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忍着心中不适,试探着道:
“哼哼哼!怪不得你那么怕人知道你怀上了孩子,
原来孩子的爹是他啊!”
说到这,刘光天立马察觉到大壮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看来是真猜对了啊!
白寡妇听到这,呼吸顿时也急促了起来。
她察觉到刘光天的脸微微侧了过去,目光隐隐瞥向了大壮。
她心里彻底慌了!
从刘光天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既然能猜到易中海当年那些情况,
自然也能猜出来这事来。
白寡妇心乱如麻,暗暗有些后悔自己太贪心。
眼下却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无往而不利的三儿子偏又在这沉沙折戟了,
白寡妇咬了咬牙,宛如壮士断腕一般道:
“你们走吧!
今天我们认栽!
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都走吧!
我白不白发毒誓,这辈子绝不会再去找你们几个麻烦!
不然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白寡妇话音未落,忽见门外强光一闪而过,
随后“劈咔”一声巨响,一道惊雷猛然落下,
宛如要将这大地劈开一般,震得几人心惊肉跳!
还在装睡的大壮被惊得猛然坐起了身。
二壮、小壮也被惊得跳了起来。
白寡妇吓得面色发白,看了看外面天色近晚,天边已乌云密布。
“大壮、二壮、小壮,你们都发个毒誓,
往后绝不去跟这几家寻仇报复!
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让他们赶紧走。”
这三儿子闻言立马照做。
一个个都竖起手来,嘴里念念有词说出了最恶毒的誓言!
这年头,科学知识还没有彻底普及,这种毒誓还是很有约束效果的。
不过,几人还是看出来刘光天已经掌握了白寡妇的秘密。
等于是拿住了白寡妇的把柄,这才是关键!
既然如此,白寡妇一家的威胁算是彻底解除了。
何大清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沉,沉声道:
“咱们还是走吧!我也一刻都不想在这地方再多呆下去了!”
说着,何大清看向了刘光天,其他人也一起看向了刘光天。
此次来保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何大清回去。
既然如此,刘光天点头道:
“行!咱们抓紧点时间,在下雨之前赶到火车站附近住下来。”
说着,几人立马行动起来。
许大茂要回了香烟和火柴,
傻柱也去把今天带来的大公鸡和干货拿了回来。
何雨水给何大清拿来了新的一套成衣。
这是刘光天特地为何大清提前准备的,
本以为他会因为私下寄钱给何雨水,而被白寡妇撕破全身衣物。
结果跟预计情况出现了偏差。
不过,何大清现在一身衣裳比破烂也强不了多少!
他直接脱掉破烂汗衫,换上新汗衫。
那一排排凸起的肋骨看得雨水瞬间又落了泪。
转过身去,何大清迅速换上新长裤。
“大是大了些,但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就是舒服!
而且我现在这心情也是全新的!”
说到这,何大清把换下来的烂衣服扔在了墙边床板上。
转身从炉膛里抽出了一根燃得正旺的木棍,
直接扔在这床板上!
白寡妇尖叫道:“何大清你疯啦?!你要干什么?”
白寡妇三儿子想上前灭火,
何大清又抽出了一根燃着烈火的木棍挥舞道:
“都给我滚出去!我要烧了这狗窝!”
刘光天没多说话,对着白寡妇一家朝外面挥了挥手。
几人虽没真的退出去,却也没敢上前阻止!
床板已经被引燃,何大清冲到墙角,
把上面挂着的旧衣服全都扔进了火堆里!
火越烧越旺,厨屋里热浪滚滚,
何大清大喊一声:“我们走!”
刘光天几人跟着何大清迅速冲出厨屋,
白寡妇一家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去灭火!
等他们把火浇灭,外面已经没了四九城几人踪影!
“妈!自行车!何大清狗日的把我自行车给骑走了!”
大壮跳出门外,气得跳着脚大骂何大清祖宗十八代!
白寡妇咬牙切齿跟着骂到三十六代方才歇下来,
随后用力揉了揉脸,长叹一声,如释重负!
一路上,雷声滚滚。
但几人一致没有骑得太快,
因为何大清跟不上!
他那身板实在是太瘦了,
那照着傻柱大一号买的新衣服,穿他身上跟旗子套在旗杆上似的,
随着晚风不停摇摆!
慢下来后,许大茂忍不住心中好奇,骑车贴过来问道:
“刘光天,我心里痒痒死了!
你快告诉我,白寡妇当年怀上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这话一出,傻柱和何雨水也车把手一抖凑了过来。
就连气喘吁吁的何大清都把小腿蹬得直发抖冲了上来。
见几人都这么高的兴致,刘光天卖个关子笑着看向何大清道:
“何叔?你在白寡妇家待了这么多年,
白家母子之间,你不会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吧?”
何大清闻言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大清话音未落,却听许大茂“沃日”连连!
“刘光天,咱别开这种玩笑成吗?
前天晚上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那事,可真把我给恶心坏了!”
刘光天撇撇嘴笑道:
“你那会儿没注意到我说话的时候,
只是脸往大壮方向撇了撇,
就把白寡妇给镇住了吗?”
“窝尼玛~~~”许大茂大声嚷嚷着:
“hE~tUI~hE~tUI~hE~tUI~”
“不行了!
我用他们家碗吃了他家锅煮的鸡汤,太尼玛恶心了!
我要吐!等我会儿!”
说着,许大茂停了下来,扔下自行车,去一旁吐得稀里哗啦!
其他几人本来也没觉得咋样,
但许大茂吐的那死样实在是太他妈的恶心人了!
也都跟着去路旁吐了起来。
何大清最惨,肚里本来就没什么油水,
这么一吐,连绿色的苦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啪嗒!”
“啪嗒!”
“啪嗒!”
豆大的雨点拍落地面,溅起阵阵烟尘。
几人连忙骑上自行车继续赶路。
刘光天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心中暗想,
眼下是以旱灾为主的三年自然灾年最后一年了,
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
大地干涸已久,让雷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然后,天不如人愿。
雷声大雨点小,直到几人赶到火车站附近,
这雷雨都没下下来。
那“轰隆隆”雷声反而渐行渐远了!
几人先找到招待所安排好住处,
派许大茂跟招待所的大姐聊熟了之后,
花了两碗鸡汤借了人家的厨房,
把剩下的大公鸡跟干货炖了一大锅好汤,
几人美美吃了一顿好的!
……
夜半三更!
四九城!
雷声隆隆,下着瓢泼大雨!
南锣鼓巷南巷子口,
一帮青年像一群燕子一样,紧贴着墙在屋檐下躲雨。
然后,屋檐太窄,雨太大,一帮人早已淋成了一群落汤鸡!
一阵狂风吹来,王勇冻得瑟瑟发抖,压低声音怒道:
“今天真他妈是个好日子!狗娘养的姓刘的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