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辰王到了。”全福进殿躬身低声禀报着。
“让那孽畜给朕滚进来!”
“是,皇上。”全福退出去后,不一会儿,带着面色苍白的辰王进来了。
辰王一脸怯意双腿发软,刚进来便瘫倒在门口了。还是身后的小太监搀着他,才走到中间跪下。
他扫了一眼长公主与顾云芷,看着一脸阴沉的皇上怯生生开口:“父皇,儿子,儿子给父皇请安!”
皇上看着面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儿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扫过手中的这几封信,他倒是有些希望这事儿是他这个唯唯诺诺的儿子能干出来的!
皇帝只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抬眸又扫过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顾云芷,可这若是她做的局,那目的又是什么?
“安?你干的好事儿,朕安的了吗!”皇帝语气暗沉。
辰王听闻此话,连连叩首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子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父皇如此震怒。”
“孽畜,还跟这儿装聋作哑,说,是不是你差人去靖安公府寻的侍女?还要将此信放入靖安公书房?”皇帝说着便抬手将龙案上的信件,给他扔了下去。
辰王哆哆嗦嗦的爬了过去,捡起来粗略读过,一惊,忙不迭道:“父皇明鉴啊,儿子,儿子是差人送过信去靖安公府啊,但是,儿子是送的都是爱慕顾二小姐的信啊!”
皇上双眸一眯,手指不自觉的一下一下戳着龙案:“你是说!爱慕顾二小姐,所以仿了靖安公的笔迹,拟了几封通敌书信?!”
辰王抬头做出惊恐的表情,慌忙道:“父皇明察啊!儿子确实写的是爱慕之信啊!我...我只是想借靖安公之名,强逼...强逼顾二小姐嫁于我啊!”
“长意不是你辰王府的人么?你手中的信,就是他送来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长公主双目怒瞪的看着辰王道。
“是...长意...是我辰王府的人,可是,父皇,儿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伪造靖安公的手笔啊!父皇,您若不信,可以问长意啊!”辰王仿佛慌张的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
皇上也正有此意,向全福道:“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被压着的长意与南苑就被带了上来。
俩人早已被早上的阵仗吓得魂不守舍了,此时见了皇上,更是缩在那里一个劲儿的不停哆嗦。
“长意,你快,快跟父皇说啊!说我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信!”辰王好似抓了个救命稻草般说道。
“王爷,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不知道为什么爱慕之信,会变成这…!”长意也吓得直哭。
“辰王将信交给你以后,你可曾离过身?或是碰上过什么人?只要你照实说便好,若辰王是被冤枉的,皇上自有圣断!”顾云芷一边说一边向皇上拱手道。
长意一听她这么说,着急为自家王爷证明清白忙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王爷给了我之后,我就一直揣在怀里。”
长意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望着辰王:“对了,赵戎!赵戎之前替王爷送过一次!王爷,一定是他!奴才就说赵戎这人不可信!”
辰王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长意竟将赵戎扯了出来!
顾云芷一侧眉头跳了下,长意竟然咬出了赵戎,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既然是这样,那请皇上传赵戎来,问个究竟吧。莫要冤枉了辰王殿下才是!”
“去让大理寺把赵戎给朕带来!”皇上的话音刚落。
就听见远处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那响彻天际的钟声,皇帝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甚!这御龙钟自大靖开创以来,从不曾被敲响过,在他玄璟帝这一代,竟然前后几天被敲响了两次!!
拍案而起,声音也止不住的提高:“这又是谁啊!!”
“皇上息怒,奴才已差人去问了!”全福也是脊背一凉。
辰王想着应是宋如玉那边事儿成了!不由松了口气…
顾云芷见他如此,交垫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但愿张云海那边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