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谁？”“秦颂”现在脑子很乱，在当时华把这些信息全部交给他之后，他脑子里突然涌现了很多记忆，是秦颂的。
在记忆里，他是人类的救世主，仿佛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但是事实上，现在的他是『理之律者』，是终焉之下最强大的个体之一。只要他还在，那么人类这边连睡觉都不敢不睁着眼睛睡。
而现实和记忆如此矛盾，让秦颂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究竟是『理之律者』还是那个叫做“秦颂”的人类的英雄，他分不清。
“所以我……到底是谁？
我究竟要干什么？
是和记忆里的一样，去为了守护人类，付出自己的一切；还是继续做一个尝试毁灭人类的律者呢……”秦颂在思考，他的身边出现了浓郁的黑气，但是他没有注意到。
这是『终焉之律者』在介入，祂要引导『理之律者』真正的进入『崩坏』阵营，并且变得更强。
律者的实力提升其实并不只有增加身上的律者核心一条路，还有另外一条路——便是『羽化』。
『羽化』就类似于升华，参考『支配之律者』变成『支配之律者·伪神』，『羽化』之后的律者能力会有非常恐怖的强化，以『支配之律者』为例，祂『羽化』之后，有了一个额外的权能——也就是对于时间的支配。
是真正意义上的支配，『冰之律者』和『空之律者』只是对于时间这个概念的最基本的掌控。
『冰之律者』在全力爆发的情况下可以冻结一片空间内的时间，但是持续时间不长，并且结束后会立即虚脱；『空之律者』可以到任意时间线的任意一个位置，但是如果需要跨越时间，那么『空之律者』会受到非常大的反噬，大概就是三年时间内没有任何战斗力，三年之后才会开始缓慢恢复，大约要三十年才会恢复如初，但是『空之律者』能够支持的时间跨度只有四十年……
但是『支配之律者·伪神』不一样，祂对于时间的掌握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至少目前的鞠风，如果不动用那个特殊的武器，他是无法杀死这个家伙的。
不过『羽化』对于一个律者的提升如此巨大，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做到的，只有『支配之律者』和『理之律者』这两个可以说是直接由『终焉之律者』分化而来的律者能够做到。
而『理之律者』在『羽化』之后将会变为『真理之律者』。
所谓『真理之律者』，即是所想的，便一定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具现一切。
只要崩坏能足够，现在的『真理之律者』可以造一个虚数之树出来，当然，他构造一切的前提就是崩坏能足够，以及在构造那些『理之律者』无法构造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他得承受住其带来的反噬。
……
许久，秦颂站了起来，他明白了一切，或者说他对这个问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救世的秦颂也好，灭世的『理之律者』也罢，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我没有必要因为过去的我是救世者，而继续不计一切代价的去救世；也不用因为记忆和现实的矛盾而迷茫……
无论过去的我是谁，至少现在……我是一名律者，我应当和其他律者一样，追随『终焉』的意志，将这一切全部毁灭。”
“现在的我，是真正的『真理之律者』！”秦颂……不，现在的他叫做『真理之律者』，人类阵营里能和他正面对决的，除了鞠风便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华。
“精彩，只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的。”华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刚才她一直不出手是因为动不了手。
『终焉之律者』为了保证『理之律者』成功『羽化』，所以冻结了他四周的时间，在他『羽化』完成之后，祂对于时间的冻结便解除了，只不过华也无法战胜他了。
“哦……是你。
倒是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会『羽化』。
那么……作为报答，就请你去死吧。”
“我当然知道我打不过你。只不过你也杀不死我。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们都被囚禁在命运的牢笼里，无法逃离……”华一只手放在身后，但是『真理之律者』没有给她拖时间的机会。
“呵，命运的牢笼，我来斩破！”秦颂突然出现在了华的身后，但是这一击并没有击中她。
不过也正常，这一下本身就只是个尝试而已，要是打中了，秦颂反而觉得不对劲。
“不好意思，在和我打之前，你还是先把这些杂鱼处理一下吧。”华淡淡的开口，『真理之律者』四周便出现了那些之前鞠风杀剩下的“穿越者”。
华可以说是开了全图挂，这些家伙的隐藏就如同孩童的捉迷藏那般幼稚，一眼可以看破。
然后就被华抓住，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使他们变成了华的傀儡。
为了提升这群杂鱼的战力，她给他们所有人都配备了量产神之键。
“呵……你也知道不过是一群杂鱼，不值一提。”『真理之律者』只是笑笑，然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之前的秦颂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可比性，实力差距太大了。
这突然爆发的气息让华差点摔倒，然后，她对这里的崩坏强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对于羽化律者的强度也有了清楚的认知。
这时候，他们的四周出现了数不清的黑洞，有不少的崩坏兽从中爬出。
“对付这些杂鱼……不需要我出手！”『真理之律者』狂笑着，然后用自己的权能制作出了一个王座，坐在上面观看下面的战斗场面。
只不过想象中的血肉横飞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这些杂鱼并没有被杀死，而是在受到致命伤害之后直接变成了一张扑克牌，然后又马上继续加入战场。
