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了李应之后,独龙冈三大势力就破了一处,所以当蒋敬上山后,郭猛喜不自胜,随后便安排了接应李应的一众事项,山寨里大摆筵席,也算是给即将出征祝家庄壮行。
次日,郭猛在聚义厅跟各位头领聊着做生意的东西,突然有一喽啰来报:“禀告头领,石碣村阮小七头领来报,说有一行者打扮的僧人,说要来梁山入伙,阮头领与他只打了五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现在在等着头领回复。”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能够五个回合拿下阮小七的,此人武功必定不俗,当下秦明、林冲、杨志等人都表示想下山会一会他。
只有郭猛内心有些痛苦,本来以为武大和潘金莲能够做一对恩爱的夫妻,现在武松变成行者打扮,说明又是杀了人,自己即使开了天眼也不能扭转他悲惨的命运。
于是按下众人:“我知此人是谁,你们都各自忙去,我自己去便好。”
几位头领本来还想说去保护郭猛,但想想这些日子山寨没人能打得过他,去也是多余,于是喽啰带路下山,其他人尽皆散去。
石碣村,阮小七的屋内,气氛有些紧张,那个行者打扮的人满脸悲愤,但双眼无光,只是看着屋外,阮小七虽然没被控制,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背上两口戒刀还没抽出。
等到郭猛的身影逐渐走近时,行者眼里的泪水却几乎要夺眶而出,等到郭猛进屋,阮小七站起来还没说话,那行者先跪下哭诉。
“我的哥哥,他被人害死了。”
郭猛定睛一看,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但当看到是武松的时候,内心还是不免难受了一下。
看到此情此景,阮小七知道自己此时在这有些多余,于是悄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郭猛赶紧将他扶到座位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松好久才止住了泪,细细将武植当上了县官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原来武植上任之后,勤政爱民,将清河县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时间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赞,即使得罪了权贵,他也依然不改初心。而武松也在清河县谋了个都头的差事,兄友弟恭,一家人倒是也其乐融融。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之前,武植以前在老家有个叫黄堂的好友,本来也是家中颇有些资产,但是自从老爹去世以后,境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当他听说武植在清河县做了县令以后,便来投奔。
他想从武植这里得到一些帮助,什么谋个一官半职,再不行接济点银两什么的。但是武植毕竟公务繁忙,照顾不周全,只是热情的款待了几天,却不曾提起如何照顾他。
黄堂在这里待了半个月有余,迟迟未见行动,于是愤然离开。
当他在酒楼喝闷酒时,却是遇到了当地一个富家子弟西门庆,这西门庆吃喝玩乐无所不通,黄堂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二人一见如故,聊的不亦乐乎。
席间黄堂说起了武植的事情,这西门庆因为几个案件被武植判输,赔了不少银钱,虽然自己家里与高俅有些关系,但又不敢兴师动众,因此对武植也是意见颇大。
本来想着武植为官,和其他官员一样,自己也送了礼去,却被拒之门外,最近也一直在想如何扳倒他,听到黄堂这么说,当下就心想一条毒计。
古人对名节最为看重,而人言可畏,要毁掉一个人,就从毁掉他的名节开始。
第二天开始,黄堂就开始散播关于武植和潘金莲的谣言,他逢人便说武植是个身材矮小、面目丑陋之人,还说潘金莲生性淫荡,与他人有染。这些谣言就像毒草的种子,迅速在人群中生根发芽。
西门庆本就喜欢强占人妻,虽然家中妻妾无数,但是看见潘金莲的美貌,又是心痒难耐,添油加醋地传播这些谣言,买通了一些地痞无赖,让他们在大街小巷散布这些虚假之事。很快,县里都传遍了关于武植和潘金莲的不堪谣言。
武植和潘金莲最初听到这些谣言时,只以为是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但随着谣言愈演愈烈,人们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唾弃。潘金莲整日以泪洗面,她不明白为何会遭受如此污蔑。武植虽然心中愤怒,但身为县令,他不能以权势压人,只能试图寻找证据澄清事实。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县中的百姓们大多轻信了这些谣言,对武植夫妇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武植在县衙中的威望也一落千丈,一些官员开始对他阳奉阴违,他的政令推行也变得困难重重。
此时处于旋涡中心的武植夫妇,即使自认为行得正坐得正,却也对现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