们早已消失不见。
“刘海中,阎埠贵,给我滚过来!”
王主任大声喝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再也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尴尬地笑着。
“主任啊,您别生气。”
两人唯唯诺诺地解释。
但王主任越发生气,斥责道:
“你们当这院子的大院管事是为了做什么的?何大清过去干什么你们不清楚,何雨柱整天把雇农二字挂在嘴边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向我汇报?这管事简直是形同虚设!从今天起,这个大院不再设有管事大爷!你们两位也没这个位置了。”
刘海中急得连忙辩解:“主任,这个真冤枉我们,谁知道谭家菜是什么来头呢。
大家都只听说过这道菜有名,但从没吃过。”
阎埠贵也附和道:“就是啊,主任。
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王主任依旧怒火未消:
“我也从未吃过谭家菜,但我同样听说它与过去 有关。
难道你们每天都听着何氏父子说起这菜的历史,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王主任的话让现场陷入一片沉默,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你们平时的警觉去哪儿了?
你们就是这样防备特务的?哼!
也不用再说了,从今往后这个大院将由我们街道办事处直接管理。
以后有什么事,你们直接到街道办事处找我办吧。
说着,王主任气呼呼地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到王主任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刘海中心中十分沮丧。
不管是为了罚钱、学习或打扫卫生他都愿意接受惩罚。
然而,自己唯一的官职就这样被撤销,这对于把当官作为人生信念的刘海中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打击。
顿时,刘海中感到一阵晕眩,直接倒了下去。
他的妻子立刻跑上去查看情况,一边焦急喊道:
“丈夫,你没事吧!丈夫!”
院子里一片混乱,秦淮茹趁乱跑向后院,并不理会刘海中的情况。
这事情和她无关。
进入后院,秦淮茹推开门径直找到聋老太太,心急火燎地说:“老太太,不得了了!”
聋老太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只是简单问了问:
“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茂伪造傻柱的家庭成分,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秦淮茹三两句话就说明了事情。
一听此言,聋老太太顿时惊讶不已。
当初为了保密她和易中海答应过何大清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若此事曝光,连她的事儿也可能暴露。
此刻,老人起身吩咐秦淮茹扶她过去,想一探究竟。
当众人好不容易将昏迷的刘海中唤醒时,他已经面如死灰,默默站起转身便走,连过来关心的聋老太太也没打招呼。
聋老太太疑惑看向秦淮茹:“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解释道,
“王主任刚解除了他的职位,从此这个大院归街道办管理。”
得知情况,聋老太太更是焦虑,这四合院的秘密恐怕早晚会被揭穿。
她来到中庭找到许大茂,举起拐杖准备要打。
旁边的娄晓娥急忙阻拦说:“老太太,你要做什么呀?”
看见老太太来真的,许大茂反倒镇定下来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
担心激怒娄晓娥,老太太语气稍缓道:
“晓娥啊,这个人是坏蛋! ”
没料到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娄晓娥,她提高音量说道:
“每天都骂他是坏人,那你倒是说说他具体做了什么坏事了? ”
所有人都愣住了。
毕竟一直以来虽都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但他又确实没有真干什么大恶之事。
于是,老人愤懑不已。
许大茂竟还算不坏?撇开别的不说,就刚才那事,傻柱和他自幼一起长大,可这次的问题一旦坐实成分造假的事,那傻柱恐怕是难逃此劫。
众人闻言,面带惊恐地盯着许大茂,心知此人并不好惹。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地说:
“没错,傻柱的确是我的实名,所以今天街道办和派出所才会出面。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他我自小一起长大?现在还说情份?
他小时候我没少帮他,可只要他情绪不佳就对我大打出手;甚至在我婚礼上大发脾气,动手打我,让我卧床休养了好几天。
若不是您这个老人家还有那位易中海压制着,我早把人送劳改了。
如今时代变了,你已不再拥有从前的威望,而易中海也被安排到大西北去了。
我不信还有谁能够保护他。
再说,自小玩到大又如何?院子里那么多一起长大的人,有几个动不动就要出手打我的?他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当时何叔就是因为成分的事受了不少苦,但我提醒傻柱时,他就上来打了我。
既然他对我如此无理取闹,我又何必对他手下留情?
老奶奶,你想替他说好话,不妨试着揍我一次,只要你能揍我就算你说对。
不过你可能还想错了吧,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
听到这番言辞,聋老太太内心震惊无比:许大茂难道猜到了什么秘密?如果再与他纠缠下去,或许 要被揭开。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说道:
“好吧,你赢了。
我不会跟你计较。”
她转向秦淮茹说,“扶我回去吧。”
娄晓娥听到了这话后冷淡地回应:
“老太太,我一直以来对您都不薄,陪着您聊天解闷儿,可您竟然这样对我们家的男人。
您要使手段的话,我也不会客气。
别忘了我是娄青山的女儿,而许大茂也是他的女婿。
我们也有一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