“哦……有趣。”『真理之律者』用一只手撑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场景。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吧。”说着，他站起身，打了个响指，接着，刚才他创造出来的黑洞里不再继续爬出崩坏兽，而是合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这些“穿越者”和崩坏兽全部吸了进去。
“爱打就去虚数空间慢慢打吧，我也懒得和你们耗时间了。”
“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真理之律者』瞥了一眼华那边，然后随手搓了把神之键出来当做自己的武器。
“不错，但是我已经看过了结局。
你确实会在这一战战胜我，但是你就是无法杀死我，更无法在之后和鞠风的决战中取胜。即使现在你已经『羽化』。”华也拿出了她的武器，她的武器是源自她那个文明的特殊神之键，也就是『时之键』。
这个神之键没什么特殊的，说白了就是『生灭螺旋』，『时空之键』，『冰封之键』和『侵蚀之键』的结合体而已。
“我打不过你……但是逼出你的全部实力，我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由于要确保不会打着打着就把这个小破球给干穿了，所以像这种顶尖战力的战斗只能在特殊的空间里面进行战斗。
“哦，你还挺有胆量的，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在那一块儿继续打，让我不得不束手束脚的和你打。
结果这么大胆，竟然敢让我使出全力吗？作为对你的回应，那就去死吧。”『羽化』之后的他戾气很重，其实应该是羽化律者的通病了，所谓『羽化』，说白了就是向着『终焉之律者』的升华，升华之后会更接近于『终焉之律者』，因此，戾气很重。
“别一直都喊生喊死的，戾气太重了吧。”华为这一战准备了很久，她很早就知道了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所以在之前一直在为这一切做准备。
她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但是效果不佳。
“你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吗？那你还是省省吧……”
在他刚开始行动的时候，华在这里布置的阵法起作用了。
这是她那个文明最后的辉煌，这是他们在第五次『终焉之战』时搞出来的成果，只不过要让这个阵法真正发挥出那种能够杀死终焉的效果，必须得是“息灾十三英杰”同时在场并发动，否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但是——“息灾十三英杰”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一个已经可以基本算作是已经死亡的秦嵩了。
“咳咳，来的好……不过就这样可还远远不够……”结果等会儿华就给他来了个大的。
她利用『时之键』重启了这一块的时间，当然，没有重置对方的状态。也就是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华可以一直用这一招。
“啧……同样的招式，还是不要再用了吧。”
“好用就行，管这么多干啥？”说着，华又故技重施，当然，效果自然不好。
前面几次给『真理之律者』整红温了，然后他就直接进最终阶段了，一阶段的血条还有一半没掉；二阶段直接跳了，直接进三阶段，倒是给华气笑了。
这个状态下的『真理之律者』就是神明，对比起『终焉之律者』确实是弱了太多，但是说是终焉之下第一人也确实是实至名归。
“我以此身，肃正万象！”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华已经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就算是使用『时之键』也无济于事。
“现在我将赐予你直视太阳的权利！”他是真的整了一堆太阳出来，是的，不是一个，是一堆。
华见到了十日凌空的场面，虽然之前的终焉之战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在她那个文明的第七次终焉之战的时候，那个『终焉之律者』使用过这一招，但是当时的他们还处于巅峰时期，所以这一招实际上带来的影响并不大；但是现在只有华一个人，更何况她还动不了。
于是华只好硬吃这一招，然后被打进濒死状态。
“呵，不堪一击。”作为胜利者，自然是要嘲讽败者，毕竟都赢了，不开香槟干啥？留着过年吗？
“好了，那也就请你赴死吧。你是第一个能够让我做到这个地步的。
出于尊重，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说着，他手里出现了一把大刀。他拖着刀朝华走去。
只不过华并没有流露出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我说了，你杀不死我，要是不信，尽管来试试。”华微笑着，虽然站不起来，但是依然表现出非常轻松的样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他杀死华的时候，留下的没有她的尸体，而是一张扑克牌。
“好吧……被摆了一道，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人类的故事也该到大结局了。
呵……什么我必败无疑，笑话而已。”『真理之律者』离开了这片空间，然后开始朝人类的驻地迈进。
期间自然是遇到了不少手持神之键的守军，但是无一例外，在他面前支撑不过十秒钟。
……
当然，在来的路上，他自然是遇到了第一代的神之键持有者。
但是他们连华都比不过，自然是惨败，只不过他暂时还不准备杀死他们，准备后面来一波大的。
……
华将关于『真理之律者』的情报告诉了鞠风等人，她去试探『真理之律者』就是为了了解对方的具体情报，毕竟她无法得知对方的具体情况，只能了解一些大概。所以才会这么铤而走险。
与此同时，秦颂那边……
秦颂现在正在尝试离开虚数空间，但是他发现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而且这里还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对他威胁很大。
只不过这些生物到不了现实世界，也算不得什么。这时，他遇到了第二个秦嵩。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里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先换个地方讲话吧。”秦嵩打断了秦颂的话，然后把秦颂带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