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陈二爷所料。
随着近卫步人甲一个简单的劈砍,守护耶律诗雅的一个近卫手中的长剑竟然被震脱手了。
这就是力竭的征兆。
“退下。”耶律诗雅的声音恰合时宜的传来。
四个侍女立马收手。
“明智的选择,可惜你太聪明了,想试出我底线,没想到自己的底线先绷不住了,拿下。”
秦朗摆手称赞耶律诗雅的手段,但是他可不是按套路出牌的玩家。
怜香惜玉?西格玛男人不需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小队再次动了起来。
四个侍女左右难支,不多时就被卸下武器,摁着跪倒在秦朗面前。
近卫队的兄弟们有四个挂彩的,从甲胄缝隙里被刺了几剑。
不是薛铁牛指挥变阵,可能就有人员伤亡了。
现在她们满脸愤怒的看着秦朗。
“辽人?”秦朗直视眼前的耶律诗雅道。
“何以见得?”耶律诗雅反问。
“你的四个侍女都是辽人,我想请你别用逗傻子的问题来搪塞我。”秦朗敲着手中的折扇,淡然道。
“呵,那就不能是我家富有,重金雇佣的辽人当侍卫?”耶律诗雅轻笑。
“这话说反了,汉人在辽国没地位,小于等于狗。
说的的南北面官制,可南面的府衙能跟北面比?做梦的吧。”
秦朗毫不留情的拆穿。
没听过有奴隶雇佣奴隶主的。
这种倒反天罡的情况在阶级森严的古代,特别是辽国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这位兄台似乎很看不起大辽的官制?”耶律诗雅也不恼,饶有兴致的说道。
“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也就让那些归附的汉人有点心理安慰,实际上屁用没有。”
秦朗实话实说。
“你要这么说,那我不得不为这官制说上两句话了...”耶律诗雅刚想说话,被秦朗直接打断。
“别介,你们几个是猪脑子?我刚刚说的是拿下,5个拿4个是欺负我算术不及格?”
秦朗不满的看了下自己近卫。
近卫队看到老大不高兴,立马抽刀逼近耶律诗雅。
“你敢对我动粗?”耶律诗雅大惊。
“那不然呢,许你试探我的底线,不许我扣押你啊。
你这娘们精的很,不是四个属下都力竭打不动,你会喊停?
把我弟兄刺伤了,你一句停,我就得拿出君子风度不追究?你算盘倒是打的好。拿下。”
秦朗继续摆手。
“停停停,说你们要多少赔偿,我付钱。”耶律诗雅拍了拍腰间的荷包道。
“早说赔偿不就不用这么伤和气了?不过晚了,等把你们身份审问清楚,再说赔偿的问题。”
秦朗脸色先是缓和了一下,但立马又绷住了。
这好似是个不差钱的主,那更应该多榨点油水出来。
“你这人好生无礼,用官府的甲士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弱女子。”耶律诗雅大声的道。
她知道宋民都有着超乎常人的凑热闹的兴致,还有着悲天悯人的同理心。
她想要用民意裹挟秦朗,然后趁乱逃跑。
她主意打的不错,只可惜,附近的人原本还挺有兴致。
一看清事主的长相,立马表现的兴致缺缺,然后快步离开。
“我无礼?你的人上来就动手,剑剑往要害上扎,一副要人命的样子,我无礼。”
秦朗被她的话气笑了。
他知道这女子的算盘,可这一亩三分地谁不认识他这张脸。
只能说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想到这种有效的解决方案,并且放得下身段来执行,这女子已然是不简单了。
“还不是你这双色眼在无礼的偷窥,我属下这才忍不住的。”耶律诗雅面纱下脸颊微红。
她是心智超出凡人,可如此轻浮的话还是在形容自己,她还是有些害羞。
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孟浪的一幕。
“这话怎么说起,你若不愿让人看,那就在家老实待着。
你跑到公共场合,那就别又当又立的。
这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是大家的地方,瞅你两眼怎么了?”
秦朗嗤笑道。
“那我不管,就是你的色眼让我不舒服了。”耶律诗雅大声道。
“行,不舒服不舒服吧,等下有你更不舒服的呢。上!”秦朗头一扭不管她了。
这娘们话挺稠的,先逮起来再细审。
闹不好是个大鱼。
秦朗盘算道。
“你们别动我,再靠近我,我死给你们看。”耶律诗雅弯腰拿出塞在靴子边的匕首。
直接架在脖颈处道。
“嗯,都看清楚了啊,她要死了是自杀,不管她是啥身份,要怎么说理,这满大街的人都是见证。”
秦朗解释了一嘴,然后继续摆手。
被秦朗浑不吝的态度打败,耶律诗雅无力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你来抓我。我不要他们碰我。”耶律诗雅声音里露出一丝哀求之意。
“都这时候了还跟你哥玩情q呢?
还你来抓我,梦呢?妹妹,你要是个高手,那哥哥我不折在这了。”
秦朗一点听不进去劝,直接拒绝。
“你不来,我就死这,我说到做到,我死的后果,你承受不起,真的。”
耶律诗雅再一次拿起匕首,一字一句的说道。
“嘿嘿,劳资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你说承受不起的后果,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
秦朗不惯她,生硬的回怼。
还跟你哥摆上谱了,这是谁的地盘你清楚吗?分不清大小王了?
“我说了,我死这,代价是惊天动地,你别不识好歹。”耶律诗雅认真的道。
她真的在用力,脖颈处隐隐有鲜血渗出。
不管这人是何身份,就这么直接挂掉也确实可惜,毕竟还没看到脸。