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然在旁边缓缓开口，“姐姐你现在已经不是晚月的副总了，这些代言都是公司的资源，公司愿意给谁就给谁。”
“谁跟你说凯旋的代言是公司的资源了？”姜晚的目光同时也看向王总，“我和凯旋合作是在晚月之前，谢清然不知道您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吧。”
王总自然不会给姜晚答复，目光看向谢清然，让她开口的意思。
谢清然站出来，“姐姐，你太自私了，即便凯旋是你的资源，但你现在名声受损，形象大打折扣，已经不适合凯旋了。”
谢清然现在是程聿风的夫人，已经没必要再装可怜和无辜了，“人都趋利避害，你已经没有价值了，那么王总找个更有价值的合作伙伴那也是人之常情。”
姜晚笑了和林姐对视一眼，“我没有价值？所以你劝王总找了个十八线黑料缠身的就有价值了？”
这话一出来，徐念的脸就白了，她确实因为在姜晚的电视里面多次露脸，有点小名气，但跟现在的姜晚比自然是要差很多的。
谢清然冷了脸，阴沉沉地盯着姜晚，“姐姐你已经不是副总了，没有必要对公司决定的事情指指点点。”
姜晚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游移，仿佛在看一件无价值的物品，那眼神中的轻蔑和无视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我不是副总，那你又是在用什么身份在对它指指点点？”
谢清然气的咬碎了一口牙，“你不知道吧，聿哥哥已经答应让我做晚月的副总了。”
“副总？就你？”姜晚嘴角微微弯起，勾出了一抹嘲讽。“如果你这样的垃圾都能坐上副总，那工作室也离倒闭不远了。”
谢清然沉下脸色，“看来姐姐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个人实力再强能比的上家族实力吗，虽然你是谢家的亲生女儿，但谢家承认过吗？你陪程聿风打拼了六年又怎样。
最后他们选的不还是我，这些你辛辛苦苦了六年都拿不下的东西，而我只需要招招手就全都是我的。”
王总听到谢清然这么笃定的语气，原本紧张的脸色也松弛了下来，顺着谢清然的话开口：
“谢小姐的话正是我凯旋的想法，姜小姐不能太自私了，总要给这些新人一个出头的机会吗？”
姜晚目光落在王总色眯眯的眼睛和不安分的手上，“王总这些决定问过你夫人了吗？”
王总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本摸进徐念裙子下的手僵硬了一下，松开了徐念。
姜晚跟凯旋合作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凯旋一直都是王夫人做主，王夫人还跟她私底下交往甚密，凯旋送过来的宝宝和化妆品都是王夫人亲自挑的。
“王总夫人最近才给我发了下个月的新品发布会时间和地点，看来我得找个好点的理由拒绝了。”
王总脸色大变，“姜总，有事好商量。”
姜晚起身，懒得看她们一个个精彩纷呈的脸色，“王总可以跟她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告诉我。”
姜晚给了谢清然和徐念一个得意的笑后，带着林姐扬长而去。
包厢门从后面打开，徐念在楼梯口追上来拦在了姜晚面前，姜晚拦住要帮她出头的林姐，“林姐你先下去吧。”
徐念见林姐下去后，目光落在姜晚脸上，“姜总，你害怕了对吗？害怕我抢走王总的代言。”
姜晚掀起眼皮子，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害怕？你不会以为我当初拿到王总的代言，是跟你一样走的捷径吧？娱乐圈不比其他地方，确实是很多捷径，但没有一条好走的，比如说跟王总势均力敌的王总夫人。”
徐念脸色变了好几次，“姜总，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抢你的这些东西，我很感激你当初把我从无良公司解救出来。
至于那些在网上污蔑你的话是陆筱逼我们发的，除了我还有好几个人可以作证，求求你高抬贵手把这个代言让给我吧。”
姜晚比徐念高，不说话的时候气场都很足，说起话来，清冷的声线仿佛冻了一夜的霜雪。
“你贪得无厌的嘴脸真的很让人下头，一句被逼的你就能忘恩负义？一句被逼的你就能毫无道德感和负罪感地去对付曾经帮助过你的人？
我当初为什么就不怕得罪人，把你从脏污的下水道里拖出来，我的每一部剧都没忘记给你在里面找个角色塞进去，你混了个脸熟有点名气了，转身就把我踹下去，这样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哪来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徐念脸上的可怜收了回去，脸色变了变，看着姜晚那张明艳戏谑的脸，狠了狠心，“姜晚，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出头有多难吗？我不管多努力多敬业，到最后还是资本一句说换就换。
你也别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态度，我跟在你身后做牛做马的这些年，你除了给我一些小角色你还给了我什么？”
姜晚笑了，“小角色？你让人看看你的那些小角色哪部不是大制作，真正的小角色是那种虽然是女主但是拍了后就被沉了水的。
可你不一样，你已经混了个脸熟，不管是什么剧你只要多跑组肯定有收获，可你呢自己把自己的路走死了，我当初帮你的时候有多努力，你在网上抹黑我的时候，你的形象崩塌的就有多厉害。”
姜晚实在是受够了她的愚蠢，“那些导演制片看到你这样抹黑曾经帮你的我，你觉得他们还敢在用你吗？你把你自己毁了。”
徐念闻言猛地跪了下去，死死抱住姜晚的大腿，“姜总你再帮帮我，帮帮我好吗？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前公司的那个经纪人又找上我了，他用我陪酒的照片威胁我，我没办法才打这个代言的主意的。”
姜晚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徐念我不可能再帮你，不过我要是你，我就不怕他威胁，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娱乐圈这一条路。”
“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的梦想，你凭什么劝我放弃我的梦想，姜晚你不帮我，你不帮我你会后悔的。”
徐念眼见姜晚这么绝情，狠了狠心，猛地后退一步一脚踩空。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徐念狠狠地摔下了楼梯，姜晚是有点佩服她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念念姐！”身后谢清然刚好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尖叫一声冲下楼梯。
姜晚表情淡淡，目光落在后面看热闹的人群中，竟意外看到了靠着墙壁的程聿风。
因为谢清然的声音他往这边看了过来，视线对上的刹那，姜晚的手紧了紧，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垂下眸子。
程聿风见状眼神微微一黯，随即恢复了平静，目光落在楼梯下的两人身上。
谢清然看了看地上满头大汗的徐念，一脸关切地问她：
“念念姐？你怎么了？姐姐她刚刚为什么要推你啊？”
徐念抬起头，目光落在旁边的姜晚身上，欲言又止，“姜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再针对我，我只是想要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呀。”
谢清然顺着徐念的目光看向姜晚，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咬咬嘴唇，一副害怕却不得不开口的样子，“姐姐你……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姜晚本来不想理她，但听到这里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你看到我推她了？”
“难道不是吗？”谢清然低头安抚着徐念，“念念姐你别怕，我和王总都会给你做做主的。”
可惜王总看着面前的情况，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徐念脸色变了下，只能虚弱地靠在谢清然身上，“姜总说我没资格抢她的代言，还说……还说这代言我拿了也能让我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