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友仁,又看了看躲在张友仁身后的冉秋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你…你说什么?她…她怀了你的孩子?”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
张友仁冷冷地点了点头,“没错!所以,你最好给我滚蛋!以后别再来纠缠冉秋华!”
傻柱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友仁不再理会他,他转身将冉秋华扶到椅子上坐下,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冉秋华靠在椅子上,脸色依然苍白,她紧紧地抓着张友仁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张工…”她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友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爱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大妈尖锐的喊叫声:“傻柱!傻柱!你在哪儿?出大事了!”
张友仁和冉秋华都愣住了。出什么事了?
一大妈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愣住了。她指着张友仁和冉秋华,惊呼道:“你们…你们…”
傻柱看到一大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爬起来,跑到一大妈身边,哭喊道:“一大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小子…这小子勾引我媳妇!”
一大妈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张友仁和冉秋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问道:“傻柱,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隐瞒了自己纠缠冉秋华的事实,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友仁身上。
一大妈听完傻柱的讲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指着张友仁,厉声道:“张友仁,你…你…”她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冉秋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等等,”一大妈突然说道,“傻柱,你不是说冉秋华是你媳妇吗?那…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傻柱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一大妈看着傻柱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傻柱啊傻柱,你…唉…”
就在这时,冉秋华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呦…哎呦…”
冉秋华的呻吟声,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一大妈慌了神,也顾不上再盘问傻柱,赶紧上前扶住冉秋华,“哎呦,秋华丫头,这是怎么了?肚子疼得厉害吗?”
冉秋华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死死地抓着张友仁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张友仁也慌了,他虽然是个工程师,但对于孕妇生产的事情一窍不通。他焦急地问道:“秋华,你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傻柱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担心冉秋华,又怨恨张友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大妈见状,连忙指挥道:“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车啊!”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一大妈又对张友仁说道:“友仁,你扶着秋华,我们先把她抬到院子里去,等车来了再送她去医院。”
张友仁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冉秋华走了出去。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了?秋华丫头怎么突然肚子疼了?”
“是不是要生了啊?”
“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人群中,贾张氏的声音尤为刺耳,“我说一大妈,这冉秋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啊?该不会是傻柱的吧?”
一大妈瞪了她一眼,“贾张氏,你少说两句!现在秋华丫头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说这些风凉话!”
贾张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关心嘛…”
张友仁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中烦躁不已。他紧紧地抱着冉秋华,低声安慰道:“秋华,别怕,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的。”
冉秋华虚弱地点了点头,她靠在张友仁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这时,傻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车…车来了!”
众人连忙帮忙将冉秋华抬上了车,张友仁也跟着上了车,陪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一路上,冉秋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紧紧地抓着张友仁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张友仁心疼地看着她,不断地给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轻声安慰着她。
到了医院,医生立即对冉秋华进行了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神情严肃地对张友仁说道:“病人情况不太好,孩子早产,而且胎位不正,必须马上进行剖腹产手术!”
张友仁的心猛地一沉,“医生,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大人和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尽力的。”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张友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当他看到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时,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护士抱着的孩子,皮肤黝黑,头发卷曲,怎么看也不像他和冉秋华的孩子…
护士抱着孩子,一步步走近。张友仁的目光从孩子卷曲的头发,缓缓移到他黝黑的皮肤上,最后落在那张小脸上。这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和冉秋华。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冉秋华,却见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初为人母的喜悦。
“秋华……”张友仁颤抖着喊了一声。
冉秋华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张友仁脸上,却又像是穿透了他,看着遥远的虚空。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张友仁心中一沉,一种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炸开:这孩子,不是他的!
他猛地转头看向护士,“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
护士愣了一下,“不可能啊,每个孩子都有标识牌的。”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标识牌,“没错啊,这就是冉秋华的孩子。”
张友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你让我看看!让我仔细看看!”
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将孩子递给他。
张友仁颤抖着接过孩子,仔细地端详着他的五官。越看,他的心就越凉。这孩子,和傻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想起之前贾张氏的那些风言风语,想起傻柱看向冉秋华时那复杂的眼神,想起冉秋华偶尔流露出的痛苦和挣扎……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真相如同 sharp 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住。他紧紧地抱着孩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哇哇大哭起来。
这哭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像是在控诉他的无能,像是在撕裂他最后一丝尊严。
张友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抱着孩子,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这吼叫,充满了痛苦,充满了绝望,充满了愤怒。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了?张工程师怎么突然这样了?”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傻柱啊?”
人群中,贾张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尖锐刺耳,“我说一大妈,我就说这孩子是傻柱的吧!你看,这长得多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大妈连忙制止她,“贾张氏,你少说两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些风凉话!”
贾张氏却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越说越起劲,“我说的可是实话!这孩子就是傻柱的!冉秋华这个不要脸的,竟然……”
张友仁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贾张氏。
他缓缓站起身,抱着孩子,一步步走向贾张氏。
贾张氏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张友仁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然后抬起头,对着贾张氏,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你说得对,这孩子……就是傻柱的!”
张友仁抱着孩子,目光死死地盯着贾张氏,似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